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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神經質的女人

  烏霆大人捏著玉墜挑著眉頭看夜溪。

  老子霸氣側漏你給老子戴這個?

  夜溪面無表情拿回來,略一思索,手心里白色小玉墜變化成一枚小巧的暗金色虎頭小印章。

  烏霆大人拿來翻過一看,喲,還有字——夜。

  “什么東西?”

  “我的標記。我跟封印里的那個達成共識,帶著我標記的人他不會攻擊。”夜溪忽然壞笑:“當然,假如毀約,他第一個吃的就是你。”

  烏霆大人:把虎頭小印章掛在身上。

  “這是你的神識所化?”

  烏霆大人還是比較新奇的,他也能神識化物,這樣的小玩意兒。一般神識化物都是小玩意兒,神識主要用于查探,其次是攻擊,而且神識化物并不能在身外久存,需要識海溫養。

  但顯然,夜溪的神識化物能長久保存。

  夜溪:只要本王不死,只要本王不回收,爾等放心佩戴便是。

  問鐘烈修行的如何。

  烏霆大人還算滿意。

  鐘烈除了年紀大點兒,別的都不差,靈根好,身體強壯,悟性高,吃苦耐勞,讓他干啥他干啥。當然,若是差了,也不可能成為天師。雖然一開始有點兒小小的壞習慣臭脾氣,但雷池一下,全給收拾沒了。

  有氣無力的鐘烈:

  夜溪:“什么時候結嬰?”

  烏霆大人甚是無語,才踏上修真之途就想結嬰,你咋恁敢想?不過一想蕭寶寶和空空,尤其是空空,修為直接從金丹初期晉升到元嬰初期,好像再來個急于求成的也不稀奇。

  “再一年就能筑基了。”

  這速度已經堪稱逆天。

  夜溪對鐘烈語重心長:“努力啊。不求你幫上我,只要你不要帶累羽姣。”

  鐘烈一想羽姣的仇人,那個收了羽氏皇族魂魄的邪修還未找到,滾了滾,噗通掉雷池里。

  夜溪站起身對烏霆大人道:“看,這就是信念的力量。”

  烏霆大人點點頭:“不送。”

  真是的,就不能拉拉家常?夜溪問:“羽姣的鬼氣不會泄露吧?”

  烏霆大人微微鄙夷:“你現在才想?我已經給她設了一層禁制,防止她鬼氣外泄,只要她不出來,就不會有人發現她。”

  等你想到,鬼都投胎了。

  夜溪呵呵干笑,去了月遙真人那里,里頭正試著衣裳呢。滿屋子的衣裳,月遙真人一臉殺氣,夜溪瞄了眼,假裝聽不見師尊的呼喚飛速而逃。

  去看羽姣,羽姣正在閉關,果然鬼氣收斂感覺不到,若是遮擋住身形,不用神識查看不會看出她的身份。

  夜溪仔細觀察,感覺現在的羽姣竟有些飄飄欲仙,往日的陰沉少了。應該是好變化。

  出發去逍遙宗的日子到了,可師徒三代還沒挑好衣裳,上了樓船繼續挑。

  是的,還、沒、挑、好!

  連新娘子都沒挑好!

  夜溪木了,空空拿不準她倆穿什么好找她參謀也就算了,師尊罵她那天不仗義的逃跑不給她建議也就算了,師傅你才是新娘子而本王又不是新郎你讓我給你定嫁衣是幾個意思?

  可在樓船上她逃又沒得逃,出這間進那間,短短三日就憔悴不堪,感覺黑眼圈都出來了。

  沖要神經質的紅線真人嚎:“有本事你別穿!”

  神經質一秒變嬌羞:“那個環節不需要你參與。”

  夜溪:好想吐血。

  而蕭寶寶和金鋒更木。男人嘛,還是得天獨厚的美男子,用得著挑衣裳?隨便挑一件就能迷倒萬千少女。所以,兩人就是在自己新衣裳里挑了身比較隆重的,已經很滿意。

  但,不行。

  空空說了,師傅大婚你們怎么可以如此敷衍如此隨便如此不上心?挑,必須的挑,必須的挑到最美麗最漂漂的。

  兩人:分明就是你選擇困難癥眼紅我們無事一身輕跳出來找茬兒。

  蕭寶寶:師妹你這樣一點兒都不可愛哦。

  金鋒:師姐你以前比較可愛。

  抗議無效,月遙真人鎮壓,小兔崽子不打扮好了甭出去給我丟人!挑衣裳去!

  宗主看著或主動沉淪痛苦糾結或被動淪陷痛苦糾結的三代六人,心情竟奇妙的好起來了。感覺分分鐘要頓悟。頓悟什么?啊,原來別人的痛苦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啊。這個別人不拘敵人。

  到達逍遙宗的前一日,終于,所有人的衣裳都一錘敲定。夜溪趴在床上睡了變成喪尸以來第一個沉沉的覺。那種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醒來推開窗戶被金色陽光灑滿全身感覺心中充滿希望又活過來那一種。

  在逍遙宗山門外停了一宿,要踏準時辰被迎進去。

  絮冉真人早等在那里,一身新郎紅,望著合歡宗的樓船笑得傻乎乎的。

  隔著窗子,夜溪看了眼,腦抽問了句:“老頭的衣裳和師傅的嫁衣搭嗎?”

  一句話,讓室內正在梳妝的幾個女人腦子轟鳴。

  忘了還有新郎了!

  空空猛的撲到窗邊,看到絮冉真人身上的新郎裝,想尖叫。

  “好丑,一點兒都不搭。”手快的取出一匹大紅衣料,一手剪刀就要裁。

  夜溪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

  紅線真人也要過來看,被月遙師尊按住了。

  月遙師尊過來掃了眼,高冷道:“他又不是主角,不需要管他。”

  蕭寶寶、金鋒:我們也不是主角,求不管。

  空空無法停下手里動作:“不行,我看不下去。”

  紅線真人緊張:“讓我看一眼,讓我看一眼。”

  夜溪真后悔自己開什么窗,看什么風景。

  就在這時,月遙師尊也開始發神經質:“哼,剛剛一定是那老虔婆的神識。溪兒過來,幫我看看我的妝。”

  唰唰,脂粉香膏飛滿天。

  十個手指頭頂著十個顏色的香粉,月遙真人殺氣騰騰問夜溪:“用哪個顏色好?”

  夜溪:“...您老人家臉上涂著的那一個就最好。”

  對著鏡子一個一個往臉上比,月遙真人也覺得自己臉上抹的那個正好,又招呼夜溪:“過來幫我選個香囊。你說是清淡一些好,還是濃郁一些好?花卉好一些?還是靈物香好?冷一些還是暖一些?”

  夜溪:

  紅線真人:“溪兒幫我看,領口形狀這樣可以嗎?要不要露一下香肩?露兩邊還是露一邊?還是半遮半掩?”

  夜溪:

  空空:“溪兒你看,這個紅太單調,配個深色的紅還是淺色的紅鑲邊好?要不要繡紋?山水還是竹木?”

  夜溪:

  蕭寶寶悄悄扯扯金鋒,兩人抱著腦袋往墻角縮了又縮,不敢逃,不然這仨女的會魔化,老老實實不吭聲最安全。

  就是可憐了夜溪。

  月遙師尊:“溪兒...”

  紅線真人:“溪兒...”

  空空:“溪兒...”

  群聊里三小只的發言同時飄過:女人啊,呵呵...

  腦袋要炸的夜溪冷靜下來,溫柔一笑:“誰再說一句話,我就出去宣布,婚禮取消。”

  對面仨女人或生氣或驚訝或委屈。

  夜溪笑笑,擲地有聲:“我說到做到!從現在開始,給我——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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