看幾個小孩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代王爺輕笑了一下,拽著吳清若坐下。
“如何?”寧王殿下、潘公公和崔公公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代王爺和吳清若的身上,“皇嫂怎么說?”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代王爺把那兩張畫像還給沈昊林,“想好了再說,可不能改。”
“哪個都不選,先讓我猜猜這兩個都是什么。”寧王殿下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壞消息的話,應該是皇嫂確認了就是他們,是不是?好消息是,從這兩尊被盜的佛像來看,威脅應該不大,對吧?”
“聰明孩子!”代王爺很贊賞的拍拍寧王殿下的肩膀,“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兩位王叔!”宋玨看看代王爺,又看看寧王殿下,“你們能不能說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兩尊佛像的背后又有什么故事?對我們的計劃有沒有影響?”
幾個大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代王爺朝著潘公公和崔公公點點頭,示意他們兩個來說。
潘公公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開始跟幾個小孩解釋這兩尊佛像的來歷。
“大概二十年前,差不多就是你們出生的前后,江南地區出了一個天行法師,他所創立的天行教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擴張,天行苗很快就成為江南地區香火最旺盛的廟宇,幾乎江南的每一個州府,都有五六個天行廟,信眾最高達到了十幾萬人。”
“潘公公,請等一下,這個故事的內容…似乎聽著很耳熟啊!”沈茶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梅林、影五,“咱們前兩年是不是碰見過?抓了幾個招搖撞騙的家伙?”
“老大沒記錯,是有這么回事!”影五點點頭,看到代王爺和寧王殿下瞅著自己,解釋了一下,“大概是前年吧,給國公府送蔬果的岑老板來報信兒,說他夫人最近半個月很不對勁,自從跟隔壁綢緞莊的陶夫人去了一次法會,回來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嘴里總是嘀嘀咕咕的念著什么,然后跟親戚朋友之間的走動越來越多,但每次聊的都是拉人去這個法會,說這個法會多么多么的靈驗,這個法師多么多的厲害,就是神仙下凡。如果得了法師的慧眼相看,就可以保全家幸福、子孫出人頭地、一生無憂。”
“嚯!”寧王殿下輕笑了一聲,“還真是很熟悉的風格呢!”
“小五,你說的這個,加入法會、得到法師點撥什么的,是不是需要交一定數額的銀子?比如這個陶夫人拉來了岑老板的夫人,她本身會得到一些獎勵?”崔公公插了句嘴,“然后岑老板的夫人又拉了自己的親朋好友,她同樣也會得到一些好處,以此類推下去,是不是?”
“是的。”影五點點頭,“因為有了岑老板做為內應,我們很順利的把這個騙子團伙給一網打盡。”
“沒有其他的團伙或者分支嗎?”看到影五搖頭,寧王殿下又繼續問道,“那么,他們有沒有交代,這個法子是從哪里學來的?還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
“說了。”影五點點頭,“他們說家里的長輩曾經干過這個,當時他們所在的那個組織,是特別的風光的,席卷了大半個大夏,只不過他們的長輩加入的比較晚,沒賺多少錢就遇到了官府的猛烈打擊。長輩們看到風向不對,就匆匆忙忙卷了家里的細軟,帶著家里的老小,輕裝簡行跑到邊關定居了。直到邊關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后,才重操舊業。”
“看來,當年天行教確實是有不少漏網之魚,并沒有抓得那么干凈。”寧王殿下一挑眉,“不過也是,十幾萬人呢,怎么可能一下子都抓干凈,并不是很現實。”
“咳,我以為您幾位神神秘秘的說的是什么事呢!”宋玨和白萌同時說道,“這不就是坑蒙拐騙的嘛,最近這兩年,不光是邊關出現了,西京這邊也是有的,京兆府、刑部的大牢里都關了不少這樣的。”他們看看幾位長輩,“不會都跟這個天行教有關系吧?”
“這個可就說不準了,需要抓到那個怪盜才知道。”代王爺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剛才你們問對咱們的計劃有沒有影響,應該是沒有的。從宋月絳和宋俊然名下的鋪子里面挑兩家,假冒怪盜下手,然后盡可能的放出風聲去,讓怪盜和背后的人知道。”
“他們知道有人冒充了自己,或者就把這個罪名給甩出來,又或者惱羞成怒,為自己正名。”沈茶點點頭,“不過,如果他還想繼續偷下去,恐怕要選擇跳出來為自己正名,不會不明不白的被人潑臟水的。”
“沒錯。”代王爺點點頭,“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止能找到宋月絳和宋俊然的藏身之處,還能找到漏網的天行教余孽,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