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也沒想到亓星海竟然會來這么一手。
雖然她猜得到亓星海這么說是為了揶揄蕭衍青,但作為和蕭衍青單獨出發的她來說,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左顧右盼的轉移視線。
蕭衍青也是一頭黑線,擺擺手道:“你們吃過飯了沒有?吃過了就先回房間休息。亓組長那里你們不用管,我會聯系他的。”
項杭等人若是之前還沒有猜到“約會”的意思,現在看到蕭衍青和姜昭兩人單獨出現,那也什么都明白了。
四人正在心里后悔被亓星海當了回前鋒使,巴不得能早一點離開部長的視線,忙不迭的應了一聲,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看著他們跑掉的背影,蕭衍青是又好氣又好笑。
“走吧,我先送你回房間。”蕭衍青嘆了口氣。
兩人在前臺詢問了一下,就有服務員帶他們去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姜昭才發現,蕭衍青竟然訂了一個套房。她和蕭衍青是住在同一個套房里的,只是各自住不同的房間而已。
但即便如此,在外人眼里看來,他們倆就是住在一起的。
剛剛亓星海才隔空調侃了他們一遍,現在他們就住在一個套房里…這不是又讓他有話說了?
蕭衍青看出姜昭眼中的猶豫,笑道:“放心吧,項杭他們就住我們隔壁,也是一間套房。”
可人家是單純的同事,她和蕭衍青不是啊!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姜昭心里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可她一抬頭看見蕭衍青期待的眼神,還有趴在她懷里不住撓她胳膊的肥貓,心里一下子軟了。
算了,不就是住同一個套房嗎,又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何必要顧忌那么多?
只要他們自己開心就好。
再說了,她和蕭衍青本來就是情侶關系。就算他們倆真住在了一起,別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一旦想通,姜昭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好像一下子就豁達了不少。
“走吧,我們進去!”姜昭點點頭道。
蕭衍青眼睛一亮,忙提著行李領著姜昭走了進去。
進屋之后姜昭才發現,這套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整套房子的格局看起來和普通的居民房差不多,只是在布置方面要更精致一些。套房是三居室的,每間房都有獨立的浴室。
客廳和餐廳相連,還有一個很大的廚房。而客廳外面,更是連接了一個超大的陽臺,陽臺上擺有竹椅和遮陽傘。
坐在陽臺的竹椅上喝杯茶,眺望遠處的天空,幾乎可以將大半個蓉州市盡收眼底。
肥貓也很喜歡這個大陽臺,一下子就竄上了竹椅上癱著,一副懶洋洋的舒服樣子。
這房子真是太棒了!
姜昭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樣的住宿環境。
而下一秒,她心里浮現出的念頭卻是,這套房一定很貴吧?!
也不知道在這里住一晚上要花多少錢…
蕭衍青在一旁笑道:“怎么樣,這里環境不錯吧?”
姜昭眼神奇怪的看了蕭衍青幾眼,突然問道:“你訂這房子,是公款報銷啊,還是自己掏錢啊?”
蕭衍青一愣,隨即笑道:“當然是自己掏錢。研究部雖然不缺錢,但也沒必要花在這些開銷上。再說了,我也不缺錢,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蕭衍青果然是個土豪啊!
姜昭在心里連連感嘆。
換了是她自己,她可舍不得出趟差就住這么好的酒店!
蕭衍青一看姜昭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好多做解釋,干脆把姜昭的行李拎到了主臥室去:“你住這間房,我住隔壁的客房。到時候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喊我一聲就行了。”
有蕭大部長坐鎮,還能出什么事兒?
姜昭知道這是蕭衍青的一片關心之情,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姜昭將行李箱里帶的日用品拿出來擺上,就聽見蕭衍青在給亓星海打電話。
他先是質問了亓星海在研究部同事面前亂說話的事兒,不過瞧蕭衍青那樣子,這事兒最后顯然還是被亓星海給混了過去,蕭衍青也沒有真的生氣。
兩人聊了一會兒,說了些西南的近況,又約定了蕭衍青明天拜訪法覺寺的時間,蕭衍青這才掛斷了電話。
姜昭給蕭衍青遞上了一杯熱水。
正在想事兒的蕭衍青下意識將水接過來,這才反應過來,抬頭沖姜昭一笑。
姜昭靠著他的肩膀在沙發扶手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蕭衍青嘆氣道,“就是剛剛聽亓星海說了些西南的形勢,我才發現,西南的情況,原來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一路到了蓉州,姜昭已經不止一次聽見蕭衍青說西南形勢嚴峻的事情了。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西南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啊?”
“或許是臨近七月半的緣故吧,近期西南鬼魅叢生,處處都不太平,甚至還有不少人被害了性命。”蕭衍青搖搖頭道,“就連去法覺寺燒香拜佛求平安符的香客,都比從前多了不少。法覺寺和當地一些靈師門派也曾出手解決過一些事情,卻是治標不治本,沒什么作用。亓星海的意思是,西南的這種情況,恐怕是暗地里有人故意為之。”
有人在西南興風作浪?!
姜昭心下一頓,問道:“對了,之前在西京搗亂的僵尸隊伍,它們的幕后黑手,不是說也是逃往的西南方向嗎?西南現在的亂狀,會不會也和這些人有關?”
“這事兒還說不準。”蕭衍青回答道,“我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可是那些人的蹤跡進入西南之后,就徹底消失了個干凈,誰也沒有再發現過他們的痕跡。要知道,西京靈師墓的事情影響重大,調查那些人的事情,也不光是研究部在做,還有其他的一些靈師門派,以及西京姜家聯合出手。可我們這么多人,卻依然沒有發現有關對方的蛛絲馬跡,可見對方在藏匿行蹤這一方面,頗有造詣。有些靈師甚至懷疑,那些人恐怕早就離開了西南,根本就不在這塊地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