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妖獸卻是要劃地盤,他們不出來擋路,夜溪也懶得專門去找他們的茬兒,凡出來擋路的,皆被夜溪一招精神力刺殺放倒,但皆是四階妖獸,沒見更高的。靈草倒是采來百來株,有各式各樣的功效。
“似乎不對,早走出那只黑猩猩的領地,該進入別的妖獸的地盤,怎么絲毫動靜沒有?”
周圍靜悄悄一片。
按說,不管多強橫的妖獸所占領的領地上也不該一只低階妖獸也沒有,不管別的,天上的鳥,地上的螞蟻,總不該缺。可越往里,空氣越靜謐,好似所有能出聲的活物一瞬間蒸發不見一般。
沒發現什么異常,夜溪抽抽鼻子,將嗅覺放到了最大,空氣中似乎隱隱有什么,但,好似時間太長,即將消逝干凈。
金鋒吞口口水:“姐姐,不如——咱們改日再來?”
妖獸等階高了,靈智越高,不定這里藏著什么高階妖獸做了什么套。
無歸卻是興奮異常,向夜溪喊話:“不同尋常之地,必有不同尋常之物,咱們去尋寶。”
夜溪也興奮,這在小說中妥妥的機緣啊。
“走。”
“哎。”金鋒應一聲,才要轉身,才發現夜溪步子更快了,原來這個走,是繼續深入的意思。
唉,自己何時能把修為提上來呀。
堅定跟了上去。
循著那一絲感覺,夜溪帶著金鋒最終來到一座小山頭上,低頭下看。
這小山頭不拘單一座,還是連著周邊五座同樣大小山頭仿如抱著肩頭圍成圈,對外的山坡尚算和緩,對內的一面卻幾近于直上直下。
夜溪皺眉,僅憑視力,她竟看不清下頭情景,不過是百余米的高度,不應該呀。
隨即用精神力往下探。
無歸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
“幻陣。”
夜溪精神一振:“會不會有寶貝?”
無歸兩片葉子摩挲:“一定有。”
于是夜溪囑咐金鋒,在上面等著她。
金鋒緊閉著嘴巴,一手長劍,一手符箓,沮喪自己只是個拖油瓶,一邊看著夜溪跳下去,一邊默默運轉心訣吸收靈氣。
下落到一半高度,夜溪敏銳覺察到自己似乎穿破一層膜。
陣法?
無歸:“是結界,尋寶,尋寶。”
僅有兩三畝面積的的山谷合抱之地,全是竹子,大的水桶粗,小的手指細,若是風吹過,定是一片沙沙的樂章聲,可密密麻麻的竹葉竟一絲顫抖也無。
“這里被結界與外界徹底隔絕了。”
夜溪放出精神力,瞬間將谷底掃描完全,皺了皺眉,帶著無歸往中間而去。
越走越近,細碎的聲音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撥開最后一層竹子,一座青竹搭成的小院子赫然出現,沒有大門,半米高的竹籬笆,聲音是從小小竹屋中傳來。
夜溪不假思索進入院子,向著大開的屋門走去。
屋子很小,什么都沒有,因此,唯一的亮色,那個穿著妃色宮裝的女人便格外的顯眼。
嬌吟不斷,嬌喘陣陣,裙裳凌亂,發絲散落,好一副美人圖,假如忽略女人臉上濃重的痛苦的話。
夜溪凝神,仔細感受。
“看來這個山谷布的幻陣就是針對她的。”
無歸東張西望:“寶呢?寶呢?”
夜溪輕彈葉片:“寶怕是沒有了,只有瘋女人一個。”
無歸失望,才有心情去感受此地陣法力量,不屑撇嘴:“不過區區一幻陣。”
地上女人還在痛苦的抽搐,夜溪沒去理她,四處查看屋子。
“不是說陣法都有陣眼嗎?我怎么找不到?”她的精神力能辨出空氣中能量的分布流向,由此看出陣法真面目,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修士的布陣手段,但眼前這個似乎沒找到什么所謂陣眼之類。
無歸無語:“你若是布陣之人,會將陣眼放在屋里嗎?不怕被這個女人破掉?你都看出來整個山谷皆是陣,陣眼自然要離這里越遠越好。”
夜溪哼了哼,暗道,誰讓咱是外行呢,等出去后弄些陣法之類的書籍來看才是。
無歸失望:“沒有寶貝,咱們走吧。”
夜溪看著地上的女人沒說話。
無歸眼一亮:“是了,打劫。”
夜溪左手托著右胳膊,右手輕扶下巴,勾唇一笑:“這女人修為不低,不是筑基。”
“你是想——”
“試試。”
無歸愣愣:“試哪一個?”試她能不能抵住你的指甲,還是試她能不能抵住你的精神力,還是試你的病毒她是否能扛住?
“一樣樣來。”
唰,指甲彈出,夜溪蹲下身下,毫不客氣往女人肩頭上戳。一層紅色光幕彈出,夜溪視若無睹,微微用力便破了光幕。
唰唰,又是兩層光幕。
夜溪挑眉,這是自動護主防護罩?倒是一層比一層結實,然并卵,指甲勢不可擋刺入女人肩頭。
無歸:“怎么樣?”
夜溪:“就是普通的刺入血肉的感覺。跟小煉氣沒什么區別。”
原以為高階修士肉體也會越發堅固的。
無歸沉吟:“倉禹界應當是沒有體修的。法修嘛,雖然每次進階都有靈氣淬煉肉體,但要看跟誰比。跟你嘛,嘖嘖,皮薄肉嫩易推倒。”
夜溪笑起來:“你能看出她是什么修為?”
鑒于他時在時不在的智商和傳承,夜溪沒抱多大希望。
但這次,無歸沒掉線。
“元嬰。”
夜溪不由大笑:“元嬰已經很厲害了吧?”
“尚可。”
“區區元嬰不過如此嘛。”夜溪心頭一輕,就這樣的水平,她帶著無歸大吃倉禹界輕輕松松嘛。
無歸沒好氣提醒:“這女人中了幻陣,我看著沒錯的話,還中了毒,跟個廢人差不多,你好意思拿她比。”
夜溪一派輕松:“不管中了什么,都不會改變她的體質吧?只要是這樣的身體素質,本王還怕個毛。”
“不要太自信,我問你,倉禹界以法修為主,法修!從出來到現在,你跟一個像樣的法修對上過沒?對上過沒?那么多絢爛厲害的法術你都沒領教過呢。”
“呔,你小子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只是讓你不要太自負。”
“呵,本王有那個本錢自負。”
嘁,無歸本想嗆她一聲,如今你也不過是個沒兵的將,但想到惹怒夜溪的后果,果斷閉嘴。
幸好地上女人還深陷幻境中無法醒來,不然非得大罵一聲,特么的你們吵歸吵,這只不知洗沒洗過的爪子就不能從我肩上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