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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老師的條件

  第一堂神奇生物課結束后,被選中的學生會繼續德拉塞斯教授剩下的課程,在蘇格蘭群山中和火龍一起成長。

  而霍法單獨一人回到了學校。落選的學生看見他回來,都大吃一驚,在他們的認知中,霍法都已經渡過了黑湖,為什么還會被刷下來。

  不過他的出現也讓那些落選學生放松不少。

  “他都沒被選上,我們有什么好難過的?”

  學生們總是這么說。

  說實話這一次落選給霍法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擾,但也只停留在普通困擾的程度。比這糟糕多的局面,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既然落選已成事實,他也只能接受。他必須要從其他地方擠出時間來學習無杖施法。

  九月在狂風暴雨中結束,十月來臨了。這段時間的天氣總是霍格沃茨最難熬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見太陽,氣候半冷不冷,綿延的雨水和城堡陰暗處爬行的蛞蝓,總是讓人心生壓抑。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學校的課業逐日加深,其中最繁重的兩門課依然是草藥和魔藥。

  由于有幾十個學生被法蒂爾帶走,剩余的學生的學業壓力更大了。赫奇帕奇草藥溫室,人群每天來回穿梭,斯萊特林的地下魔藥教室,也是終日煙霧迷漫。

  一個月后的魔藥課上。

  斯拉格霍恩:“請靜一靜,靜一靜!快點兒,今天下午有很多事要做!魔法部下達的三十項訂單,我們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完成!

  斯萊特林小組,你們負責禁魔藥水。

  拉文克勞小組,你們負責白鮮。

  赫奇帕奇組,你們負責快速止血藥劑。”

  格蘭芬多,好了不要講話,格蘭芬多,你們負責解毒藥劑,下課前必須配完藥品。祝你們好運,別忘了戴防護手套!”

  各院學生陸陸續續地離開凳子朝講臺走去。

  霍法也不例外,沒有被選去馴龍,就要做這種活計,這是沒有辦法的。拿完材料后,他回到了舍友威廉身邊。

  威廉:“喲,兄弟,我們今天一定要做出最屌的魔藥!”

  “唔。”

  威廉:“兄弟,我跟你說,赫奇帕奇四年級的尤莉對你很感興趣。”

  霍法干巴巴:“是么,那可太好了。”

  威廉:“打起精神來啊,霍法。她可是S級的美女,校花般的存在。”

  霍法:“萊恩根,遞給我一下。”

  威廉一邊從柜子里拿出一塊植物根莖,一邊說道:“前兩天她還和我打聽你。”

  霍法心不在焉,切著萊恩根須。

  威廉小聲說:“聽著,兄弟,那個妞的圈子都是美女,如果我們可以打進去”

  霍法:“你還要不要煉藥?”

  威廉趕忙抬頭看了一眼斯拉格霍恩的位置,又低下頭:“沒關系,他沒看見。”

  由于沒有魔杖,無法進行魔藥成分的變形和咒語。他坐在舍友威廉的身邊,和別人合作煉藥。

  這讓威廉頗有成就感,他總是逢人就說,他和霍法是密不可分的團隊,他是霍法最得力的朋友。

  霍法并不認同,因為除去今年,過去兩年他和這位舍友說的話加起來還不超過二十句。

  一節忙碌的魔藥課結束。

  威廉興奮不可耐的說:“霍法,我們去四年級看看吧。”

  霍法:“嗯”

  一邊嗯,他一邊看到了正在講臺前收拾課本的斯拉格霍恩,突然,一個點子鉆入霍法腦海。

  現在米蘭達走了,自己學習無杖施法沒了老師,可斯拉格霍恩懂得知識相當多,連魂器那么隱蔽的知識他都懂,也許自己現在所遭遇的窘境,他可以幫忙解決。

  于是他有意落后,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書包。

  威廉急不可耐,霍法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讓他先走了。和周圍陸陸續續的學生道別后,魔藥課房間內只剩下霍法和斯拉格霍恩兩個人。

  “快點兒吧,霍法,馬上要吃晚飯了。”斯拉格霍恩親切地說,一邊扣上了他那火龍皮公文包的金搭扣。

  “先生,我想問你一點兒事。”霍法說。

  “那就快問,親愛的孩子,快問…”

  “我想問下,您知不知道…無杖施法?”

  “無杖施法?”斯拉格霍恩撓了撓耳朵,“這可真是問倒我了,你干嘛不重新買一根魔杖呢?”

  “我去了奧利凡德店,但沒有其他適合我的魔杖了。”

  “這樣啊。”斯拉格霍恩沉吟片刻,“無杖施法說老實話我不太清楚,這種技藝太古老,也非常高深。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去問一問你的變形課老師,雅各.波漢。”

  “唔?波漢教授,他會么?”

  “你見他用過魔杖么?自從他入職以來,我是從沒見他用過魔杖,我覺得他肯定在這方面有一定的造詣吧。”

  霍法仔細一想,的確,從自己上變形課以來,便從未見波漢教授用過魔杖,上次他劃斷自己頭發,便只用了兩根手指而已。

  這提醒了霍法,他和斯拉格霍恩道謝完后,便飛快地趕往變形課辦公室。無論雅各波漢會不會無杖施法,他都要去試一試。

  變形課辦公室在三樓,這間辦公室是一年級時鄧布利多用的,站在這間辦公室門口,霍法恍惚間回到了暑假,他暴打自己的上司后那天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前一樣。

  深吸一口氣,他在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門沒有開。

  不在辦公室難道是去吃飯了?

  霍法看了看石質窗洞,此刻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天色昏暗。要說吃飯去了倒也不奇怪,只是除了宴會外,教授一般都在自己的辦公室吃飯,這會兒如果在吃飯的話,應該還在辦公室的吧。

  這么想著,霍法打算再敲一敲門。

  可他剛舉起手臂,面前的門竟然自動打開了,露出其后夕陽照射下的辦公室。

  他緩緩走進辦公室。

  暖暖的黃色夕陽下,房間里布滿了古色古香的櫥柜和家具,辦公桌上,幾只羽毛筆自動地唰唰的簽署著文件。而被簽署好的文件則自動飄到桌角,整整齊齊的堆疊起來。

  吱嘎一聲輕響。

  霍法轉身,只見旁邊的柜子自動打開。他的心臟頓時提了起來,這是什么情況?

  可那柜子里并沒有走出什么可怕的東西,柜子里飛出一塊整整齊齊的毛巾,漂浮在霍法面前,似乎在讓霍法拿著自己。

  霍法平攤雙手,那塊寬毛巾立刻落在了他的掌心。隨后,又有幾件衣服疊好的衣服從柜子里飛了出來,落在霍法捧著的毛巾上,整整齊齊。

  這霍法看著整個房間。

  筆在寫字,印在蓋章,衣服自動疊,掃把在地面清掃房間里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全自動運行,如此和諧。

  看著這一幕,霍法一時間竟癡了。

這是簡直就是藝術  而后,疊好衣服的袖口飄起,指了指一個方向。順著那件衣服的袖口,霍法看見了一臺高大的立柜。

  這衣服,是在讓自己去立柜那里么?

  他走到這擺滿精美陶瓷的立柜附近,立柜旋轉著,如同萬花筒一樣,平穩地分裂打開,露出潛藏其后的一條昏暗甬道。

  一股熱氣和濕氣撲面,衣服又抬起袖子,示意霍法往前走。

  出于極大的好奇,霍法跟隨著袖子的指引,跨入了甬道,最后他推開了甬道最深處的一扇門。

  被隔離的水聲撲面而來,熱氣升騰之間,霍法驚駭得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去。

  這里竟然是一間寬大的浴室,點著蠟燭的豪華枝型吊燈給房間投下了溫馨的光芒,地面是由雪白的大理石鋪就而成,浴室邊大約有一百個金色的水龍頭,墻上則掛著一些色彩斑斕的抽象圖案。

  而蒸汽升騰之中,那個中年男人,自己的變形課老師。雅各.波漢正舒服地泡在浴池中,懶洋洋地靠在吐水獅頭上,全身大部分都露在外面。

  霍法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捧著浴巾了,合著自己的變形課教授此刻正在洗澡!!

  他雖然是男性,但猝不及防闖入了另一個男性的洗澡間,這個男性還是自己的老師,這感覺無疑如同一萬匹草泥馬轟隆隆從自己心頭跑過。

  雅各.波漢倒顯得相當坦然,他抬起手臂,好像是在街頭買菜是碰見了學生一樣。

  “呦,霍法。”

  霍法幾乎是下意識就要往外走:“教授,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知道你就不會來了。”對方笑著說,“我忘帶毛巾和衣服了,你不來我就沒辦法出這個浴池了,我總不能濕漉漉的去房間拿毛巾吶。萬一碰見同事可就尷尬了。”

  這都什么理由?

  霍法肌肉緊繃,他覺得這畫面太詭異。

  看著門口那個少年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浴池中的男人擺擺手:“哈,開玩笑,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沒事。”

  霍法趕忙擺擺手,把浴巾放在一旁的石臺上:“我我等一下來吧。”

  可他剛一轉身,身后的木門竟然砰咚一聲關上了,這聲音讓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雅各.波漢:“東方巫師間流傳著一句話,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為大丈夫。這句話你懂么?”

  霍法駭然,這句話他純粹是用中文說的,非常流利標準,甚至帶著一絲南方國民政府特有的那種斯斯文文的味道。

  看著學生驚愕但樣子,雅各.波漢微微一笑,改換了英文:“又吃驚,哪里有那么多值得吃驚的事呢?坐。”

  霍法一屁股坐了下來,目瞪口呆。

  男人高大的身軀從水里嘩啦啦地站了出來,他走到一旁的柜子邊,打開柜子,從里面取出幾個玻璃杯,竟然開始倒酒。

  他雖然人到中年,但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棱角分明,仿佛一尊古希臘雕塑一般。

霍法轉過頭去,這一幕只讓他感覺辣眼睛。同時又心慌慌,他看了眼自己的魔力手表。該死這段時間太忙只貯存了0.3X的魔力  雅各.波漢倒了一杯酒,隨手虛虛一握,扔進去兩坨冰塊。

  “怎么,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作業不會做么?”

  好一會兒,霍法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學習無杖施法,斯拉格霍恩教授讓我來找你。”

  “唔,無杖施法。你的目標不小啊。”

  他走到霍法旁邊,把一杯酒放在他身邊的石臺上,隨后后退坐在了浴池旁邊:“上課時我沒問,你對無杖施法有什么看法。”

  怪異的氛圍讓霍法不舒服,他更不可能喝那杯酒,于是便干巴巴的說。

  “我沒什么看法,只知道這是一門需要勤學苦練的技藝。”

  “說得倒也沒差。”波漢抬頭喝了一杯酒:“那既然你來了,我順便問一句,德拉塞斯教授為什么沒有收你?”

  “額。”霍法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茬,思考片刻后,他說:“因為我沒有辦法達到他的要求。”

  “這樣啊,”波漢笑了笑,“倒也不用氣餒,能達到他要求的人幾乎沒有,我也達不到。”

  “什么?”霍法難以置信。

  “你?”

  “他曾經也是我的老師。”雅各.波漢打趣地說道:

  “別看他永遠都是一副少年的模樣,但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霍法覺得自己在這一連串的信息轟炸下已經麻木了,“為什么他那么年輕,是因為他是半精靈么?”

  “即使是純種的精靈也不會這樣。他不會衰老,想來是有其他原因吧。”

  頓了頓,波漢又說:“你找對人了,無杖施法我略懂一些,不過,你請求老師給你開小灶,得做出點什么才行。”

  他一說完,霍法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抬頭一看,好在對方腰間飄過去一團白霧,什么都沒看見。

  “做什么?”他謹慎至極的問。

  雅各波漢:“相比于現在這種教學模式,我更喜歡古希臘的那種教學模式。你知道古希臘的教學模式么?

  “不知道。”

  對方話題切換的很快,霍法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選擇。”雅各.波漢說道:“古希臘的那些老師,很注重選擇。

  他們不會一頭古腦地把自己的知識教給任何人。因為他們知道有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理念,有很多人不接受。”

  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蘇格拉底選擇了柏拉圖,柏拉圖選擇了亞里士多德。

  他們總是能夠找到那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學生,然后把自己的理念傳承下去。”

  霍法舔了舔嘴唇,差不多明白對方想說什么了。

  雅各波漢神色肅然:“你想要學習無杖施法,可以。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學生,教你無杖施法的技巧,但我也需要你來證明自己,證明你可以成為我的弟子。”

  霍法放心了一點:“怎么證明自己?”

  “哦,很簡單。”

  他從水里鉆出來,站在了霍法身邊,拿起他帶過來的毛巾,擦起胳膊上的水珠。

  “萬圣節的時候,那些外出馴龍的學生會回學校,我估計到時候學生內會產生一些暗流和沖突。

  如果沖突發生,制止這場沖突,無論你用什么辦法。只要你能證明自己可以維持學校穩定,我就教給你無杖施法的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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