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些拿回去給她吃吧。ge夜溪扔給繪鈺真人一堆玉瓶:不要一下吃光了,隔一段時間給一顆。
繪鈺真人感激不盡,問:這是什么丹?
自己也會煉丹,知道是哪種丹,以后自己煉。
夜溪聳肩:什么丹都有,你注意些,別吃死了。
分外復雜的看眼懷里孩子,所以,自己外甥女一生下來就被亂投喂了?
夜溪又道:不過看她樣子,挺習慣的。
繪鈺真人:沒有毒丹吧?
有啊。
繪鈺真人一嚇。
但她吃了也沒不對呀,可能是父系血脈的緣故吧。那條大蛇是毒蛇吧?你以后倒是可以在這方面培養一下。
繪鈺真人走了,總感覺自家外甥女一出生就被拐上了岔路口。
人走后,夜溪問吞天:你是不是早想到了,才讓我喂丹?
吞天莫名:想到什么?
夜溪:你沒想到?頓了頓:那為什么喂她我的丹?
廢話嘛你,那是咱的咒蠱,什么好處都不得,難道要我們白忙活一場?吞天不敢相信:別告訴我你當時打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傻子想法。
夜溪:
吞天又道:再說了,既然有三分肯定那孩子是天道的安排,即便他失去鬼氣變成普通的半妖混血兒,但肯定還有不尋常之處。吃了你的丹,體內會留下你的神識印記,你便能影響到她。這對我們來說,有益無害。
夜溪點頭:你想的很對。
無歸心頭一動:你發現了那孩子不尋常?
同時火寶古怪的聲音響起:可是——吞天你是說讓那孩子認夜溪為主?
吞天回答火寶:有這個意思。
可是——那個小半妖生下來就要吃掉她娘她爹,那么——她會如何對待身為主的夜溪?
無歸哈哈笑起來。
夜溪磨著牙:吞天,你沒想到?
咳,咳咳,我怎能想不到?吞天瞪眼火寶:你醒了啊,沒撐死啊。
火寶哼哼唧唧:我還要吃。
吞天哼了聲:我有法子收拾掉他爹,就有法子收拾掉他。夜溪,我可沒害你。
你當然不會害我,那個孩子我又不是滅不掉。
無歸:你還沒說你發現了什么呢。
兩小只也好奇:真有不尋常?
夜溪笑笑:也沒什么,一體多魂,估計是之前的胎兒的殘魂融在明慈身體里了。
無歸:我怎么沒發現?
嗯,一體多魂的說法也不準確,應該是幾道殘魂結合成了一個完整的魂魄。
吞天若有所思:這樣嘛其實當時蕪卉的身體非常差,已經是蠟炬成灰,這樣的身體孕育出的胎兒極有可能保不住的,即便能保住,生下也多半是個癡傻兒,神魂不全。我竟沒想到身體太弱是承受不了魂魄與胎兒生長的,但這孩子此時看,神智很正常——
夜溪接口:還比一般大的孩子更聰慧。
無歸道:所以,正是因為有多道缺失的魂魄凝成一個完整的魂魄。
夜溪點頭:她的腦電波多變,這性格——呵呵,繪鈺真人有得忙了。
畢竟看一個孩子和看很多個孩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方才自己試探那孩子時,分明有三個性格顯露出來,一個狡黠善看人臉色的,一個乖巧愛笑的,還有一個膽小呆萌的。不知沒試出來的還有幾個。
人小鬼大已經不足于形容小明慈了。
繪鈺真人未來的日子里注定雞飛狗跳。
但親妹子的孩子以這種形式都活了下來,估計他會甘之如飴吧。
希望是吧。
很多年后,繪鈺真人終于從奶爸的身份中擺脫出來被明慈第一次孝順,飛到云海里大哭,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些年自己是怎么從教養如此多孩子的地獄生活里活過來的。
特么的沒一個像他們親舅舅那么省心的,全是禍禍的貨。
而且,他對一句老話——孩子出生第一眼看見的是誰就像誰——深信不疑。
他家明慈們出生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夜溪啊是夜溪!
吞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值得研究。
火寶:我要吃雷心玉,雷心玉,雷心玉 自從有了雷心玉,火寶再也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了。
無歸給他切了一片出來。
火寶不滿:怎么跟上次一樣大呢?我這次要多吃。我可以多吃一些了。
多吃?好呀,給我一條腿,我就給你多吃。
火寶抿著嘴,瞪無歸,無歸不為所動,甚至還在打量,左腿,還是右腿?
火寶重重一哼,一口咬住雷心玉薄片,鉆回吞天鼎中。
夜溪:不要欺負他。
無歸:我養他是為啥?
夜溪無奈:以后給你找別的五行精靈吃。不然,你也先吃著雷心玉吧。
無歸不悅:你偏心。雷心玉不過是稀罕的靈玉罷了,我才不要吃,我要吃活的。頓了頓加了句:跟你一樣。
好吧,誰家小孩子不挑嘴嘛。
夜溪想起之前得的妖丹妖核,一大口袋,敞開:隨便吃。
從低到高,五行和變異的,應有盡有。
吞天先跳進去,挑挑選選:能煉丹的我先撿出來。
把妖丹全撿走了。
無歸挑了些高階的妖核,嚼巴吃了,最后道:還是火寶好吃。
夜溪點點他:不定遺址里有精靈,抓來給你吃。
無歸搖頭:不可能有。
夜溪一愣:為什么?
你沒注意嗎,那里頭的靈氣還不如外界濃郁,誕生不了五行精靈。即便原來有,在靈氣如此匱乏的情況下,也消散了。
如此說來,那遺址里也沒什么好東西了。夜溪想了想,又道:也未必。之前水真真用蜃龍果復現往日榮光時,我瞧見有巍峨大殿,還有那些舉手開天辟地的法術,若是能找到前人遺留的記錄功法什么的,比天材地寶更吸引人心。
正是。
可惜啊,我用不了。夜溪嘆息笑著。
無歸和吞天對視一眼,無歸安慰道:他們如此厲害不也沒落至斯,死得骨頭渣渣都不剩了。你不能修仙,但神識強大啊,一定走得比他們更遠。
夜溪抬手:我不是可惜這個。
無歸不解。
我從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來,本以為能參與到這個世界里來,但一開始,就注定了我無法融入啊。
夜溪淡笑著說道,靜靜看著窗戶的位置,眼神卻不知落在哪里。
無歸莫名一慌,緊緊纏著她:我也融入不進呀,我還被倉禹界的天道追殺呢。等我們回到家,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夜溪撫摸著手腕,未收回視線,輕笑著問他:家?你知道我的家是什么樣子的嗎?
忽然好思念。
無歸更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一聲輕嘆,夜溪道:有些累了,我先睡會兒。
說完,去床上躺下蓋上被子側身向里,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