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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家事

  順天府的官差,當即就把那管事之子抓了。

  這廝也不知得了王夫人什么吩咐,竟然敢瞎嚷嚷說什么他是榮國府的人,是在順天府丞大老爺門下辦事之類的謊言。

  這要是換了旁人擔任順天府丞,遇到府里的管事之子如此胡說八道,巡街的官差很可能就信了直接放人。

  可惜,大老爺早就防著這一手呢。

  榮國府的下人什么尿性,大老爺太清楚不過。

  在府里可能還會收斂一些驕狂之氣,到了外頭就是大爺中的大爺,無限消耗榮國府的名頭,根本就不知或者不在乎如此行事,會給府里帶來何等麻煩。

  對于這樣的下人,大老爺又怎么可能會客氣?

  他早早就跟手下官差打了招呼,凡是打著榮國府旗號,行那犯法之事的家伙,但凡遇到直接抓人就好,沒必要顧及太多。

  于是,王夫人手下的管事之子被抓,并被帶到順天府大牢關押。

  叫大老爺好氣又好笑的是,也不知王夫人到底聽沒聽到風聲,總之被抓那位的老子,也就是王夫人手下管事聞訊后,氣勢洶洶跑來順天府要人。

  都不需要大老爺親自出面,手下官吏自然會將這廝趕走。

  開玩笑,順天府看起來這么好欺負么,區區一個榮國府二房管事,也敢上門蹬鼻子上臉?

  只是叫人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這位管事哪來的本事,竟然弄到了璉二的名貼,再次來到順天府要求放人。

  大老爺看到那張名貼,臉色自然很不好看。

  區區一個二房管事就這么猖狂,竟然還能弄到璉二的名貼,盡管一看就知是假,可大老爺卻從其中嗅出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二房賊心不死啊!”

  大老爺哪會客氣,直接將那二房管事也給抓了,當晚回了榮國府東院,把下衙的璉二招來,直接將名貼扔他身上。

  “老爺,這是何人仿造的?”

  璉二又不是傻子,見大老爺如此立即知曉這張名貼有問題,拿起來仔細端詳震驚開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外人不清楚的話很可能會上當受騙!”

  “有個二房管事,拿著名貼到順天府要把他兒子撈出來!”

  大老爺淡然出聲,幽幽開口:“也就是老子提早跟手下官差打了招呼,不然遇到這樣的事,衙門那邊哪會繼續追究下去?”

  果然,璉二臉色狂變很快就知曉其中內情,怒道:“二房太過分了,這是想把屎盆子往大房頭上扣啊!”

  “你心中有數就成!”

  大老爺冷笑出聲,悠然開口:“二房做得有些過了,這次老子可沒打算輕松放過他們,要么直接離開榮國府,要么就老實窩著不要瞎折騰!”

  “老爺說得是!”

  璉二臉上余怒未消,不過轉眼又換了顏色,嘆氣道:“怕只怕,老太太護著二房不讓動啊!”

  “這次,可就由不得她了!”

  大老爺微微一笑,淡然道:“二房在外頭做的無本生意可是風生水起啊,這次老子會叫王子騰過來說道說道,叫你二嬸明白王家沒她想象的那般能耐,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能兜得住!”

  璉二深以為然,不過這樣的事情卻不是他能胡亂參合的,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大老爺了。

  “老太太,有些事情必須做個了斷了!”

  榮慶堂正屋,所有丫鬟都被趕了出去,屋子里就剩大老爺跟賈母二人,賈母身前的桌案上放了一疊案卷,上面記載的全都是王夫人和手下管事做的違法之事。

  “老大,非要做得這么絕么?”

  賈母放下玳瑁眼鏡,臉色難看不爽道:“怎么說都是一家子!”

  “呵呵,老二媳婦當大房是一家子么?”

  大老爺毫不客氣開口:“這些案卷上的事情,老二媳婦可都是打著大房的名義在外頭做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還能打什么主意?

  無論是賈母還是大老爺都心知肚明,不就是不甘心失去管家權,還有窺視璉二身上的爵位么,以為把大房徹底弄垮二房就能得到便宜,太天真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賈母此時的心情相當不好,有對大老爺咄咄逼人的憤怒,也有恨王夫人不爭氣盡會添亂的惱火。

  老二家的心太大,手段又太過粗糙沒有遮掩,要是大老爺還是以前的廢柴自然不用多說,賈母就算再不爽也不會站在大房一邊。

  可現在二房卻是聲勢不在,大房反而蒸蒸日上,不管賈母心中是何想法,絕對不會容許王夫人坑害了大房,不然榮國府就徹底完了。

  之前發生的好幾樁事情,叫賈母清醒認識到榮國府的聲勢衰落到了什么地步,她自然不甘心這樣的狀況繼續下去。

  只是可惜,賈母并不是那種有決心有毅力的開拓之輩,多年的富貴生活已經徹底消磨了她的所有沖勁,只愿享受不愿承擔責任或者說義務。

  眼下大房崛起,很有光耀門楣的架勢,自然不會容許王夫人出手破壞。

  只是,考慮自身在府里的地位以及兩房平衡,她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大房將二房徹底打壓下去的。

  “我打算請王子騰過府好好說道說道,順便交流一下對朝局的看法!”

  大老爺笑瞇瞇開口:“老二媳婦不是常把她娘家掛在嘴邊,好象王家有多厲害一樣,這次我就當著她的面,把王家那層虛幻的強大揭穿!”

  “你有把握壓住王子騰?”

  賈母沉吟片刻,直接問道;“就不怕跟王家翻臉?”

  “哈哈,老太太別逗了,王子騰怎么可能敢跟榮府翻臉?”

  大老爺哈哈一笑,搖頭不屑道:“王家畢竟根基淺薄,王子騰升得太快,在軍中底層沒有多少鐵桿支持者,當今和朝堂各大派系也不允許王子騰在京營只手遮天!”

  見賈母聽得認真,他這才笑著繼續道:“王子騰擔任京營節度使也有不短時間了,差不多是該挪一挪位置了,他想要繼續進步的話,必須將四大家族的勢力統合一起鼎力相助,這時候怎么可能會跟府里翻臉?”

  點了點頭,賈母緩聲道:“老大你有把握就好,老二家的也確實做得有些過火了,敲打敲打也是應該的!”

  呵呵,只是敲打么?

  大老爺也懶得點破賈母的心思,他是不會繼續放縱王夫人胡作非為的,一旦叫她察覺賈母的心思,以后行事怕是會更加肆無忌憚,反正出了事都有人替她兜著,賈母絕對不會容許二房倒下她怕什么?

  真要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大老爺就算拼著把不孝的帽子扣實了,也要強行分家分宗,做什么事都有個底線,一旦越過了他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也不知道王夫人哪那么大膽子?

  放印子錢還有包攬訴訟的事情可大可小,尤其是放印子錢的事情,那是某些不講究的權貴家族的重要財源。

  甚至就連皇家也放印子錢,只是他們沒把目光放在底層平民身上,專做富貴人家的生意,京城的眾多錢莊票號背后,幾乎全都有皇室身影。

  要說,對底層百姓放印子錢很劃不來,一來底層百姓沒有什么抵押物品,動不動就把房屋田產甚至兒女抵上,一旦沒有償還能力就會發生激烈沖突。

  無論房子還是田產,又或者妻兒都是命根子,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會輕易放棄,可他們又沒有錢償還利滾利的恐怖高利,最后鬧得家破人亡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二來就算放印子錢,也很少有像王夫人這么赤膊上陣的,簡直就是將把柄直接拱手讓人。

  就大老爺所知,負責王夫人外頭印子錢事務的,正是心腹陪房周瑞家的丈夫周瑞,一旦周瑞被抓王夫人自然跑不了。

  旁的權貴人家放印子錢,哪個不是尋了個代理人,一旦出了事把代理人推出去就成,哪像王夫人這般吃相難看?

  而且底層百姓抗風險能力實在太差,一旦發生沖突幾乎可以肯定會出事,一樁兩樁可能還不算什么,但積累的人命多了一旦爆發后果也是相當可怕的。

  不說榮國府的政敵,單單與王夫人搶奪印子錢底層市場的權貴家族,一旦有機會肯定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狠踩一腳的,也不知王夫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只是,大老爺已經沒了耐心,這次一定要叫王夫人吃到足夠的教訓!

  她不是老以王家為榮么,大老爺就是要她知曉,所謂的王家不過就是個花架子,除了王子騰一人之外還有什么出色人物么?

  就是王子騰,想要繼續進步也不得不依仗榮國府的人脈,不把這些叫王夫人有個清醒認識,她還真以為王子騰權重如山,什么人都得給王家面子呢。

  不僅是王家,大老爺也沒放過史家的意思,既然要把四大家族的關系重新理順,自然不能將實力不俗的史家撇在一邊,再說了史家也是有重大隱患的,大老爺不是沒有拿捏的借口。

  于是,王家的王子騰和史家雙侯突然接到大老爺的邀請,于榮國府一會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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