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并不大,不到一百方,連個結界都沒有,夜溪很輕易進去,然后神色復雜的看著空蕩蕩的地上擺著箱子。
真是…窮啊。
才區區十只箱,她還以為這家黑店下頭魔晶堆成山呢。
蚊子再小也是肉。
夜溪隨開一只,碼得整整齊齊的魔晶,中等品質,一箱大約有一萬塊。
才一萬。
十箱不過十萬,還是中品?
夜溪撇嘴,把箱子一一開了,好在只有一箱中品,別的皆是上品。
收了。
并未離去,仔細觀察四壁,最后在頭上發現有一塊地方隱隱比其他地方光滑。夜溪飛上去摸索半天,打開一道暗門,里頭另有一道狹窄的通道。
彎腰鉆了過去,直到一個小密室中,夜溪才得站直身體。
無歸:你沒感覺到什么嗎?
這熟悉的問題呀,夜溪一聲麻木的呵呵:空間疊加?
無歸:結界啊。你穿過了一層無形的結界,視若無物。
不是視若無物,根本就是看不見好不好!
吞天想不明白:以前在修真界,你可以無視任何結界,除非是像古滄江那種,當然,那種在仙界里也是厲害的結界了。我以為,是因為你的實力超越了修真界。但到了仙界,分明你就是個小蝦米,怎么也能無視結界呢?連感覺都沒有了?
夜溪磨牙,你丫才是小蝦米,本王的精神力可是中階仙人的程度。
以后再說。你們看。
夜溪仰著頭。
密室小,長寬不過三米的樣子,卻很高,看得出是近期加高的,在離地三米的地方有很清晰的新舊痕跡。
而正中間的地上,立著一根柱子。
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武器。
夜溪一眼就喜歡上了,飛身而起,細細欣賞。
這是一柄上杵下刃的魔兵,總長七米半,頭上杵有一米半長直徑一米多一點,中間棍身長五米,連接最下一米長的扁形雙刃刀。
黑里透金,沉重威嚴。
嘖嘖,好東西,好喜歡。
吞天:這是——這也太巧了吧。簡直不敢相信。
無歸也道:你這運氣,想啥來啥。
火寶:夜溪運氣一向很好。
無他,在棍身中間位置,套著一個黝黑大環,雖然有大海碗碗口那么大,但確定無疑了,九幽環,真的。
夜溪笑容止不住:雙喜臨門哈,又得一只九幽環,還得一趁手武器,本王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三小只無語,不好意思還笑得這么嘚瑟。
快走吧,萬一被人發現…
夜溪咧著嘴把棍杵收到小塔里,再三檢查沒了別的東西和別的密室才原路退回。
我去問問那掌柜,單藏一室是為了棍杵還是九幽環。
前頭人還趴在柜上靠著墻昏著,夜溪走到衣著最好的掌柜身前直接放上手。
所謂的問,便是搜魂了。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夜溪很小心的不損壞掌柜的大腦神魂。
找到了,是上頭有人派了一張圖下來,要找棍杵。那圖畫的并不是很仔細,尺寸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這掌柜的只要遇到差不多的都會上交。而這一只,是城里有人在荒地里挖出來的,前幾日才買來。掌柜的越看越覺得就是這只了,狂喜,想借此事調任升職呢,這兩日忙著把棍杵擦拭干凈了,還沒來得及上報。
便宜了夜溪。
這樣的嗎?那么便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著九幽環了,因為掌柜腦海里那圖像上,九幽環的位置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標注,而在九幽環旁邊,左右還有各四個圈呢。
夜溪又去看關于貓男的近期記憶,得知貓男來此只是拿出珍珠項鏈和玉鐲,并未展示她的手掌和假的九幽環。也不知是他先去了煉器鋪子還是自己認為那兩樣賣不出。
然后,掌柜很嫌惡的讓他把玉鐲拿走,珍珠鏈子給了他一百中品靈晶。
這個奸商。
貓哥那個蠢貨一定沒認出珍珠鏈子是儲物仙器。
果然,掌柜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回后堂研究怎么打開空間了。
不過幾次三番皆失敗,罵了句還沒死透再等等什么的。
于是,他等來了夜王。
夜溪收回手,灑望一圈,明面上根本沒有好東西,轉身出了鋪子,又出了城,尋著鮫珠的感覺追去。
不久后,掌柜的慢慢抬起身子,打了個哈欠,眼角看到什么,眼一立。
三個死人吶,還不快把鋪子打掃的干凈些,這幾天一個客人都不來,就是你們三個太懶讓客人看一眼就不想進來。今天再沒客人上門,我就換了你們!
三人才醒聞聽此言忙跳起來,雞飛狗跳一陣忙。
流銀梭里,夜溪恨不得整個人趴在棍杵上,口水都要流出來。
你就那么喜歡?
太喜歡了,這玩意兒太如我的意了,上砸腦袋下削腳,中間一掃天下清。
呵呵,好夸張。
無歸涼涼道:你也不怕靇煌吃醋。
夜溪甜甜一笑,嘭一聲,靇煌現身,躺在棍杵旁邊,夜溪特地將它放到與棍杵一般大。
看,多般配的一對呀。
嗯,以后在仙界用靇煌,在魔界就用棍杵。
呃,棍杵叫什么名字捏?
吞天站在杵上翻白眼:一廂情愿,這棍杵是佛家的東西。
夜溪眼底兇光一閃:你再說一遍!
誰的東西?!
…它出身佛家,現在是你的。
夜溪才放過他。走過去,果然杵分八股,上刻佛文,而八股拱衛間,是一顆佛頭。之前她只欣喜棍杵的威風了,竟忽略了這么明顯的特征。
管它以前哪里風光呢,反正現在是我的。
吞天無語: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女的,用和尚的玩意兒合適嗎?
夜溪奇怪看著他:想不到吞天你怎么如此世俗之見?我是女的又怎么了?它是和尚的玩意兒又怎么了?它能不能殺人?我能不能使它?有什么問題?
…你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了。夜溪喜滋滋又去摸:認主,我要認主。
打精神烙印,可惜,印不上去。
挖了塊肉按上,更不行。
甚至小晶核都不被接納。
夜溪對吞天怒目而視:說!不信你什么也不知道!
吞天冤枉:我說了這是佛門的東西,而且,這是魔兵,那便是魔佛的東西了。我對魔佛根本不了解啊。
夜溪:要你何用!
火寶在棍身上刺啦刺啦的燒,燒了半天,棍身還是冰涼,對夜溪無奈一聳肩。
生祭。無歸忽然開口:魔佛以殺止殺,以惡鎮惡。認主這棍杵,極有可能需要生祭。
殺人嗎?
夜溪瞇了瞇眼。
流銀梭飛速前進,向著魔界深處。
貓男拿走了自己的項鏈,玉鐲,九幽環,還砍了自己一只手,說明那家伙摸財摸得很徹底,不可能給自己獨獨留下鮫珠。而自己用來系鮫珠的絲帶根本不可能被爆炸沖斷。所以,是有人在貓男之前把鮫珠從自己脖子上取走了。
只取走鮫珠。
這人極有可能是認出了鮫族。
并且,這人不是拾荒的,不然不可能已經離開這么遠。
那么,最大的可能,殺人游戲進行中時,有人順走了自己的鮫珠。
夜溪勾唇一笑,生祭嗎?好像有人正需要死一死呢。
有眼光的小東西,本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