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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鄧不利多的請求

  有四個大名鼎鼎的巫師,他們的名字流傳至今:

  勇敢的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

美麗的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谷地,

  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

  遠處的城堡中,隱隱約約有歌聲傳來。

  分院儀式已經開始,留給霍法的選擇不多了,為了復活術,即便是地獄他也要進,更別提是霍格沃茨了。

  只是小巴蒂這模樣肯定是不能參加宴會了。

  不得己,他拉出小巴蒂推著的箱子,將它豎著像門一樣打開。箱子里赫然是一個有六十平米的房間。

  房間內,被剝的只穿內褲的阿拉斯托.穆迪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他嘴巴被鎖鏈封住,不能發出聲音。

  看見那個光頭少年進來,他獨眼瞪的老大,瘋狂且狂怒的扭動起來,將鎖鏈搖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霍法完全無視了穆迪,他將無意識痛苦呻吟的小巴蒂扔進箱子里,隨后拔下了掙扎穆迪的一根頭發,走到房間角落,取出了尼可.勒梅幫他配置的復方湯劑,將穆迪的頭發加了進去。

  復方湯劑冒出一股青煙,由糊狀物變得清澈。

  他脫光了衣服,仰頭將藥劑一飲而盡。

  箱子外面,暴雨越下越急,電光閃爍不止。

  箱子里面,霍法捂住自己的腦袋,他身體在復方湯劑的作用下迅速變化。

  后背佝僂,無數皺紋生長,一只眼睛向內凹陷,直至消失,甚至他的右邊小腿也縮的只剩一半。

  “唔.....嗯混混”

  老穆迪看著這一幕,睚眥欲裂,瘋狂的在鏈子上晃來晃去。

  “老東西,你保養的可真糟糕!”

  變成穆迪的霍法站在穆迪本尊前,不咸不淡的彈了一下自己的JJ。

  “嗚嗚嗚...呃...惡...惡...徒...!”

  老穆迪嘶啞的吼道,強行在鎖鏈后發出啦不甘的咆哮。

  “哼哼,真是得罪了,活該你命里有此一難。”

  霍法無所謂的笑了笑,獨腿跳到他身邊,給他嘴巴上加了一道鎖,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隨后,他單腿跳到小巴蒂前,把穆迪的假腿和眼睛卸了下來,裝在了自己身上。

  那藍色的魔眼戴在深陷的眼窩之中,剛一進去就自己轉了起來,給他提供了三百六十度的視覺。

  隨后他又拿起穆迪的魔杖,毫無意外,這魔杖拿在手里和一根普通木頭差不多,完全和他沒有任何鏈接可言。

  變裝結束。

  他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城堡。

  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著高高的、黑乎乎的窗戶。又一陣雷聲炸響,震得玻璃窗咔咔作響,進入門廊之后,迎接他的第一只生物是一只蹲在鎧甲頭上舔手掌的貓。

  它用紅色眼睛看了霍法一眼,立刻跳了下來,豎著尾巴匆匆消失了。

  洛麗絲夫人在,費爾奇還會遠么?

  大廳里傳來那個熟悉男人洪亮的聲音,讓霍法恍如隔世。

  “管理員費爾奇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它們是尖叫游游球、狼牙飛碟和連擊回飛鏢。整個清單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項,在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可以看到,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核對一下”

  大廳外面,一個瘦削斑禿的老男人死死的把耳朵貼在宴會大廳的門上,如同偷窺妻子偷情的變態丈夫。

  當他聽到鄧不利多這番話時,他興奮的喘著粗氣,枯瘦的手掌無意識的搓著胸口。

  “喂。”

  霍法站在他身后,冷冷的打了個招呼。

  “啊!!”

  沉迷偷聽校長宣讀校規的費爾奇被嚇的跳起來,他一回頭,看到一張駭人的臉,他立刻舉起雙手,靠著門,如投降士兵一樣顫抖著問:“您...您...您是...?”

  “把我的行李送去黑魔法防御課辦公室。”

  他把手里裝著老穆迪和小巴蒂的行李箱遞給了費爾奇,淡淡道。

  費爾奇這才回過味來,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擠出一抹微笑,“原來是教授啊,我這就去,這就去。”他友好且恭敬的接過霍法手里的箱子,往樓上走去,可繞過一個轉角后,霍法卻聽見費爾奇偷偷的抱怨:

  “教授來這么晚...真是失職...真是失職,遲到就算了,還長得那么嚇人,真不知道鄧不利多是怎么想的,哼哼,霍格沃茨的教授,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禮堂里,鄧不利多洪亮的聲音還在繼續:

  “和以前一樣,我要提醒大家,場地那邊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凡是三年級以下的學生都不許光顧。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

  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于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占據了老師們的許多時間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禮堂的門被砰地撞開了,校長的講話停止了。

  霍法站在門口,拄著一根長長的拐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直視和他有一百來米的鄧不利多,是他控制塞德里克在找自己么?

  有那么一瞬間,霍法甚至都想把這件事和鄧不利多全盤托出,看看他究竟會說什么。

  不過他立刻就猜鄧不利多看到自己之后會說什么,那一定是一長串的人生哲理。有關愛,有關勇氣,甚至有關接受命運。

  念頭在腦海中盤恒一圈后便悄悄熄滅,校長的失察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他已經厭倦了給別人擦屁股的人生。

  站在遠處雄鷹雕像前講話的鄧不利多也愣住了,他月牙眼鏡下眼瞼低垂,似乎對穆迪的出現有些驚訝。

  霍法蹬著木腿,杵著拐杖,一步步朝前走去。

  禮堂里的學生攝于老穆迪猙獰的外表還有霍法龐大的精神力場,一時間鴉雀無聲,他們盯著穆迪的步伐,有人甚至手里捏的蛋糕都掉了下來。

  伴隨著木腿敲擊地面的聲音,霍法站在了鄧不利多面前。

  阿不思.鄧不利多已經不是當年在孤兒院剛見面時的模樣,當時他有著赤色胡須,經常穿著考究的天鵝絨長袍,外表年輕光鮮。

  而現在,他的模樣反倒有些像曾經的阿芒多.迪佩特,有著長長的銀色胡須,腦門上全是皺紋。唯一和迪佩特不同的是,他現在中氣很足,絲毫不見頹色。

  “路上還好吧。”

  當穆迪(霍法)走上教師席的時候,鄧不利多主動伸出了手,溫和問道。

  “還好。”

  霍法也伸出了手,握了握對方干燥修長的手掌。

  “剛剛不會去周圍巡視了吧。”

  鄧不利多握著他的手悄悄的問。

  “是的。”

  “有黑巫師的蹤跡么?”

  鄧不利多打趣的問。

  “到處都是。”

  霍法冷冷的說。

  鄧不利多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穆迪(霍法)的肩膀,指著自己右手邊的座位:“今年辛苦你了。”

  霍法坐下了,一旁的頭發油膩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挪了挪椅子,似乎不想離他太近。

  雖然學生餐桌上的食物已經被撤下去了,但教師席上還殘留著一些殘羹冷炙。霍法這才覺得自己已經很餓了。他晃了晃腦袋,拉過一盤香腸,舉到殘缺不全的鼻子跟前聞了聞,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張紙,紙張掏的過程中變成一把小刀,他把刀從一根香腸的一端戳進去,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整個禮堂里只有稀稀拉拉的聲音,鼓掌的人只有鄧不利多和海格。

  霍法絲毫不在意,心里有些同情穆迪,老家伙抓了一輩子黑巫師,人氣還沒有騙子吉德羅.洛哈特來的高,原因大概只是洛哈特賣相更好。

  他從口袋里取出復方湯劑喝了一口,眼神打量著教師席。西弗勒斯.斯內普正謹慎的看著自己,小個子的弗立維教授正愉快的和赫奇帕奇的波莫娜.斯普勞特說話。

  “咳咳....”

  鄧布利多清了清喉嚨。

  “正如我剛才說的,”他笑瞇瞇地望著面前眾多的學生,說道:“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們將十分榮幸地主辦一項非常精彩的活動,這項活動已有一個多世紀沒有舉辦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訴大家,三強爭霸賽將于今年在霍格沃茨舉行。”

  “你在開玩笑吧!”弗雷德.韋斯萊大聲說。

  自從穆迪進門后就一直籠罩著禮堂的緊張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幾乎每個人都笑出了聲,鄧布利多也贊賞地輕輕笑了起來。

  “我沒有開玩笑,韋斯萊先生,”他說,“不過你既然提到開玩笑,我倒是聽到一個很有趣的笑話,講的是一個巨怪、一個母夜叉和一個小矮妖,他們都進了同一家酒館…”

  霍法覺得差不多飽了之后便推開盤子,眼神停留在鄧不利多身上,他看起來和原著中描寫的一模一樣,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黑化痕跡,也沒有認出穆迪的真實身份。

  那究竟是誰在暗中找自己?

  難道是格林德沃么?

  不...不對,格林德沃是見過自己光頭的呀。

  正當霍法思考之際,他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扭頭一看,坐在鄧不利多左手邊的格蘭芬多院長——米勒娃.麥格教授正盯著自己手里的小刀,嘴巴微張。

  幾分鐘后,鄧不利多洋洋灑灑的講完了有關三強爭霸賽的所有條例。

  宴會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在所有人都魚貫離開宴會廳的時候,鄧不利多突然叫住了霍法。

  “穆迪,等一下。”

  霍法就像聽到申公豹喊出道友請留步的趙公明一樣,僵硬在原地,他慢慢轉過頭,用藍色的魔眼盯著鄧不利多。

  來都來了,還是打算做點壞事,面前的這位曾經的老師就是他不得不邁過去的坎。對于這位頂級巫師的單獨談話,他繃緊了神經。

  當禮堂所有人都走后,鄧不利多站在霍法面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表情變得憂心忡忡,“你去找福吉了么,他怎么說的?”

  霍法一愣,立馬意識到出問題了。

  穆迪是鄧不利多鳳凰社的成員之一,此前鄧不利多不知道為了什么事讓穆迪找過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所以才會把自己留下來談話的。

  但老穆迪有沒有去找福吉,福吉又說了什么,他霍法巴赫是全然不知的,因為他是今晚才臨時偽裝成穆迪的。

  沉默。

  鄧不利多看著霍法。

  憂愁的表情變得有些困惑了。

  面對著老教授憂心忡忡的藍色眼睛,霍法額頭上一滴冷汗緩緩流下。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如果他一直沉默下去,可能會立刻露出馬腳。

  “還能說什么呢,”霍法淡淡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們魔法部部長的為人。”

  他把皮球踢了回去。

  “嘶...”

  鄧不利多手背在身后,轉了一圈。

  “這么說來,他對你的發現完全無動于衷么?”

  “是啊,完全無動于衷。”

  鄧不利多憂愁的把手指插進了銀色的頭發中,看起來很是煩躁:“福吉啊福吉,你怎么能把權勢看的這么重,自己人失蹤也不管的么?”

  霍法面無表情,但心里已經快要跳起來夸自己機智了。

  他推測了個大概,穆迪應該是把魁地奇世界杯上人員失蹤的案件報告給了鄧不利多,并且鄧不利多也讓穆迪去求助福吉。

  這么說來,鄧不利多已經意識到了格林德沃的存在么?他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不行,不能讓里德爾再這么為非作歹下去。”鄧不利多堅定的說,“今年你在課程結束后抽點時間,我們加派一些人手,重點搜尋小矮星彼得的蹤跡。”

  呃...霍法嘴角的微笑消失了。

  難道鄧不利多以為到處有人失蹤是湯姆.里德爾的杰作么?

  “我倒覺得...可能不止伏地魔一個威脅...”霍法想了想,慢吞吞的說道。

  “你說什么?”

  鄧不利多皺起眉頭。

  霍法試探的說道:“我說,伏地魔和蟲尾巴只有兩個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太夸張的事。說不定,還有其他黑巫師”

  “穆迪,你究竟想什么,從前怎么不見你這么含蓄?”鄧不利多眉頭緊鎖。

  霍法立刻意識到瘋眼漢穆迪是個有話就說道暴脾氣傲羅,和自己完全是兩種人,他越猶豫鄧不利多就會越覺得不對勁。

  “格林德沃!”

  他立刻說道,“我懷疑格林德沃在暗地搗鬼。”

  鄧不利多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你說什么?”

  “我只是推測。”

  穆迪(霍法)一甩斗篷站了起來:“伏地魔失去了他的仆人,現在正在茍延殘喘,我認為只有他一個人,完全無法使那么多人悄無聲息的失蹤。一定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活動。”

  鄧不利多看著霍法,銳利的眼神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最終,他嘆了口氣:“不可能,你疑心病太重啦,阿拉斯托。蓋勒特.格林德沃已經翻不起任何風浪了。你放心吧。”

  “為什么?”

  霍法瞪大眼睛,完全不解。

  “他的命運已經被人封印了。”鄧不利多擺擺手:“無需擔心。”

  “被封印了?那是什么意思。”

  “算了。”

  鄧不利多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但很快那絲傷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不需要你管,我倒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關于今年的課程。”

  “什么要求?”

  “歷史上的每次三強爭霸賽,都是動亂頻發契機,巫師們聚集在一起,就不可能安靜下來喝茶。

  我想,我們的學生迫切需要自保能力,所以,我想請你把三大不可饒恕咒給學生演示一遍。”

  霍法表情有些呆滯。

  頓了頓,鄧不利多繼續說,“還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重點關照一下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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