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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家主

  羅田田雖然剛到京城,也知道長亭長公主的話不能不聽。她只得眼睜睜看著姜展唯被姜展魁和姜玖拉著,帶著一家人往外走去。

  姜悅也想沖過去要爹爹,老駙馬非常聰明地拉住她,低聲說道,“悅兒莫去纏你爹,你娘才好早日給你生個妹妹…”

  長公主趕緊攔了他的話,“駙馬爺妄言了,這大白天的,不能說這話。”

  老駙馬有些蒙,長公主不許自己去纏唯唯媳婦,都是用這話當借口。可自己這么說了,為什么就是妄言了?即使他傻了,一切聽命于長公主的習慣也讓他不再去糾結這件事,厭厭回屋午歇。

  珍珠勸姜悅道,“姐兒先回屋歇息,歇完再去找三爺。”就牽著她去了湖心院。

  屋里只剩下長公主和羅田田,長公主交待了羅田田幾句,就讓一個嬤嬤幾個丫頭陪她去了香木院。

  陸漫等人到了東輝院門口,丁玉盈直接回了自己的曉軒。走過偏廈,姜展唯停下,一人拉他一只手的姜展魁和姜玖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都萬分不情愿地松開他的手。他們又祈求地看著哥哥,見沒有回轉余地,只得嘟著嘴一步三回頭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小哥倆在路上就睡眼惺忪,被乳娘抱回東廂歇息了。

  姜展唯轉身向正房走去,陸漫跟在他的后面,幾個下人都自覺地沒有跟進去。王嬤嬤使眼色讓新荷和李兒去了平時她們呆的耳房,她自己則是去了西廂北耳房的門前。這間屋子是守垂花門的花婆子住的,她把花婆子打發出去辦點事,她則坐在門口看著垂花門發呆。

  院子里立即沒有一個人,只有樹上偶爾傳出鳥兒的啾啾聲。

  姜展唯一進了臥房,就微笑著向陸漫伸開長臂,陸漫立即投入了那個她想了無數個日夜的懷抱。

  他們知道現在是白天,但彼此的相思和渴求讓他們不愿意再繼續等待。

  他的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里,柔弱無骨的身軀似乎比他走時又柔軟了幾分。特別是那個位置,堅挺了不少。他低聲笑道,“你長了些肉。”

  他抬手取下她頭上的簪子,一頭烏發披散下來。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橫抱起來放上床,一邊吻著她的臉和頸,一邊手忙腳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一件,兩件,扯下來統統丟去地上。

  他又習慣性去扯最里面那件小衣,卻什么也沒抓到。睜開眼睛滑下目光,沒看到肚兜,卻見凈白如玉的小腰和小腹盡現,高高聳起的胸前束了一條玫瑰紫的寬帶子,或者說是奇怪的小衣。小衣把柔軟的胸部托得更加高聳緊致,美麗,魅惑,香艷得令人窒息…

  他伸出大手在上面輕輕撫摸著。

  陸漫睜開眼睛,看到姜展唯怔怔地看著胸罩,笑道,“怎么樣,好看嗎?”

  “女為悅己者容,好看!”姜展唯吞了吞口水,輕聲道。

  陸漫又笑著轉過身去,說道,“扣子在后面。”

  姜展唯“哦”了一聲,先用手指摸了摸白凈光滑的后背,才把扣子解開,再把她壓下去…

  濃濃的情愫如窗外午后的陽光,熾熱,灼人,讓意亂情迷的陸漫睜不開眼,又聲不成聲。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他,任他予求予取…

  不知過了多久,姜展唯把她重新摟入懷中,陸漫才恢復了理智。

  透過紗帳,看到陽光射過窗紙照進屋內,光暈一圈圈似在空中打著轉。陸漫一下坐了起來,輕聲道,“天吶,這是白天,我們在白日宣淫。快,快起來,傳出去羞死人了。”

  姜展唯低聲笑起來,說道,“都做完了,才想起來這是白天。”又道,“這是在咱們自己家,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若在自己家還束手束腳,就是我這個家主的無能了。”

  “家主”兩個字咬得很重。

  陸漫聽了,又躺下問道,“你被封侯,圣上還賜了宅子,咱們還繼續住在這里嗎?”

  姜展唯說道,“我接到你讓柳壯給我送的信,隨后大老爺的信也到了。大老爺說,皇上有意給我封侯,讓我自己斟酌清楚再決定。祖母的意思是,現在接受也可,若等到太子承位后封賞最好。還有就是,祖母生病了,她不愿意在她有生之年看到孫子出去孤孤單單自己過活,她心疼…”

  姜展唯停下,把陸漫的一只小手拿起來放在唇邊吻了吻,又用大手包裹住放在他的胸前,說道,“漫漫,只有你首先考慮的是我的感受,不顧一切維護我…謝謝!”

  聲音澀澀的。

  陸漫的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說道,“我是你妻子,當然要考慮你的感受,要維護你了。”

  姜展唯嘆了口氣,又道,“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圣上會不會給我封賞,我該怎樣去處理。我考慮了很久,最后決定,皇上什么都不給,我無怨無悔繼續努力。若皇上給了,我就受著。我立了這么多功勞,皇上不想給的時候從來沒有大方過…后來接到你和大老爺的來信,也更加堅定了我之前的決定。為了做給他們看,那個爵位我也必須接受…其實,祖母是個睿智的老人,我的付出、努力和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這次雖然沒像上次那樣把功勞搶給嫡支,卻為了守護嫡支寧可讓我放棄,理由還那么冠冕堂皇。呵呵,頗外…她如此作為,可能也是太擔心長房而出了個昏招。還好,他們最后做出了讓步,也讓我覺得這個家還有讓我能繼續呆下去的理由。”

  他又把陸漫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望著床頂出神。

  陸漫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輕聲道,“三爺…”

  見他沒有說話,她也就靜靜望地著他。

  許久后,姜展唯自嘲地笑了笑,又說道,“若是以前,我會很傷心,會負氣搬出去住,跟這邊保持一個面子情。可我經過這么多的事,心境已經變了。”

  陸漫笑道,“變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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