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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各有懲罰

  直到第二天,名勿灰名勿幸兄妹才來找他們。

  而眾人老老實實呆在客房里,哪也沒去。

  但夜溪知道半夜的時候有人來拜訪鳳屠無歸。

  她不在場,也不想打探,無非是那個半步神跟兩人說著榮幸啊生輝啊日后多往來到了上頭多照應之類。

  無歸鳳屠也沒提,那便沒有什么實際價值了。

  來不來往,照不照應,雙方都需要一個觀察的時期。

  名勿幸神采飛揚,拍著桌子:“我從來沒有這么揚眉吐氣的一天,太爽了!”

  名勿灰:把你當祖宗供著還屈著你了?

  名勿幸沖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就說,名輕云炸爐跟我無關,你還不信。”

  名勿灰尷尬:“誰能想到里頭有焰心的事…我都跟你道歉了。”

  名勿幸:“但我心靈受到的傷害不能倒退吧。”

  名勿灰認輸,你說什么是什么,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不待三女問,名勿幸自己吧啦吧啦說起來。

  關起門來第一件事,名勿幸被要求與名勿憂道歉。

  “我早想親自跟她說一聲對不起,都是焰心攔著,我還以為是她…其實這事也真怪我,別看我當著眾人喊怪不著我,但不是我的影響,名勿憂真的不會受傷。”

  “我道歉了。”

  “她接受了。”

  “然后她跟我道歉,為焰心惡搞我,她知道卻不說的事。”

  “我也接受了。”

  “我和她算是扯平了。”

  名勿幸笑笑:“這是家里慣用的手段,各打五十,畢竟是一家子骨肉,我們兩邊也沒想著再追究。”

  “然后處理焰心的事情。”

  “鎏火大人親自來的,你們知道嗎?原來焰心入了情瘴,怪不得和個瘋子似的。鎏火大人要將他流放冰域,讓他思過,名勿憂要跟著去,被鎏火大人拒絕了。”

  “鎏火大人說,焰心活的太順,才自以為是,又眼界淺薄,心胸狹隘——說了好多好多不好的話。”名勿幸拍著小心口,心有余悸:“我見鎏火大人次數不多,很和藹的一個長者。可昨日他板著臉罵人的樣子,嘶——我昨晚是沒睡著的,不嚇人啊,但我就是怕,怕死了。”

  名勿灰跟著點頭道:“是,一個眼神,意志都崩塌,我抱著被子哆嗦了一晚。”

  不是怕早來了。

  又道:“我們只是旁觀,焰心才慘,鎏火大人說一句,他就吐一口血,判決完,他臉白得跟紙似的。我都擔心他人形潰散。”

  夜溪抓火寶:“給我流個血看看。”

  火寶無語:“是本源之力啦,我怎么會蠢到把本源之力幻成會流失的血,果然沒腦子。”

  “本源之力?”空空訝異:“鎏火大人是在刑罰他啊。”

  威壓,一句話就是一次無形的懲罰。

  仿佛看到空中大鞭子甩啊甩。

  名勿灰道:“鎏火大人很生氣,說焰心是無情物妄圖有情道,根本不懂愛是什么還自以為是,挑唆血脈之情,自私,陰暗,說他繼續下去必墜魔道。”

  眾人齊嘶,這位鎏火大人真真的毒舌啊。

  “這么嚴重?”夜溪問:“這是要拆散焰心和明無憂?”

  感覺焰心只是個不懂裝懂把霸道當愛情的小心機。

  “很嚴重。”名勿幸縮縮脖子:“鎏火大人說焰心沒有是非,妄化人形,若他流放之后還無所悟,要將他打回原形呢。”

  “哦,對了,焰心是鎏火大人培育出來的,算是鎏火大人的孩子呢。”

  火寶一僵,完了,他的求學之路,戛然而止。

  夜溪呲牙,看火寶:“這事鬧得,備禮,我帶你去賠罪。”

  雖然是孩子熊,可家長硬,那么自己這個無過錯方還是要表示表示的。

  火寶唉聲嘆氣:“你說,我賠他一個兒子行不行?”

  “你給他做兒子?”夜溪想了想:“沒意見,只要他不跟我作對,你就認個爹吧。我覺得挺好。”

  名勿灰名勿幸:這么舍身為人很驚悚啊。

  眾人:呵呵,打走人家親兒子,自己頂上等著分家產,呵、呵。

  名勿幸:“昨天,焰心就被帶走了。名勿憂哭得什么似的,喊著等他還是等她啊,看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蒼枝道:“她未必心里沒覺得不妥,但她沒有勸誡下焰心找你麻煩,也是該受這一遭。”

  空空:“也幸好我們來了,發現了,不然說不準等你們自己發現的時候焰心真的成了魔。誒?溪兒,”空空看夜溪:“我們是做了好事呀,為什么要賠禮?”

  夜溪:“…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各讓一步,海闊天空。”

  想想,道:“所以,好的愛情,是我愿為你變得更好,我要讓你變得更好,我們愿意一起變得更好。一味縱容不是愛,終害人害己。”

  空空想了想:“就像法則鏈嗎?”

  有了法則鏈,天地不亂飄了,穩固了,生機勃勃。

  “可能吧。”夜溪聳肩:“我也不懂,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愛情小文章鋪天蓋地。

  空空懵懂。

  蒼枝所有所思。

  眾人也各自思量。

  夜溪想了下又開口:“太麻煩,還是一個人自在。”

  眾人瞬間回神:…以為是個大師呢,沒想到是個痞子。

  名勿幸清清喉嚨,吭哧吭哧的笑:“最倒霉的,是名輕云。”

  “焰心交待了他陷害我的所有事情,好死不死的,名輕云沾了不少,估計焰心看他沒腦子?嗯,就是這樣。”

  “反正名輕云丟了大人,尤其昨日我當著好多人的面說了,是他器房里出了問題他死活不聽吶,結果,真是我對。”

  “再有以前的,名輕云被他爺爺罵的跟孫子似的,哦,他本來就是孫子。”

  “以前哪次他不跟我哥要兩倍三倍十倍的賠償啊,這次倒好,他爺爺一句話,那些賠償,全數十倍的還給我。哈哈哈,名輕云臉都綠了,這下可把他私庫倒騰干凈了。還要關禁閉。活該!”

  名勿灰:“他是小叔叔。”

  名勿幸聳肩,不認同:“小叔叔就能胡亂冤枉人了?但凡他對我客觀公正,自己去查一查爐,未必發現不了。再說,他爺爺罵的不對嗎?他跟焰心一個樣,狂妄自大,看不起人,不好好收拾收拾,也要走上歪道的。這是他爺爺的原話,可不是我瞎說。”

  眾人點頭,總得來說,名家的長者,不管是名家人還是火精,都是身正心明之人,不偏不倚,有理有據,又狠得下心,難怪人家名家屹立不倒。

  “對了,我爺爺說今晚請你們吃飯。我們先去玩,晚些一起過去呀。”

  夜溪笑道:“你們先玩著,我還有些事情,辦完了去找你們。”

  名勿幸嘟了嘟嘴,想到爹娘的囑咐:“好,要不要我做些什么?”

  “不用,很快的。”

  說完,給火寶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去。

  吞天落后一步,也跟著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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