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和丁玉盈給羅田田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告訴她她現在就是一種英雄情結,并不是真的喜歡,這種感覺會隨著年齡長大而逐漸消失。還告訴她,這邊的男人喜歡女孩子矜持一些,理智一些,不能太熱情,更不能太任性…
陸漫離開了,羅田田還沒有離開,她要同丁玉盈一起睡。
丁玉盈同意了,她和陸漫都比較理解羅田田這種心理,覺得這孩子就像前世那些被父母慣壞了的狂熱小追星族。特別是丁玉盈,她又有了前世當老師的感覺,所以非常耐心。經過她的循循善誘,丁玉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行為魯莽,讓人反感。二哥來的時候沒少罵,可她就是聽不進去。而她喜歡的盈姐姐說她,她就聽進去了不少…
陸漫回到上房,姜展唯已經回來了,她把羅田田的話告訴了他。
姜展唯聽后直搖頭,感嘆閨女的教育比兒子還重要。再次囑咐陸漫,姜悅的管教不能完全放手。
翌日辰正三刻,陸漫帶著三個兒女、兩個弟妹、二豆二兒,再加上老駙馬、宋默、丁玉盈、丁小七,還有一些丫頭婆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前院上了馬車,姜展唯上了馬。眾人在一大隊護衛的保護下出了東輝院。
午時到了渠江鎮的姜府。這次來的人太多,住房又重新安排了一遍。姜展唯和陸漫、姜玖、姜悅住上房,老駙馬和姜展魁、宋默、丁小七住東廂,丁玉盈、小雙雙住西廂。何承和劉惜蕊會住去陸家,那里給他們準備了一間長期住的房。護衛住前院,丫頭婆子住后罩房和耳房,再有住不下的,晚上住去客棧。
每次回到這個家,陸漫都覺得特別開心和自由。雖然姜展唯不在這里公干了,但陸放榮住在這里,這里還有他許多的心腹干將,所以這個宅子還會保留。以后來陸家玩,依然住在這個家。
吃完晌飯,姜展唯出去會友,陸漫整理東西,老駙馬和小哥倆太疲倦回屋午歇,丁玉盈則帶著幾個大些的孩子和二狗去了院子后面的渠江邊玩耍。而二豆還沒有進家門,就野去了對面的山里。
此時的江風已經很涼了,但午后的日頭足,感覺還是非常溫暖。長長的柳堤,青山遠黛,江水湍急,畫舫、大客船、烏蓬船不時在水里劃過,還能隱約聽到對岸寶來寺的鐘聲…不多時,陸豐和范家、張家的孩子也來了,江畔更熱鬧了。
丁玉盈望著對面的景色,又有了些恍忽。若不是自己和身邊的人穿著古代衣裳,她以為自己還是丁盈盈,又趁著假期去了哪個風景區…
陸漫看著下人把東西完全整理好,又在跟王嬤嬤說著晚上弄些什么菜,劉氏就來了。陸漫趕緊迎出門外,劉氏此時來,應該是找她把脈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劉氏一直在吃陸漫的藥調養身體,希望能早日懷孕。
陸漫非常理解老夫少妻的這種想法,不出意外男人肯定會死在女人前面,若再沒有一個親生兒子做倚靠,女人將來的日子可想而知。哪怕陸暢和陸豐孝順,隔了一層肚皮總沒有親生的好。
劉氏穿著銀紅色提花錦緞褙子,顯得比以往更加年青妍麗。見了陸漫,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她笑道,“女婿現在在我表姐夫家呢,也把我家老爺還有幾位將軍請去了。承兒陪著他媳婦坐轎子,下晌才會到家。”聲音又放低了,說道,“老爺還是讓三姑奶奶帶著三姑爺和孩子來了家里,他們昨天就來了。老爺雖然不喜她,但說她畢竟是親閨女,不能讓她一直錯下去。老爺還請二姑奶奶放心,他已經教訓過三姑奶奶了,三姑奶奶上次吃了大虧,也不敢再出妖娥子…”
劉氏非常無奈。她愿意跟陸漫和何承姐弟相處,不只因為他們有錢有勢,還因為他們明事理。陸暢兄弟也不錯,雖然生母不好,但人已經死了,孩子品性挺好,他們幾人相處得也非常不錯。而陸沅就不成了,本身愚笨,外家又是陳家,跟陸老太太也有不少牽絆。被這些人一挑事,陸沅回家就找事,還想讓她的女婿來渠江鎮做生意,還好陸放榮沒答應…
陸漫一聽陸沅就心煩,給劉氏把了脈。說她的身體很好,就吃自己之前開的那兩種藥即可。一種藥是來月信的時候吃的,主要刺激排卵。一種藥是平時吃的,多為補藥。
正說著話,王醫官和他媳婦帶著禮物來了。兩個四十幾歲的人了,還非常鄭重地給陸漫磕了頭,感謝陸漫的教導和栽培,陸漫又留他們在家吃晚飯。王醫官跟陸漫請教醫術方面的事情,他的娘子就去了廚房,同廚娘一起做晚飯,勸都勸不住。
王醫官幾天后就會去太醫院應卯,他已經在京城邊上買了一個小宅子。就他那點奉祿,根本不可能在京城買宅子。這次去中南省制藥,雖然辛苦,卻也掙了不少銀子。再加上他前些年去北邊打仗的一些嶄獲,湊夠了三百多兩銀子,買了一個半新舊的二進四合院。
傍晚,張家派人來告知,姜展唯會在他家喝酒。老駙馬聽了,也鬧著要去做客。陸漫無法,就讓姜悅和宋默陪著他一起去了。
陸漫又讓人去請何承兩口子和陸暢、陸豐來家里吃晚飯。因為陸沅一家在,也不好把劉氏請來。
何承一來就跟陸漫悄聲說道,“看到陸沅一家都心煩,本來想住來姐姐家,”他抬看看這么多人,又道,“姐姐家也沒地方給我們住。”
想到陸沅一臉苦大仇深樣,陸沅男人一臉獻媚樣,何承的眉毛都皺緊了。
劉惜蕊溫柔地笑笑,說道,“就住兩晚,忍忍吧。”
陸漫說道,“我也頂煩那個人。明天就在二老爺家吃頓中飯,我已經讓人去定了一條船,晚上在船上吃。后天就走,也沒有多少時間 王醫官過來對何承拱手笑道,“何大人,以后請多多關照。”
何承擺手笑道,“王醫官客氣了,當初你可是一直在關照我。我天天都盼望你快些來,現在外科診部病人越來越多,能做手術的太醫實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