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里弄不到錢,一向被人捧著的王軼又不肯放下面子找人借錢,局面可不就僵住了嗎?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王軼聽說了范家二少想要買座私人別墅的事情,說是專門用來籌辦各種宴會party之類的活動。
只不過合心意的別墅不好找,范氏名下那么多房產都沒有讓范二少滿意的,所以范二少還在到處找人打聽。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王軼立馬就動了心。
他手里不就剛好有這么一棟別墅嗎?!
賣出去換錢正合適!
再說了,就算不賣,光沖那別墅里死過人,現在土里還埋著個人,他以后也不可能有膽子再踏進去了啊!
賣給別人正好,早賣了早輕松!
那座別墅本就是當初王軼滿十八歲的時候,謝曉雅送給他的禮物,一應房本之類的東西都在王軼手上。
若是想賣,他甚至都不用通知家里,自己就能直接處理了。
王軼就想辦法在范云豪面前遞了話,說他手里有座別墅,想請范云豪過去看看。
范云豪以前和王軼這樣的人壓根兒就沒有半點交情,也根本就看不起王軼這樣的人。
只是大家平日里也沒什么交集,自然也沒什么大的矛盾。
如今王軼說要賣別墅,范云豪雖然覺得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多問,只考慮了一下,就答應過去看看。
范云豪親自去看過別墅之后,對別墅的環境很滿意,就是覺得院子里的大片月季花有些太過顯眼了,和整座別墅的風格也不怎么搭。
他覺得,自己要是將這座別墅買下的話,怕是要先把這片月季給鏟了,再種點別的。
聽見范云豪無意間提起那片月季,王軼嚇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他忙勸說道:“豪少,那片月季可鏟不得!那是我媽問過大師之后種植的,講究什么風水之類的。我雖然不懂這些,不過我媽一再叮囑我,說這院兒里別的都能改,就這片月季,是萬萬不能改的!”
范云豪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來了興趣。
他年紀輕輕的雖然不信風水,可是家里長輩們卻是信的。受長輩們影響,范云豪雖然對風水一類并不怎么感冒,卻也多了幾分敬畏。
他抓著王軼問那片月季到底有什么寓意。
王軼不過是信口胡說,隨意找了個借口,不想讓范云豪去動那片月季而已,他哪里懂什么風水?偏偏范云豪對這又感興趣,王軼只得苦思冥想,胡編亂造,好不容易才說了些聽起來玄而又玄實則糊弄人的鬼話把范云豪給應付了過去。
范云豪哪兒能想到王軼還有這個膽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
他是真信了王軼的話,連還價都沒有,就照著王軼說的價,把別墅給買了下來。
王軼生怕夜長夢多,趕緊就去把過戶手續給辦了。
范云豪這邊也使了不少方便。
賣了別墅,拿到錢,王軼就又去胡天海地了。
可惜他花大價錢買了所謂的“神藥”,結果竟然還是硬不起來。
偏偏他那天還讓人叫了一堆狐朋狗友出來一起玩兒,女人也叫了一大堆。大家又磕了藥,玩得迷迷糊糊的,一群人在ktv大包廂里就搞了起來。
其他人玩得是盡興了,怎么也硬不起來的王軼卻是滿肚子火氣。
剛好和他一起的女人也磕了藥,神智有些不清醒,也沒了往日里對王軼的恭敬,笑嘻嘻的把王軼給嘲諷了一頓。
王軼火冒三丈,順手操起旁邊的啤酒瓶,對著那女人的頭就狠命敲了下去!
女人猝不及防,連個反應都來不及給,當場就被敲了個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其他人都嚇得酒醒了,趕緊把那女人送醫院去,生怕真的鬧出了人命。
王軼卻是覺得自己心里有股火在燒。
別人在替他收拾殘局,他卻隨手扯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人,逼著那女人伺候他,要那女人想辦法讓他硬起來。
不然的話,他就讓她和那個腦袋被敲破了的女人一個下場!
王軼當天晚上折騰得太厲害了,有些事情也就瞞不住了。
第二天,王軼不舉的消息,就在圈子里傳開了,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這事兒也終于驚動了王家的長輩們。
王家長輩趕緊將王軼帶了回去,又請了不少國內知名醫生組成了專家團,給王軼看病。
專家團們給王軼做了個全身檢查,最后得出結論的是,王軼其實就是個外強中干的,外表看起來和普通年輕人似乎沒什么區別,實際上他的身體里各個器官早就爛得差不多了,五臟六腑幾乎全有問題。
不止如此,王軼吸藥時間過長,想要戒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他的不舉,可能是身體內部告急引發的,但還沒有找到確切的病因。或許,等王軼的身體調養之后,他不舉的癥狀就會不治而愈。
說來說去,就是王軼的不舉暫時沒法治,治治他身上其他的地方還有點希望。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讓王軼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樣,怎么著也會虛上幾分。
王軼自覺不舉不能治就跟天塌了一樣,王家的長輩們卻是更加震驚。
身為一家人,雖然他們很少去管晚輩們的生活方式,但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關于王軼愛玩的風聲。只是他們之前一直覺得,年輕人嘛,愛玩是天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玩得過了火,他們王家又不是供不起一個愛玩的后輩?
可誰曾想,王軼竟然會把自己玩成這個樣子啊?!
他這身體,都快破成篩子了!
年紀輕輕就玩毒玩女人,他怎么不上天呢?!
王家長輩是想罵王軼的,可是一想到那些慘不忍睹的體檢報告,他們又罵不出口了。
孩子都這樣了,罵又有什么用呢?
還不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教好!
于是,王家長輩一扭頭,就把王軼的母親謝曉雅罵了個狗血淋頭。
謝曉雅也是第一次知道兒子的身體竟然已經弱到了如此地步。
她一邊擔心兒子的身體,一邊又要承擔來自于公婆的怒火,還要把丈夫從外室那邊叫回來哄兒子,可謂是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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