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穿黃衣服的男士原地轉十五圈,然后對身邊的舞伴說你長得太丑了!”天生對轉圈不太擅長,轉了十圈后天旋地轉,連徐萌萌在哪都找不到的鄭榕仿佛一個喝醉酒的人一般,踉踉蹌蹌的抓住徐萌萌過來扶他的手,忍住想吐的欲望,小聲說出了讓徐萌萌臉色一僵的話,“你長得太丑了!”
與鄭榕有同樣遭遇的幾位難兄難弟在說完指定用語后,都被舞伴或嗔或怒的打了一下。而鄭榕,看鄭榕那慘白的跟衛生紙有的一比的臉色,徐萌萌實在不忍心雪上加霜,鄭榕由此幸運的逃過一劫,躲過了被女朋友一巴掌下去傷上加傷的慘劇。
“請穿紅色衣服的女士背起舞伴,原地轉3圈,并且大聲說出你一點也不重,堅持的最久的女士,可以得到齊天大世界無限次入場月卡一張。”鄭榕剛緩過一口氣,就聽到了讓他再度墜入地獄的消息,本來已經有一絲血色的臉,重新變成了慘白。
一直夢想著長命百歲的徐萌萌的身體,在組合里可以說是最好的,但這并不足以支持她把鄭榕背起來并且轉三圈,要知道鄭榕最近幾年執著于在健身房揮灑汗水,往型男發展。脫了衣服就是一身腱子肉,看著沒有多胖,但重量絕對不是徐萌萌能夠負荷的。
徐萌萌其實可以拒絕的,這一輪跟她一樣倒霉,或者說是被她牽連的無辜群眾,已經有好幾個嘗試都沒有就直接放棄了。
但徐萌萌會放棄嗎?不說她的自尊心還有好勝心允不允許,她現在可是心虛著呢。人心虛的時候通常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傻事兒。
徐萌萌現在就是如此,她一心想著不要表現的太顯眼導致阮清檸注意到她們,反而沒有考慮到在這個對女性要求很高的高難度要求下,放棄才是正常操作,她這種不行還要硬來的行為,其實更扎眼。
對于這個問題,徐萌萌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但反應的時間有點晚。在鄭榕已經乖乖的趴到她背上后引得萬眾聚焦后,就算想放棄也沒辦法了。
“你就是個傻瓜啊!”在心里偷偷罵了自己一句,徐萌萌認命的背起了鄭榕,艱難的開始了她的轉圈之旅。
徐萌萌運氣很好,有個跟她同樣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孩的男伴是個瘦的跟阮清檸有一拼的人。而他的女伴,身材只能用魁梧來形容。把男伴往后背一甩,女孩堪稱是輕松的完成了轉三圈的行動。
“啊!!!”在一片喧鬧的呼喊聲中,工作人員在陸凌的指示下將無限次入場的月卡用托盤拿著給這一對男女送了過去。
趁此良機,徐萌萌拉著還在發懵的男朋友,躲到了犄角旮旯里。
“為什么要躲?”鄭榕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衣領,難道有人認出他們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很不安。”越過人群看了眼臺上不知道在跟陸凌不知道說什么的阮清檸,徐萌萌心里莫名的慌張。連續兩個指令,一次跟鄭榕有關,一次跟她有關,這是巧合?還是。。。
臺上,“你看,我就跟你說連著來太明顯了,現在好了吧,人跑了!”陸凌望著躲在墻角的兩人,一臉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他們一定有所察覺了,再硬來肯定會被發現的。”
“算他們反應快!”面具下的鼻子不甘心的皺了皺,阮清檸拽了下陸凌的袖子,“接下來怎么辦?他們都躲到一邊去了,發什么指令才能讓他們回來?”
“別想了!”陸凌無情的粉碎了阮清檸的希望,“你都說你的朋友很機警了,現在無論做什么,都可能導致她徹底隱遁。敵明我暗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敵暗我明,倒霉就會是我們了。我們現在什么都不做,就這樣看著就好。今天晚上還長著呢!有的是機會。”
“好吧!”阮清檸承認陸凌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不能盡情調戲徐萌萌,還留在臺上阮清檸就有點不自在了。她沒忘記她又一群從她出道開始就喜歡她,擁有跟隊友一樣單憑感覺就能從茫茫人海中將她找出來的神奇粉絲。
阮清檸的臉很白,可能是物極必反的緣故,她的運氣一貫走的是她膚色的對立面,這點從她每次抽簽決定化妝順序總是抽中第一個就可見端倪。
因此拼運氣的事兒,阮清檸一貫是不做的,萬一不幸在這個場子里,正好有這樣一個神奇的粉絲出現,那就真的要出大事兒了。
“我們下去吧!”也不知道陸凌是怎么通過面具的阻隔猜到阮清檸心思的,就在阮清檸覺得不自在的同時,陸凌就招手叫來等在一邊的工作人員,把話筒交給了他。
“我們今天可是來玩的,一直搶人家的工作可不好。這種沒有工資白干的事兒,我們做起來太吃虧了!”陸凌扶著阮清檸下了臺,順便沖她做了個鬼臉。
“你說一會兒我們要不要沖去辦公室找我朋友要點酬勞還是。。。”陸凌下巴朝著擺放各式禮品的臺子點了點,“拿兩樣好玩的抵債?”
阮清檸的玩心其實很重,但團隊里面玩心重的人太多了,她這個隊長總不能帶頭帶著大家瘋吧,那樣就沒有鎮場子的人了。時間一長,阮清檸自己也忘了,她是個玩心一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陸凌今天給了她重新激活玩心的機會,她現在的處境,也讓她失去了繼續壓制自己本性的理由。那還有啥好說的,燥起來啊!
捏了捏陸凌的掌心,阮清檸沖陸凌點點頭,示意她很滿意陸凌的提議。
說干就干,目標達成一致,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笑,很快就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然后擺放禮品的桌子后面,突然小心翼翼的冒出了兩顆頭。
“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就完蛋了!”想是一回事兒,真做起來,阮清檸還真是有點點心慌。
“怕啥,這是我朋友的場子,就是被逮住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陸凌比起阮清檸來,膽子就大多了,“更何況不一定會被逮住呢,我們大不了拿了就跑,后面的環節統統不參加了。現場這么多人,他們一時半會的,根本找不到偷東西的是誰。”
陸凌說的都不算錯,但阮清檸還是很心慌。天可憐見,她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欺負哥哥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劣跡了,偷東西,哪怕偷得東西不值錢,也不會有嚴重的后果,阮清檸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此刻突然陷入了對自我的懷疑之中,她今天是不是被陸凌刺激的有點過狠?然后放飛自我放飛的有些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