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難道就沒有被底層貧苦神民使用的便宜貨?”
“有。”蕭寶寶悶悶:“我去找的時候賣脫了。”
果然暢銷的才是大眾的,大眾的才是急需的。
“而且,那種貨色使用范圍不是太廣不說,只要綁定就不能改了,搶來也沒用。”
身為一個細心的大師兄,各種路子都想過的,不行。
夜溪:“那咱先去找個聚集地,一次買夠。對了,那玩意兒不貴吧?”
并不想傾家蕩產。
蕭寶寶點頭:“那個倒不貴。一對才一萬神幣。”
還真不貴。
“不過師兄,你買畫舫時就沒讓他們給你個添頭?六只聯絡器不過三萬而已。”夜溪道。
若是金鋒在的話...
蕭寶寶綠了臉:“還要你提醒?神界買賣不興添頭,我才那么一提呢,差點兒讓人趕出來。”
“這么嚴重?”夜溪驚異。
“難道你們之前沒發現?”
難道是聚集地的風氣不一樣?
“呃...之前買東西從想過殺價...我以為我很富。”
本以為是億萬富翁,但現實告訴她,你只是個百萬,可百萬也是富啊,買東西不看賬單的。
蕭寶寶心累,所以啊,得自己跟著啊,以前富敗家就敗了,現在窮得馬上要見底兒了還大手大腳,喝風嗎?
事實上,不喝風也死不了,神了呢,但顏面要不要?
“先緊著點兒用吧,等我去那幾個地方轉回來,你不是不要氣脈嗎?我抽了拿去賣,委屈這陣子吧。”
夜溪有些心疼,氣運龍脈啊,很難遇吧?
“這有什么,等咱去上層神界,什么脈沒有。”
找到離著算近的一處大的聚集地,買了不少的東西,十分之九里又去了一。
夜溪心疼得呲牙。
心念一動,抓了顆紫色果子來,又抓了幾顆別的,全是小宮殿藥園里的。
“師兄,你去問問,這幾樣下頭沒有,估計能值幾個錢。”
蕭寶寶眉眼一閃:“你這是...”
夜溪點頭:“沒錯,假如這些在神界也算夠看的話,是時候放出些餌料來了。”
蕭寶寶接了過去,轉一圈回來,神情愉悅:“果然值錢,還有人問我還有沒有。”
要把神幣給她。
“你留著用吧,既然值錢,我就不缺錢了。”
夜溪把浮掠崽子拎出來。
小浮掠一直呆在守財奴契空間里,突然被召喚出,愣了會兒神,反應來,巴結討好。
“主人,您要讓我做什么?”
夜溪笑笑:“沒什么。你都學了什么新東西?”
怎的這次態度如此好?認清現實了?晚了。還是憋著壞水呢?
小浮掠諂笑:“這不是為了給您好好效力嗎。”
夜溪笑著點點頭:“行,你繼續努力。”
說完,小浮掠又被丟回了契約空間。
懵:我做錯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夜溪拍拍手:“希望能引來大魚。”
守財奴契背后的主子肯定是還活著的,不然浮掠不會還有一條根留下。
等等,會不會還有別的守財奴?她要不要下去一趟?小石頭?小石頭,小石頭——
小石頭:你煩不煩?你倒是說說去到哪兒?發車得有個目的地吧?哪怕是環線也要有站點路線呢。
就此與蕭寶寶分別。
蕭寶寶略有憂心:“總感覺我的身份要瞞不住了,記著,無論什么情況,與我撇清干系最好。”
夜溪撇嘴:“師兄你把神都當了蠢瓜嗎?即便你偷渡上來,但他們真要查你了,查不出你是蕭寶寶?一旦知道了你是蕭寶寶,咱藤上幾顆瓜人家還摸不出來?”
蕭寶寶:“...”
夜溪聳肩:“希望他們不要搞連坐那一套,不然我是無所謂,拜竹子所賜,我怕是跟你一樣不招待見的,空空怕是會不好。”
跟蕭寶寶關系最近的,就是她和空空,蒼枝和王子燎雖然也有契在,但兩人背景在神界也算不錯。而師傅師尊那里,她們離著來神界還很久呢,神族可不是想抓誰就能抓誰也要受天地制約的。
蕭寶寶嘆著氣道:“希望神族都是正人君子吧。”
“其實,我有辦法讓神不去找咱家里人的麻煩。”
蕭寶寶眼一亮。
“師兄你回去做做樣子殺殺師傅,他們定會認定我們這些人對你沒價值,從此不屑一顧。哇哈哈。”
你可真是個好師妹,好徒弟。
蕭寶寶走了,夜溪轉身問眾人:“走吧,咱們去找茶爺,左右沒得地方去。”
他們特地去打聽過茶爺此人的,茶爺是號神秘的人物,人人都知道他是個賣茶的,前事無所不知,后事從不多言,江湖處處都有茶爺的傳說。
“該不會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吧。”
夜溪說這話,是因為,很多人信誓旦旦他們見過茶爺,可他們嘴里的茶爺,年紀不等,甚至性別都不同。
當然,誰還沒個變身的本事了,可當日他們親眼見到的那老大爺誰能想象他著紅妝媚眼如絲的模樣?
太崩三觀了。
不如是一群茶爺來得好接受的多。
而茶爺此人的為人處世,也是眾所周知,此人不站隊不奉承,不拉幫結伙不興風作浪,孑然一身,我自逍遙。
與茶爺交好或交惡的人...誰也不知道。
因為傳聞茶爺對誰都一個樣兒,笑瞇瞇,不遠不近,接待過至上神族,也與至惡之神打過交道。
“唉,從茶爺身上推測竹子的身份,太難了。”夜溪道。
至于竹子口中所說的得罪了基本所有的神——這樣的人物其實還不少。
夜溪樂觀的想,不錯嘛,不是自己一個人攤上這樣的師傅。不定別的那些人的徒弟,水深火熱夜難眠呢。
他們輾轉了很多聚集地,中間倒再沒遇見神屠場,終于在一處發現了茶爺的蹤跡,過了去。
相似的茶棚,相似的茶園,但氤氳水汽后,是個白面書生。
青衣白帽的書生水墨潑灑,幾點色彩,一幅秋花圖仿佛活起來一般。
好畫。
書生茶爺作完畫靜靜欣賞了半刻,那畫上的痕跡融化變淡了去。
書生茶爺微微一嘆,看向一行五人,一行五個自行坐在他茶案邊自顧品茶的人,眉頭微皺,語含控訴。
“如此美的畫,毀去多可惜,你們為何不攔著我?”
看在要求他的份上,五人勉強沒給白眼。
吞天:“再美也是假的,毀了便毀了。”
似有禪意在其中。
火寶卻是直白:“你再畫唄,畫到你舍不得毀。”
無歸聲冷:“你自己畫的自己毀的,旁人怎好多嘴。”
關我們什么事。
鳳屠笑笑:“怎好打斷你的雅興。”
夜溪呷了口茶,沒說話。
但茶爺看著她,執著的要聽她的答案。
只得將小小茶杯往案上一擱,夜溪開口:“我們想知道器靈光明正大成神的法子,指個茶葉吧。”
跟茶爺買消息,得買茶,茶買到了,消息也到手了。
茶爺眉頭更皺:“我的畫,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