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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關素娥攔路

  說到天玄宗。

  三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趕去了,因為天玄宗放出確切風聲,共商飛升大計。

  咔嚓——

  夜溪握著的小被子被捏爆。

  果然是飛升。只是,兩個人的飛升用得著出動三族?有什么好處?

  聽說,有辦法可以讓很多人同時飛升,蕭寶寶頓了頓:當然,要修為足夠才可。所以,原本認為天玄宗小題大做對其嗤之以鼻的老怪物們,聽到消息也會去往天玄宗。三族互為死對頭,天玄宗安排這些老子天下第一的老怪物都要一番頭疼。

  所以,還沒開始正事?夜溪問。

  快開始了。

  總覺得這里的人做事情老是拖拖沓沓的。

  蕭寶寶道:我看天玄宗在擺譜,并不是很著急。有消息稱,水真真此時并不在天玄宗,卓焻也不在。但找不到他倆的行蹤,不定又去了哪里。

  正主不在,三族大會就不會那么快開始。

  因為合歡宗內斗,所以還沒派人去,不過一劍門已經去了人,跟我隨時聯系著。而且,天玄宗放出飛升的消息,又暗示誰與他們走得近誰拿好處多,更加劇了白氏姐妹爭斗,畢竟誰贏了誰就是新的合歡宗主,就能以十大宗主之一的身份閃耀登場。蕭寶寶說到這里一嗤:再諂媚一下天玄宗,還怕沾不了光?

  宗主當真忍心冷眼看著?

  唉,心寒吶。

  夜溪喃喃:不管誰上位,師兄你說我還能回去嗎?

  蕭寶寶炸毛:怎么不能回?有師兄在,我看誰敢攔你。

  夜溪覺得煩,不是非要在合歡宗不可,可第三獄下的竑,她若不在,真誤打誤撞被人放出來怎么辦?

  嗯,沒人能放出他來,但竑被引誘了來對付她呢?

  嗯,也不怕,但被人挖墻腳了會很不甘的。

  宗主和烏霆大人是要放棄老合歡宗了,師兄你帶著攬秀峰的人走吧。

  蕭寶寶在那邊點頭:我知道。我如今握著內庫鑰匙呢,我跟你說,嘖嘖,那倆姐妹,皆派了人晝夜不停跟著我,生怕我帶走什么。切,當老子稀罕,從內斗開始,老子就沒進過內庫一步。那又怎樣?烏霆大人和宗主能沒后手?我猜著,里頭的寶貝早被偷偷轉移走了。呵呵,到時候新宗主也沒得話說,畢竟除了宗主誰也不知道合歡宗有什么家當。

  夜溪笑:師兄不趁機帶走些?

  蕭寶寶皺眉:不吉利。自從聽了那天機預警,我覺得這里的花花草草都帶衰,咱們不用,咱只用咱自己的。

  好,師尊師傅如何?

  我沒說什么,但她們自己也覺察到了什么,師尊再沒對我說過記得自己身份之類的話。到時帶她們走,應該不會困難。只是你的第三獄…

  夜溪想想:我回去一趟親自安排他吧。

  竑不是好相處的,還是親自交待好放心。

  一路上有修士的地方皆是在說關于飛升的事情,激動難耐,只恨不得一股腦飛到天玄宗立即得了飛升法門成仙而去。可惜了,人家天玄宗自來高高在上,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得。饒是如此,據說,天玄宗的坊市將要擠爆,新來的都安排不下,還有更多還在路上。

  在如此盛事下,十大宗門之一的合歡宗內訌的事竟幾乎無人提及。

  等夜溪趕回合歡宗,白氏姐妹還沒分出勝負來。

  皺眉:怎么如此磨嘰?難道她們還要演一出姐妹情深給對方留條活路?

  蕭寶寶帶著她往內門去,低聲道:呵,如今已不是她們二人在爭,而是兩股勢力在爭。

  一股是隱世家族,另一股你猜是誰?

  夜溪瞇了瞇眼,福至心田:魔族?

  你怎么猜到的?

  夜溪聳肩:除了第三獄我實在想不出合歡宗還有什么值得大人物惦記。偷闖第三獄的人里,只有這兩撥勢力身份明確,可見他們是勢在必得。有意思了,隱世家族要與魔族對上嗎?

  他們知不知道竑的存在?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蕭寶寶掀起嘴角,冷嘲:知曉了內情再看那兩姐妹勝券在握的猖狂樣兒,真是扎眼,不過棋子罷了。而白家,竟是做了墻頭草,把兩邊一起奉承著。兩邊也不在意,可不正說明他們壓根不在乎白家?估計等他們目的達成,白家就可以壽終正寢了。

  夜溪往下望了眼,昔日熱鬧的合歡宗竟透出幾分蕭索。

  不拘白嬋還是白妍做了宗主,合歡宗都完了,也算應了天機預警。

  蕭寶寶眼中微微迷茫:那帶走的那些弟子也會逃過天命嗎?

  誰知道呢?總要盡人事。夜溪語氣很淡,似乎對所謂的盡人事也并不是很在意。

  且看這一動作下來,天命再次發生改變,希望烏霆大人和宗主還能有幸偷窺天機吧。

  也只能如此。

  前頭飛來一人,高髻寶衣,正是關素娥。

  立在靈舟前不動,默默不語看著兄妹兩人。

  因著合歡宗內亂,蕭寶寶對宗主所有的徒弟不耐厭惡達到頂端。

  好狗不擋道。

  雖然關素娥在內亂中什么也未做,但她的不作為不正說明她的無能和屈從?

  蕭寶寶又冷笑著加了句:廢物。

  若是往日,關素娥早大聲呵斥蕭寶寶了,不定還會打一架,但今日,關素娥竟只默默聽著,看上去一點兒都沒生氣。

  整個人沉沉悶悶的,再加上她嚴肅的氣質,讓人只覺死氣沉沉。

  夜溪。關素娥開口了,許是很長時間未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啞:你…做宗主好不好?

  兩人一驚。

  蕭寶寶反應來:你是來說這個的?不對呀,你怎么沒去找過我?你怎么不求我做宗主?

  太瞧不起人。

  關素娥:你不是聽夜溪的嗎?

  蕭寶寶一愣,然后那個氣,原來是瞧不上自己。

  被關素娥殷切的望著,夜溪只搖頭,一副不用多考慮的樣子。

  關素娥急切,正欲再說。

  夜溪抬手攔住她:你也清楚,我來這里只是因為我師傅,我與合歡宗,從不相欠。藥劑,是筆買賣。除了藥劑換來的靈石資源,我不欠合歡宗絲毫,而且,我沒有修煉合歡宗的任何功法,我與合歡宗沒有因果。

  其實,還有一筆大交易,但不能說給你聽哦。

  關素娥為難的皺了皺眉:這么多年的同門之誼——

  夜溪笑:除我們師兄妹幾個,我與哪個來往了?

  她明明一直在外頭浪的好不好?

  關素娥忽然似恍然,喃喃:你——是故意的?故意保持與我們的距離?為什么——

  你這樣想便算是吧。夜溪淺淺笑: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與我結交。

  一旁蕭寶寶恨不得鼓掌。

  關素娥頓覺難堪,又有些憤怒,叫道:那我師傅呢?我師傅那樣信任你,對比我都要對你好。

  你吃醋了?夜溪聳肩:又不是我求她的。

  一副欠扁的混模樣。

  關素娥氣得哆嗦,但在蕭寶寶嘲諷目光中咬牙讓開路,看著靈舟遠去,忽然無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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