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絕殺 這種魔功,修煉它的人要是控制不住心性,必然會被功法所制,淪為殺人狂魔,徹底沉淪。
楊盤敢修煉它,也是一種大魄力的表現。
嗯,當然,這種魔功也不適合暴露于人前,否則必會引來禍端。
楊盤又不傻,他好好的天河圣地真傳弟子的身份不當,卻當一個散修魔頭?
所以,血神子這種玩意兒,楊盤是不可能將它公諸于眾的。
七天過去了,陳曉又回來了,這一次他提著劍,從地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圣甲門的山門前,隨后一劍殺了兩名守山弟子,大搖大擺地走上山來。
圣甲天人因為人在后山,當察覺到陳曉上山之后,已經晚了一步,不過他還是在陳曉上山之前攔住了陳曉,開口說道:“絕情天人,幾天前本座放了你一馬,你竟然不識好歹,再次殺上門來。你請的幫手呢?都叫出來吧。”
顯然,圣甲天人以為陳曉肯定是請了幫手,否則陳曉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殺上山門。
要知道在兩個多月前,圣甲門只有他一位天人坐鎮的時候,陳曉都沒有選擇殺上山門,只是堵門而已。
現在圣甲門明明多了六位天人,陳曉竟然敢殺上門來,除了找了幫手,還有其他可能嗎?
陳曉沒有回答,揮劍與圣甲天人戰到一起。
這便是門中有天人,和門中沒有天人的差別所在了。
這天下間中門有八百之多,可是隨便一個天人都有能力輕易滅了一家中門。
中門也不得不依附于上門才能夠生存。
“絕情天人,你不是本座的對手,將你請來的幫手叫出來吧。”圣甲天人大聲叫道。
“幫手?你認為我請了幫手,那就這樣想吧。”陳曉一邊出劍一邊回答道。
圣甲天人顧忌到這里是自家山門,出手之間,有所留力,控制力更強。
只有在空中,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出手。
可陳曉卻不會將舊圣甲天人一起到天上打。
這不是明擺著放棄自己的優勢嗎?
“絕情天人,有種和我到天上打去。”圣甲天人看著他們交手之下,四周環境都破壞得不成樣子,有些心疼地激道。
“我是來滅門的,不是來切磋的。今日,你圣甲門合該當滅矣!”陳曉說罷,一個閃身沖進了圣甲門山門,不問原由,大開殺戒。
“住手!”圣甲天人的速度慢了一籌,來不及完阻止陳曉的殺戮。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一眾大宗師,也是不得不出來支援,安排弟子們避禍的避禍,出手阻止陳曉的出手。
一時之間,寬闊演武廣場,成為了打斗的主要戰場。
由厚重山石打磨鋪就的廣場,哪里經和這么多強者的肆虐,此時地板已經完不復原貌,變成破碎不堪。
近百位大宗師結陣,軒軒將陳曉圍住,暗器、毒藥什么的,量招呼著,各大宗師高手,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
陳曉手持寶劍,從容地應對著,將所有暗器擋下,對毒藥視若無睹。
陳曉剛揮劍擋下了幾十枚暗器,忽然背后一陣危機傳來。
陳曉看也不看,一式蘇秦背劍,擋住了一名大宗師的力一擊。
陳曉劍鋒一轉,劍尖直指襲擊者而去。
方圓百丈的空間之內,在這連綿不絕的劍氣轟擊之下,大地一個個窟窿接連碎裂,支離破碎般坍塌起來,寸寸粉碎,掀起巨量的塵煙,隨著宣泄的勁氣激蕩上天。
“合力!”那名大宗師臉色大變,天人之威恐怖如斯。
在上百位大宗師聚合功力于一身之人,雙手抱胸,一股勁氣由虛化實,勁力化為一團有形的水流。
千道萬道光影在短瞬之間完成了聚集,伴隨著淡漠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而開,只見那只手掌陡然朝內收縮,形成一道漩渦,整個空間在這一刻仿佛也被引動。
漩渦與寶劍對撞。
無可抵擋的力量席卷開來,沿途所過之處一切抵擋在前方的力量皆被粉碎,無論是宮殿還是石碑。
交手不過短短時間,整個廣場就化為一片廢墟。
陳曉的劍竟然被擋下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陳曉有些驚訝這合擊陣法的威力,大宗師結合陣法能夠稍微對抗一下天人,難怪這方世界的門派世代都在不停地研究合擊陣法,不斷地改進和強化。
當然,陳曉的這一劍無功而返,他可以再一次出劍,這樣的威力,陳曉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十劍百劍都不是問題。
反觀那群大宗師,靠著合擊陣法的力量,將眾人之力匯聚,能夠擋得三劍四劍,卻是不可能擋得了十劍百劍。
這便是質的差距!
“快,快通知六位閉關的太上長老出關,否則我們擋不了多久的。”
“早就有人去了,我們再堅持一下。”
就在此時,圣甲天人重新補位,攔下了陳曉。
陳曉的速度比圣甲天人快,但也快得有限。
“絕情天人,你休要猖狂,且接本座一拳。”圣甲天人大聲喝道,拳架擺出,一拳壓下。
千萬道光影化為一個碩大的鐵拳,伴隨著風嘶云吼,朝陳曉碾壓而去。
地面碎石,被席卷而起,化為碎石風暴。
拳未到,無數碎石夾雜著狂暴的力量先一步朝陳曉卷來。
有這等景象,并不是說圣甲天人的力量忽然之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事實上,這種景象反而是力量掌控下降的結果。
天人之力,能夠以人身掌些許天地之力,本就破壞力強大,真要放開來,不敢說毀天滅地,但要說夷滅一座山頭還是不太難的。
但武道天人,特別是正統天人,對于力量的掌控那是深入到骨髓里的本能。
只有水貨天人,掌控力不足,才會出手之間便風雷齊動,動靜極大,破壞力驚人。
看似強大,實則力量分散,在面對同級高手的時候,浪費的力量就真的是浪費了,基本上不可能打得過同級高手。
但不可否認,這種力量拿來對付天人以下的武者,卻是相當有效果的,堪稱地圖炮啊。
陳曉放開周身的護體罡氣,對于襲來的碎石風暴,撞上了陳曉的護體罡氣,紛紛化為齏粉,真正讓陳曉稍有顧忌的還是碎石風暴后面的拳勁。
陳曉把劍高高舉起,一劍斬下,劍風化為一道鋒利的劍氣,瞬間切開了拳勁,直襲圣甲天人而去。
這就是力量凝聚和力量分散的區別。
圣甲天人隨即又輕輕地轟出了一拳,擋下了陳曉的劍氣。
這一次,劍氣與拳勁互相抵消了,連余波都沒有。
這才是天人高手的正常操作,連自身力量都掌控不了,有何資格稱天人?
緊接著,兩位天人又戰成一團。
圣甲門的長老團則是結陣輔助,時不時地去出手。
陳曉原本就不是圣甲天人的對手,現在更是被死死地壓制住了。
這一點陳曉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堵門兩個多月,愣是沒有攻上圣甲門山門。
“陳曉,你的幫手再不出現,恐怕今天你是離不開我圣甲門了。”圣甲天人叫囂道。
就在此時,從遠處跑來四位身影,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不好了,太上長老,出事了,出大事了。幾位太上長老部失蹤了,原地只留下一灘血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什么?老劉,仔細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圣甲門掌門趕緊問道,他也不敢讓圣甲天人多分心。
“老夫等人奉命前去請太上長老出關,可是到了那邊,無論如何呼喚,都得不到回應。形勢緊急,我等只好強行破關,可破開關一看才發出,幾位太上長老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名長老如實匯報道。
“什么?”圣甲天人也聽到了,心中大急,猛地爆發出十層力量,一拳將陳曉整個人轟飛了出去。
陳曉面對這樣兇猛的一拳,自然不會傻呼呼硬扛,用巧勁擋住,隨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同時也御掉了大半力量。
哪怕如此,陳曉也受了一點兒輕傷,這才是天人中期所應該具備的實力。
“太上長老,我等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和夸張。此事不僅我等知道,守護閉關之地的幾位長老和執事也都親眼目睹了。”那名姓劉的長老大聲回答道。
其他三人也一同附和道:“沒有錯,此事千真萬確,要是太上長老不相信,可以親自去查看。”
這種事情,大家也不會以為這四位長老會在這個時候撒這種輕易就會被揭穿的謊言。
圣甲天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甚至體內真元差點走火入魔。
要知道新出世的六位天人可是代表著圣甲門的未來啊。他們要是出了事,圣甲門的危機恐怕會雪上加霜啊。
有了希望,又再次破滅,帶來的絕望會徹底打垮圣甲門的結構,人心必然會徹底散盡。
后果是相當可怕的。
甚至有可能會徹底終結圣甲門幾千年的傳承。
“陳曉,是你請來的幫手干的吧?”圣甲天人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陳曉了。
因為今天陳曉忽然之間殺上山門來,本身就不正常。
話音剛落,三道劍光從圣甲天人背后襲來。
圣甲天人的靈覺察覺到了偷襲,剛要閃避,可卻發現身都不能動彈。
影子束縛術!
這一秘法,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四名血神子分身,一個以影子束縛術將圣甲天人牢牢困住,另外三人從背后發動偷襲。
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就是一場絕殺!
圣甲天人鼓動身真元,也無法讓身體動彈,不得己之下他力施展《神圣戰甲功》,此乃圣甲門五大鎮派神功之一。
力運轉此功,圣甲天人就仿佛披上了一層神圣的鎧甲一樣。
金光奪目,惹人注目。
圣甲天人的防御在這一刻達到了他自身的極限。
圣甲天人曾經與天人中期的劍宗高手圣戰過,面對他的這一招,那名劍宗高手力一擊也無法完破防。
也就是說,圣甲天人的防御已經達到了可以抵擋一名同級高手的力一擊。
這種橫煉流派的高手,真的是相當難纏,因為你哪怕偷襲成功,結果破不了防,也是白費功夫。
四名血神子分身的絕殺,要是沒有誅仙劍意這門壓箱底的絕招存在,恐怕真的也會無功而返。
因為僅僅憑借四個血神子分身持短劍力一擊的結果,恐怕也就是聽個打鐵聲而已。屁用也沒有。
圣甲天人也料想不到楊盤擁有克制世間一切橫煉功法的誅仙劍意!
在誅仙劍意之下,圣甲天人引以為傲的神圣戰甲,不過比紙糊要硬那么一點。
三柄劍,一劍穿心,一劍穿喉,一劍穿腦。
圣甲天人連說名遺言都辦不到,便被三劍絕殺當場。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圣甲門在場的大宗師們都來不及反應。
結果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圣甲天人已經陣亡。
“不,你們都干了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究竟是誰?”
在場的人都不傻,他們可不相信有能力斬殺圣甲天人的人會是以前的那四個同門師兄弟。
肯定是有人假扮的。
陳曉出手了,一出手便是雨劍術。
殺戮意境之下,劍氣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
上百位大宗師,結成陣勢,他們能夠擋得下十道百道劍氣,難道還能夠擋得千道萬道劍氣么?
倘若這些大宗師分散開來逃跑,陳曉等五個血神子追殺起來也難免會費些手腳,可是現在則不一樣,他們結成陣勢,面對陳曉突然發動的強勢襲擊,他們不得不聯手抵擋。否則一旦合擊陣法被破,這些劍氣,每一道都足以讓他們喪命。
“大家出力,一定要擋下來,否則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圣甲師伯陣亡,我們圣甲門已經完了!”
“一會兒陣法一破,我們大家四散逃跑,能逃出一個是一個。”
“劍氣來了,大家一起結盾!”
無論是逃是戰,總之也要把眼前這一關先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