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喜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也是他們想要問的,他們也非常想知道,那位神秘的六王叔,是否就是這樁詭異謀殺案的幕后真兇。
“是不是這位六王叔的指使,還需要證據來支撐,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沈茶看向完顏喜,“除了這個之外,我還有個問題想要跟你打聽一下,你知道你六王叔是否精通醫術?是否擅長針灸?”
“六王叔?精通醫術?擅長針灸?”完顏喜一臉的茫然,“據我父王說,六王叔所掌握的東西,都是對爭奪王位有用的,醫術啊、針灸啊,這種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幫助、掌握起來又要花很多時間、學起來又非常麻煩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去碰的。只是…”他很好奇的看著沈茶,“大將軍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小卓魯和他的家人、他的伙計的死因都不同。”白萌解釋了一下,“他是被針灸用的細針插入頭頂而死。”
“針灸…”完顏喜搖搖頭,“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不僅他不會,整個金國會扎上兩針的人都是鳳毛麟角,更不要說精通了。精通這個的,都不是金國人,基本上都是從大夏過去的。”
“原來是這樣!”白萌點點頭,看看沈昊林、沈茶和軒轅靚,“幾位,還有什么問題?”
“暫時沒有了。”沈茶輕輕搖搖頭,“這一次辛苦你了,這么冷的天兒,還要你特意跑一趟。”
“應該的,你們幫了我太多太多,我都沒有辦法回報。”完顏喜笑笑,“如果這次可以幫上忙,我也是非常開心的。”
“回去以后好好養病,養好了身體才能做其他的事情,對吧?”沈茶站起來,走到完顏喜的跟前,“一會兒讓苗苗和梅林送你回去。”
金苗苗拽著完顏喜站起身來,順手又把白萌扔在一邊的斗篷撿起來披在完顏喜的身上。
“借用一下。”
“那我怎么辦?”白萌愣住了,看看披在完顏喜身上的斗篷,“一會兒還要去現場,我就得凍著嗎?”
“大統領身強體壯,偶爾凍一凍是完全沒有關系的,還對你的身體是非常有好處的。”金苗苗拍拍白萌的肩膀,“以后你若是去了邊關,就會感受到邊關的寒冷了,現在提前感受一下,多好!”
白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又拿金苗苗沒有辦法,只能認慫。
金苗苗看到他這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開心的晃了晃腦袋,朝著已經準備好的梅林揚揚下巴。
“咱們走吧!”
完顏喜跟著金苗苗和梅林走到門口,突然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朝著沈昊林、沈茶他們走過來。
“對了,我剛剛想到一個案子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什么案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父王和劉王叔還沒有正式的正面交鋒,還在暗斗的時候,六王叔的府上曾經被小偷光顧過。對外說,府里只是丟了一些金銀珠寶,還有一些比較名貴的藥材。但實際上,名貴的藥材就是指青蝶。六王叔府上的青蝶都是用琉璃瓶子裝的,估摸是小偷覺得這個東西很值錢,就給順走了。”
“被偷了?”沈昊林、沈茶對望一眼,“一共丟了多少瓶?”
“不多不少,正好三瓶。”完顏喜伸出三根手指頭,“我剛才就覺得這個數字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也許,大將軍所知道的這三瓶就真的是六王府丟失的。”
“很有這個可能。”白萌點點頭,“那個小偷抓到了嗎?”
“抓到了,第二天早上準備離開宜青府的時候,在城門口被抓了。只是…”完顏喜輕輕嘆了口氣,“王府丟的金銀珠寶都找到了,唯獨這名貴的藥材卻消失不見。小偷供認,他是受人委托,專門去偷青蝶的,那些金銀珠寶才是順手而為。”
“受人委托?什么人?”
“是當初宜青府界街面上一個有名的混混。”完顏喜嘆了口氣,“六王叔抓了他,根據他提供的消息,又去找了真正的這個買主。但買主早已經是人去樓空,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父王說當時六王叔疑心過這事是父王干的,還特意讓混混假扮成自己的隨從,跟著自己去王府認過人,不過,這個混混確認,那個買主既不是我父王,也不是我父王身邊的人。”
“所以,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白萌一挑眉,“那三瓶青蝶就這么丟了?”
“有沒有不了了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再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是真的。”完顏喜聳聳肩膀,“后來,六王叔跟我父王的爭斗日益激烈,也就沒有人去管青蝶的事情了。再后來,我父王稱王,六王叔離開宜青府,青蝶被徹底銷毀,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人提過了。我父王也只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念叨過一嘴,也沒有把這件事情真正的放在心上。”
“這么說的話…”沈茶想了一會兒,“你這位六王叔除了跟你父王不對付之外,還有別的仇家嗎?”
“這個…讓我想一想啊,我父王好像…說過。”完顏喜低著頭想了好半天,微微皺著眉,說道,“六王叔其實是個很有人緣、跟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的人,當然,看不慣他這一點的也有不少。我父王也不算是他的仇家,因為兩個人目標一致,那把王椅只能一個人坐,所以才成為了對立面。但在很多時候,他們在大事上面的決策都是相同的,不算是真正的仇家。”
“那真正的仇家是什么樣的?”
“就是無論六王叔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反對的,因為反對而反對。”完顏喜聳聳肩,“這種人還真不少呢,父王曾經提過,木罕大將軍曾經就對六王叔非常的不滿,甚至還派人行刺過六王叔。只不過,木罕大將軍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死于…”他看了一眼沈茶,“大將軍之手。”
“真是不好意思。”沈茶點點頭,“那位木罕將軍的脾氣確實是挺暴躁的,他應該不是看你六王叔不順眼,而是看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順眼。他死了,對世人是一件好事。這位大將軍跟卓魯一家可有過結?”
“這個…”完顏喜抓抓頭發,“就如大將軍說的,他好像跟每個人都有過結。不過,他也有可取之處。他家有一個祖傳的手藝,擅長制醬,就是我們常吃的那種大醬,整個宜青府都非常的有名。”
“制醬嗎?”屋中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呵,看來我們該找那位報案的小兄弟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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