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知道怎么對付芯片了,你住手吧!”吞天求她“咱們先忙正事以后慢慢研究行不行?”
吞天所說的對付芯片的法子,便是將海獸的口水提煉后,再加工,弄成無色無味的煙氣,風那么一吹——
王子燎“反正口水有的是,散遍三界天地間都足足夠。除非他們不呼吸,不吸收靈力。而且我們不是可以混進敵域嘛,進去里頭撒。”
這法子好。
夜溪“先驗證。”
這法子當然好,省力又不花錢。
蕭寶寶去攬小茶的肩。
小茶“為什么又是我?”
蕭寶寶理所當然“你就是跑腿的呀。”
小茶心塞的閉眼,老子欠你的。
夜溪問“怎么對付碌金?”
吞天面無表情“隨便什么火的高溫。”
高溫誰感受不出來呀,不如用無色無味的口水。
蕭寶寶揮手“我們都會試試的。”
夜溪和眾人將所有的芯片翻出來,融化,只剩銀子,不到綠豆粒大的一點。
夜溪在群里給蕭寶寶留言順路多帶些芯片回來。
蕭寶寶立即交待給末始“讓你手下小心收集芯片。”
末始“你又不是沒有人。”
蕭寶寶“我當然會囑咐了。那種銀子,最好不要留在這個世界,不是嗎?”
末始沉默“那讓所有人都收集吧。”
蕭寶寶“知道,我在群里說了。”
夜溪轉頭也在和眾人說這個,有幾位大佬在,所有神族都會搜集芯片的。
蕭寶寶和小茶走了又回來。
結果很喜人。
吞天得意“我多的是讓藥效直達神府的法子。”
既然如此——
夜溪“那走吧。既然有了制敵之法,神界的事不需要我們了,我們可以去——戰場了。”
王子燎“我這就通知族人,讓族人提供口水。”
有族人在,確實這里不需要他們了。
吞天“我把法子也宣揚出去。”
夜溪才想起一事“那些吸了口水被控制的神族,怎樣了?”
蕭寶寶摸了摸鼻子“死了。我們拋開他們的腦袋看了。”
蕭寶寶給她看,一把殘缺的芯片。
眾人默,終是救不回嗎?
竹子冷冷道“該來的遲早會來。預示中的神界危機本來就要死絕大半。”
眾您好理智。
幾位大佬都很理智,放棄了那些神族。
也是為其他神族考慮,而且,他們是真的沒法子救他們。
做好種種布置,一行人趕赴戰場。
畢竟大佬們更擔心的也是戰場,內賊再怎么翻騰也翻騰不出多大的浪花來,神族還是有很多能干的人在,比如各家的族長,在安置好族地和族人后,帶著大部隊,又殺了回來。
有這些人在,還有克制的法門,神界的確無需他們擔心。
戰場,最后的決勝地。
雙方最終匯聚到這里。
他們到來的時候,媧神已經帶著人在偷襲暗殺。
他們仗著和外敵里外串聯,已經殺死很多戰士。
戰場向神界發的求援還未到達神界,失蹤的戰士日復一日的增多,沉悶壓抑的氣氛在戰士間蔓延。
一行人嗖一下出現在戰場,正好在一處聚集點,眾目睽睽。
戰士們一驚,旋即認出,狂喜,喜到給跪下,眼淚不由的往下掉。
訴委屈。
夜溪不由懷疑小石頭“你根本就能選擇落腳點吧,每次出現的恰到好處。”
小石頭不說話。
與竹子道“我出去走一走。”
竹子他們在部署,她不需要參與。
小伙伴們自然跟著她一起走,走啊走,遇到外敵就打一架吃一波,然后遇到了媧神。
這是什么奇妙的緣分。
夜溪仔細看她,長得挺和藹可親的,她笑了笑。
“一看就是個假貨。”
媧神牽動嘴角挑挑眼角,并沒有被冒犯的憤怒,很平靜,微微好奇。
“你怎么知道?”
夜溪“你眼里太空虛,沒有愛,沒有飽含著愛的心,不可能創造出一個七情六欲的種族。”
聞言,媧神真正的好奇“七情六欲你說來似乎不是貶義詞呀?”失笑“且凡人才七情六欲,神族,可不將七情六欲放在眼中。”
夜溪也笑,眼睛里光彩點點“你不會懂,七情六欲里藏著俗塵的美好。”
媧神失神半晌,緩緩搖頭“我的確不懂,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會有我。”
夜溪心中一動“你想找到媧神?”
“是啊,我是她的分身,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我想找到她。”
“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確實痛苦。”夜溪認同的點頭,自己也曾有過同樣的迷茫“所以,你投向外敵,是為了找媧神?”
“我找不到她。”媧神忽然涌上委屈的情緒,在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敵人面前莫名的不想遮掩“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找遍三界任何角落,無數次在虛空中流浪,找不到她,她肯定不在這里了,我以為,她死了,你不會知道我逼著自己承認她死了時,我的心有多疼。”
媧神眼神迷茫“怎么就死了呢?我又算什么?我不是她,我也不想取代她,但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除了她我誰的話都不會相信。可她不讓我找到她。”
夜溪默,從某方面講,媧神挺可憐的,從未被肯定過,這樣的環境中一路走來,不瘋才怪。
“所以,當我知道宇宙的外面還有宇宙,多開心啊,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真正開心的事。她一定還活著,在另一個世界,她在等著我找到她。是吧?她一定在等著我!”
媧神眼中閃著瘋狂的光。
夜溪嗯一聲“她在另一個世界。”
媧神眼睛猛的瞪大,神經質一般高聲笑“你知道!你知道!你當然知道!你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
夜溪仍是嗯“她在另一個世界。”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等著我”媧神不停的念叨,自言自語,神經病一般。
小伙伴們看著她,真瘋了?
“怎么可能會瘋。”夜溪涼涼一笑“她沒有心,她不在乎任何人,唯一在乎的媧神她也不愛不恨,她執著的唯一的點,是她自己。這樣的人,不會瘋的。”
所以——
“所以,她在演戲啊。”夜溪譏諷“月神不是說過嗎,這個假貨最能演了,跟誰都演。她啊,一直順著我的話走呢,大概是怕會像黃衣一樣被我干掉,以為裝瘋吐吐苦水能讓我動什么鬼的惻隱之心饒她一命吧。”
小伙伴們睜大眼,真的假的?
蕭寶寶笑“真的。你們看她臉上一絲褶子也沒有,舍不得自己變丑呢,她才不會瘋,瘋了好丑的。”
小伙伴們好強大的理由。
幾十雙眼睛雪亮,媧神漸漸沉默下來。
擦,演個戲這么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