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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三章 找上娑姈

  小公狐貍的說法,曾經有一次去拜見祖宗,其實就是靠嘴甜哄些寶貝來,快到地方的時候,見他家祖宗與另一家的祖宗在打架,兩人爭辯的話里就帶出一個詞——她是最美的,你憑什么與她比。

  小公狐貍說,這話是另一家的祖宗說的,罵自家祖宗丑人多作怪。當時他就覺得奇怪,他家祖宗長得極美又極媚,不是他自夸,妖族里能勝過祖宗去的沒有,頂多平分秋色,而且,祖宗對自己容貌多自信多自得他也是知道的。

  可當時,他家祖宗并未反駁,竟是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這可真稀奇。也因此,這事他一直記在心里。

  “也不知道能讓我家祖宗自愧不如的美人究竟是何等模樣,真想見一眼吶,一眼,死了也值。”小公狐貍發著癡。

  夜溪琢磨,真巧,小狐貍嘴里另一家的祖宗叫娑姈。既然如此,等不來涂蘭去見見娑姈也好。

  “帶我去見娑姈。”

  小公狐貍這次有氣節了:“你殺了我吧,落在娑姈大人手里我定會生不如死。”

  夜溪瞪他。

  小公狐貍苦笑:“娑姈大人與我家老祖仇怨很深,見了我族的人真剝皮的。”

  “把她洞府位置告訴我。”

  這個可以。

  小公狐貍火速畫了地圖交給夜溪:“千萬別說是我給的。”

  夜溪接過,用毛骨悚然的目光看著他。

  小公狐貍一激靈,完了,自己沒利用價值了。

  正這樣想,一根略涼的手指頭點在額頭上,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呵呵呵。”夜溪笑得略無良。

  無歸好奇,心神傳音:“你做了什么手腳?”

  夜溪自言自語:“等你醒來,就是被十幾條熊族漢子疼愛過的嬌花了。”

  只喜歡女的,什么玩意兒?憑什么歧視漢子?普愛眾生吧。

  眾只只覺一寒,好歹毒。

  鳳屠:“你真的是神龍族?”

  神龍可是正大光明。

  夜溪陰柔怪笑:“我又不是純種。”

  鳳屠默,開始覺得或許純血也不是多好的事情?

  夜溪按照地圖悄無聲息來到娑姈的地方,好一派青山綠水,比之涂蘭那邊的世外桃源,這里環境布局顯示出其主人更…無拘無束。

  全是自然景色,根本就沒有做修飾,快走到跟前了才看出一個小花園的形象,里頭花枝旺盛,一看就是沒有精心修剪的。

  該不會是個男人婆吧?

  同樣一個小丫頭跑出來,白玉小臉盤上還沁著一層汗,兩頰紅撲撲的。

  “你是誰?來做什么?”噼里啪啦的。

  夜溪目光掃了掃,小丫頭是個爆脾氣,兩只小拳頭從跑出來還沒松開過呢,上頭沾的一層黑,沒看錯的話,是鐵砂。這是在練鐵砂掌?

  這是妖族?

  “夜溪,來見你家娑姈大人。”

  小丫頭先是茫然,后又想起什么,眼睛瞪得滴溜圓,扭頭就跑進去了,把夜溪晾在外邊。

  夜溪無語,這丫頭可沒方才那個可愛。

  很快,腳步聲又響起,是兩個人。

  夜溪愣是從落腳聲里聽出了急切。

  “你就是夜溪?”

  娑姈親自出來,問話間揮手設下好幾層結界。

  夜溪回頭望了望,并沒有人在附近,她這是防誰呢?

  “快進來。”

  果然急切。

  娑姈幾步走到夜溪身邊,深深望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里頭帶。

  夜溪心里怪異,她肯定這個大妖對自己沒惡意,可她在急切什么?與空空有關嗎?

  進了里面亭臺樓閣與修士差不多,直到一處廳里,娑姈讓夜溪坐了,自己也坐了,又讓小丫頭上茶上靈果。

  夜溪打量一眼,這里的東西都八成新,可見是娑姈日常所用的。

  坐下了,娑姈反而沉默下來,等小丫頭自覺去了洞府外頭守門還在沉默。

  夜溪輕咳一聲,先開口:“那個,之前師兄與我提過娑姈大人,說您很有意思。”

  沉默的氣氛被打破,娑姈反應過來,嫣然一笑:“蕭寶寶是個有意思的孩子,別的人可沒耐性陪我聊那么久。”

  “是,我師兄向來體貼,不過也是他與您有共同話題。”夜溪如此說道,暗想,當時空空也在場呀,娑姈就沒對她有特別的感覺?

  娑姈又是一笑:“你來找我…有事吧?”

  “是,有事請娑姈大人解惑。”夜溪仔細留意她的神情:“當初在古滄江,妖族又是監視我又是要殺我,以至于第一次接觸我們就站在了對立面。這股敵意,來的未免太莫名其妙。”

  娑姈不動。

  “之后妖族再殺我倒是有了借口,但我夜溪,一個小輩,好似怎么也不值當驚動大妖涂蘭千里追殺吧。”

  娑姈仍是不動。

  “大人你與玉和奕他們詢問過我的樣貌,她涂蘭也如此做過。所以,我推測,是不是我與你們妖族之間有什么淵源?”

  娑姈只是微笑:“我只是好奇,至于涂蘭,她就是個神經病。”

  美女你這樣聊天會聊死的。

  “這里頭不是如此簡單。”夜溪搖搖頭:“涂蘭給玉和奕萬重浚看過一副畫像,還問他們有無見過相似相近的人。”

  說完一頓,緊緊盯著娑姈,只見她眸子飛快一縮又恢復原樣。

  “兩人并未見過,不過一見佳人誤終身,現在早已相思入骨了,我看,以后會給畫里佳人守節也不奇怪。”

  夜溪清晰感受到了娑姈隱忍的怒氣。

  娑姈心里大罵涂蘭竟敢拿她的畫像胡亂給人看,面上仍微笑:“怎么?難不成你是來為那兩個小子訴冤的?”

  夜溪搖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們喜歡,自己愿意,樂意單相思,我管不著。哪怕——那人已經死、了。”

  娑姈手指一緊,聲音也冷下來:“你要怎樣?”

  “好奇呀。一副畫就能讓人一見鐘情,若是真人那該是何等的——鬼斧神工。”

  鬼斧神工?

  娑姈臉皮扭了下,這什么詞啊。

  “所以,還請娑姈大人幫個忙,我想看看那畫。”

  冷臉:“我沒有。”

  “但你可以畫出來呀。而且,涂蘭都有我不信娑姈大人你沒有。”

  忽然,娑姈笑了:“你是在命令我?”

  夜溪直視她的眼睛:“不敢,畢竟被誤認成她的后代還惹上殺身之禍,難道我沒資格見她的真容?”

  娑姈臉色微微一變又迅速恢復如常,沉默。

  夜溪也不催她,摘了葡萄慢慢吃起來,說就說了,不說她就去找涂蘭,早一天晚一天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許久,娑姈看向她:“你能摘下面具嗎?”

  夜溪隨手就揭了面具給她看,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戴面具?”

  夜溪沒錯過她看到自己真實容貌后連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微微一松,嘻嘻笑道:“我長得這么美,隨便什么人都能看到,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很是。”

  這么不要臉,絕對不是她的后代。

  呵呵,美女,不要輕易下結論,不然容易被打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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