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礙于種種原因,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在生活中掩蓋掉自己很真實的那一面。戴上面具,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無論我做什么,也不會對生活中的我造成任何影響。這樣的刺激,很容易讓人激發出潛藏在內心的小惡魔。做出一些平時很難做出的瘋狂舉動。
阮清檸是知道自己內心潛藏著多少小惡魔的,但她一直很自信自己可以控制并且管理好內心的瘋狂欲望。不過現在嘛。。。
透過被面具遮擋變得有點狹窄的視野,看著不斷挑唆她搞事情的陸凌,阮清檸內心某些被她埋葬了很久的瘋狂因子,不由蠢蠢欲動。
“心動了是吧!”看出阮清檸有點意動,陸凌越發開心了。今天這個場所,就是為搞事情專門而生的嘛,乖乖得聽從安排玩那些老套的游戲有什么意思,想要氣氛嗨起來,還得靠自己的努力才成。
“你想怎么做?”阮清檸終歸還是被陸凌給引誘向了墮落的深淵。反正就一晚上而已,只要不真的傷到人,就當是給自己一個盡情放松的機會放縱一回好了。
陸凌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角出現一抹壞笑,“跟我來!”抓住阮清檸的手腕,陸凌拉著阮清檸朝控制臺走去。
正在辦公室等著應對突發事件和監察現場情況的齊軒收到了陸凌發來的短信,“不影響大局的話,讓我客串個主持人可好?”
“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腦中不由浮現出種種陸凌以往的輝煌事跡,沒少成為陸凌這些輝煌事跡中受害者的齊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略微想了想,齊軒按下了呼喚鈴。
等在外面的秘書很快進來聆聽齊軒的吩咐。
“你去六樓,告訴負責人,一會兒有個叫陸凌的人會暫時充當舞會的主持人,讓他配合陸凌的主持。然后,注意把控住場面,千萬不能讓場面失控。”
“我知道了。”沖著齊軒行了個禮,秘書轉身走出會長辦公室,去完成齊軒的吩咐了。
“主持人給你,但你不要玩的太嗨了給我玩脫了!”齊軒低頭給陸凌回著短信,“還有,你是什么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嗎?叫你吃飯叫了八百遍也不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像鄭陌那樣,死皮賴臉的跑去你店里親自請你吧!”
“怎么著?三顧我的茅廬委屈你了?”躲在舞臺的側面,陸凌給齊軒回著信息。
“得,我說不過你。等忙完圣誕這一波事兒,我一定親自上門,請您來跟我吃飯,總行了吧!”有過太多經驗教訓傍身,齊軒很痛快的就認輸了。
“這么容易就認慫了,真是一點挑戰的趣味都沒有。”給齊軒發了個鄙視你的表情包,陸凌將手機塞進褲兜,想要告訴阮清檸已經大功告成了,但卻發現,阮清檸人不見了。
這可把陸凌嚇了個好歹,人時他帶來的,阮清檸又是一副弱不禁風,就算帶著面具也掩蓋不去我很好欺負氣息的柔弱女子。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圍著,就算沒被認出身份,也很夠阮清檸喝一壺了。
顧不上想主持人的事兒,陸凌伸長脖子,快速掃視四周,尋找著阮清檸單薄的身影。
陸凌身高一米八六,比阮清檸的實際身高整整高了25厘米。在男性普遍身高有難言之痛的k國,無論走 到哪都是鶴立雞群。
這個挺拔的身高在此刻發揮出了絕佳的效用,四處找了沒兩分鐘,陸凌就仗著自己的海拔優勢,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躲在柱子后面,頂著一張大白臉的阮清檸。
“你瞎跑什么!”抓住阮清檸袍子的后領將她拎到自己面前,陸凌一臉后怕。
“我沒瞎跑好不好!”被陸凌當成小朋友訓,阮清檸一臉不爽。不過她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跟陸凌走丟了有多危險,怎么說也是自己做錯了,這讓阮清檸有點心虛。
不過要不是意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她怎么會不知不覺離開陸凌這么遠,瞪了眼遠處嘻嘻哈哈聊天的兩個人,阮清檸將被陸凌訓斥的怨念迅速轉移到了那兩個人身上。
“你看什么呢?”順著阮清檸的視線望過去,陸凌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看唯恐天下不亂的兩個禍害。”憤懣的磨了磨牙,阮清檸揪住陸凌的袍子,“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么?”陸凌有點懵逼。
“就是那個我看誰不順眼你就要幫我揍她那句。”
k國語里男他女她的發音很明顯的不同,陸凌的聽力很好,很確定阮清檸嘴中吐出的女她而不是男他。
揍個把男人,從小到大不知道跟各路人馬干過多少架的陸凌表示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男人嘛,看你不順眼所以想揍你這種理由雖然有點扯,但也照樣能用。可打女人,抱歉,陸凌還真的下不了手。
阮清檸也知道讓陸凌打女人不太現實,不過她本來也沒想讓陸凌下狠手,而且看陸凌為難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藏在面具后面的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阮清檸突然萌生了好好逗一逗陸凌的沖動。
在心里好好醞釀了一番,阮清檸才伸手搭住陸凌的肩膀,這個對身高差了足足一顆頭的兩人來說頗有難度的動作,阮清檸完成的相當勉強。
不過這都不重要,默默墊了墊腳尖,阮清檸努力將鄙夷塞滿她唯一得以露在外面的雙眼里,“怎么?你做不到?”
“嗯,做不到。”陸凌很誠實,一點都沒逞強。開玩笑,打女人這種事兒,放在哪兒都很丟人,他才不會逞一時之氣,做這種傻事兒呢!
醞釀半天的一拳打到空處,阮清檸現在那種打空的虛脫感,真是誰經歷過誰知道。有些不忿的沖著陸凌哼了一聲,阮清檸看向舞臺,那里站著一個胖墩墩的男性,手上還拿著話筒,“這是要開始了嗎?”
“沒有。”陸凌再度拉住了阮清檸的胳膊,“我把主持人的工作搶過來了,我們沒上臺,這個舞會不可能開始的。”
“什么?”阮清檸被陸凌的答案驚到了,“你把主持人的工作搶到了是什么鬼?”
“這可是我哥們的場子,要個主持人的活兒算什么。”不在意的在阮清檸耳邊大聲解釋了一句,陸凌拉著阮清檸就往舞臺那邊沖。停頓了這么久,現在場內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找到合適的舞伴了,再不開始,人們就要炸鍋了!
被陸凌拉著穿過長長的人群順利到達舞臺邊風,發現陸凌腳步不停繼續往臺上走,阮清檸激動了,“我也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