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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消失的能力

  在霍格沃茨的睡眠比在外面顛沛流離時好很多,第二天,霍法醒來時,渾身沒有一處地方是不酸的。好像做人被人用棍子摁在床上暴打了一頓一樣。但原因并非如此,那只是肌肉疲勞后的乳酸分泌罷了。

  第一天的課表已經放在了床頭。

  霍法看了眼后松了口氣,今天的課程是魔咒課和天文課,明天的課程是黑魔法防御課和古代魔文,后天才會有第一節變形課。如果可以,他希望今年一節變形課也不要有。

  早餐時分,撲棱棱的貓頭鷹從天窗飛入學校。

  它們將信件扔在了各個學生的桌上,一只栗色的貓頭鷹盤旋了一下,將一份報紙扔在了米蘭達的面前。隨后要了一塊吐司便飛走了。

  米蘭達剛拆開報紙,便是一聲驚呼。

  其他收到報紙的學生也紛紛嘈雜了起來。

  湊過頭去,霍法毫無意外地看到了頭條新聞。

  德國麻瓜閃擊波蘭,英法嚴厲警告。

  預言家日報很少報導麻瓜界的新聞,但這一次,報紙卻將它放在了頭條,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阿格萊亞把腦袋蹭過去,隨后劈手把報紙奪了下來,她逐字逐句地讀著報紙,臉色蒼白地問:“會打么?”

  “但愿不會吧,”米蘭達喃喃道,“英國麻瓜不是挺”

  “不可能。”

  霍法嘆息一聲,打斷了她,“明天英法就要宣戰了。”

  “你怎么知道?”

  兩個朋友都看了過來,她們驚訝地問。

  霍法不說話,心不在焉地把果醬涂在面包上。戰爭真正來臨的那一刻,誰也猜不到它會發展成為史上最恐怖的殺戮盛宴。此刻,他真的沒什么心情多說話。

  吃完早飯,三人來到了位于五樓的魔咒課教室,這里原先是阿德貝.戈沙克的教室,但現在,已經屬于鄧布利多了。

  不過,魔咒課教室屬于阿德貝.戈沙克的特有裝飾依舊沒變,里面有著數個大大的,精確運行的鐘表。

  唯一多出來的一件道具,便是在教工桌的旁邊,有一套一米八高左右的藍色盔甲,它身上有閃亮的金屬光澤,正靜靜地站立在原地。

  鄧布利多來得比所有人都早,此刻他正靠在講臺前,手里拿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在。

  教室里的格蘭芬多學生來得也是出奇得早,他們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這種無形示威的行為讓拉文克勞相當不滿,阿格萊亞一進門就氣呼呼地瞪著眼睛。

  “我倒要看這些蠢貨能堅持多久!”她說。

  霍法沒搭話,三人坐在角落里之后,他才低聲問米蘭達:“這是你有史以來上的第一節魔咒課,是吧?”

  米蘭達恍然大悟:“好像也是誒,你不說我都沒有發現。”

  很快,座位陸陸續續地坐滿了,鄧布利多放下了報紙,輕揮魔杖,大門關閉。

  他神色肅然的在講臺上看著眾人,神色一反往常的溫和,倒有幾分戈沙克教授嚴厲的影子。

  “我就不賣關子了。今年,外面形式不比往年,巫師之間的沖突也比以往來得更直接,更猛烈。今年我會減少生活建造類咒語的教授,更多的教你們一些用于自保和防御的咒語。”

  班里鴉雀無聲,預言家日報上這些天的新聞大家都看到了,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掉鏈子,畢竟真的事關小命。

  鄧布利多:“誰能告訴我,防御咒有多少種?”

  阿格萊亞側頭在霍法耳邊說,“176種。”

  霍法臉一黑。

  幾個個格蘭芬多學生獻寶似地舉起手。

  鄧布利多朝其中一個點點頭。

  那位格蘭芬多說道:“兩種,教授,護盾咒和鐵甲咒。”

  “回答正確,格蘭芬多加五分。”

  “基本上,巫師的防御性咒語雖然數不勝數,但基本都是從這兩種咒語中衍化而來。一種針對魔法傷害,另一種則針對于物理性傷害。”

  鄧布利多:“不過,正式上課之前,我想先向你們介紹一下我的臨時助手,卡梅爾爵士。”

  鄧布利多伸出手指,立刻,旁邊那個一直站立不動的盔甲活了過來,它咔嗒咔嗒地往前走了兩步,彎下腰,向眾人鞠了一躬。

  居然是活的盔甲,霍法也沒有太驚訝,在霍格沃茨,發生什么都很正常。

  “鐵甲咒,爵士。”鄧布利多吩咐。

  盔甲點點頭,抽劍一樣從腰側抽出一根魔杖,豎在自己面前,那模樣有些滑稽,格蘭芬多竊笑。

  然而下一秒,鄧布利多一甩魔杖。

  “烈焰熊熊。”

  一股黃中帶藍的高熱火焰從鄧布利多的魔杖中噴涌而出。整間教室溫度拔高了近20度,蒸籠一樣。所有人全都驚懼地抿住了嘴巴。

  盔甲爵士一揮魔杖,面前出現一道透明護盾。

  可轉眼間,那道防護盾就像蛋殼一樣,片片碎裂。

  鄧不利多放下魔杖,撤去火焰。

  然而,那幅藍色盔甲被高熱的火焰燒成了鐵水,當啷一聲癱倒在地。

  教室內鴉雀無聲。

  鄧不利多再揮魔杖,地上的鐵水重新黏合在一起。那只藍色的盔甲人竟完全恢復了正常。沒事人一樣站在地上。

  拉文克勞的學生面面相覷,臉上的輕視收斂了很多。顯然,鄧布利多在魔咒上的造詣十分精深,當他們的老師的綽綽有余的。

  但鄧布利多并沒有在意他人情緒的變化,他繼續侃侃而談:

  “一般學生是先從鐵甲咒開始學起,但考慮到今年的特殊情況,外面的世界,麻瓜也變得相當的暴躁。因此這堂課,我會教你們另一種咒語。一道非常實用,也非常高深的魔咒,護盾咒。”

  霍法一聽,腦袋立馬轉向了米蘭達。

  這咒語,米蘭達昨天晚上就用過,給他擋風來著。

  米蘭達聳聳肩,沒有說話。

  阿格萊亞小聲說,“我也會我也會...”

  “護盾咒.....”

  鄧布利多看了三人一眼,微微加大音量,打斷了他們地竊竊私語。

  “護盾咒是普魯士王國國王西斯塔二世最先使用的。在普魯士與高盧的一次戰爭中,西斯塔二世為了鼓舞士氣,親自坐陣指揮。高廬的巫師趁國王不備,在他背后施了當時的毒咒——銷魂咒,正當咒語剛剛使出,西斯塔二世回過頭,看見咒語沖自己飛來,情急之下,使出了第一個護盾咒,不僅擋住了咒語,而且還擋住了天空的飛箭。”

  “咒語——塔里可—斯基塔”

  “發音,塔,讀輕音,有這個音就行“里”同樣輕音,同樣力度“可”六個音中最重的一個音中間大約停頓0.5秒。

  “斯”讀輕音,要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基”僅次于“可”的重音,最后一個“塔”隨便,怎么念都可以,注意不要念成“特”就行。

  咒語釋放不需要魔杖,但需要手,腦子,以及,一顆勇于保護他人的心靈。”

  說完,鄧布利多轉頭看向盔甲,點點頭。

  站在他對面的那個藍色盔甲人突然彎下腰,面部的盔甲縫隙張開,從中噴出一股通紅的火焰。火焰熊熊,絲毫不亞于剛剛鄧布利多的喚火咒語。

  鄧布利多單手一伸:“塔里可—斯基塔。”

  轟!!

  鄧布利多的手前,一道無形光滑的十字盾牌出現在了空中,那十字雖然狹窄,卻十分有效的抵擋住了全部火焰。

  那盾牌透明,周圍有著藍色的光暈,而在他十字盾牌中央,霍法居然看看到了一只火紅色鳳凰的圖案。

  烈焰在觸及盾牌后被分散至兩旁,照亮了所有人的臉部,前方一些格蘭芬多的頭發都卷曲了起來,班里彌漫著一股怪味。

  沒等他多看幾眼,火焰消失,盾牌也消失。

  “看到了么?”鄧布利多放下手掌,淡淡問道。

  “看到了。”

  底下同學齊齊回答。

  鄧布利多對盔甲人點點頭:“多謝,卡爾斯爵士。”

  盔甲彎下腰,說了唯一一句話:“很高興為您效勞。”

  說完,它又邁著嘎吱嘎吱的步伐走到一旁,恢復成了一種死物的狀態。

  鄧布利多:“護盾咒在魔力不一樣的情況下有著不一樣的威力,由不同的人施展,也會有不同的威力。護盾咒釋放成功后,會在身前形成一個表面光滑的盾牌,盾的中間有一個標志性的圖案,馴鹿,蟒蛇,獅子,也可能是其物品之類,因人而異。接下來的時間,我想看你們各自實踐一下。”

  他話音剛落,班里的學生立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然而鄧布利多好像又想起什么,他一抬手: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于今年的助教考核。但凡是可以成功釋放護盾咒,并且可以在卡梅爾爵士的火焰下支撐最長時間的學生,將會成為我的助教。”

  助教,鄧布利多的助教。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講臺前的那個泛著金屬光澤的盔甲。

  有些人一臉茫然,有些人則面帶畏懼,然而某人已經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

  阿格萊亞雙手一拍桌子把自己撐了起來,滿臉紅光。

  “這助教,我當定了。”

  和她一樣的還有一群興致勃勃的格蘭芬多,他們看著鄧布利多,滿臉都是急于證明自己的神色。

  “先不要急。”鄧布利多說道。

  “助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希望你們有充足的準備和能力來完成這一件事。現在,先把咒語和動作熟練的釋放出來再說。”

  阿格萊亞迫不及待一抬手,“塔里可—斯基塔!”

  一道帶著弧線的十字出現在她掌心,轉瞬間變得有雨傘那么大,上面還有一只類似火烈鳥的圖案。

  (霍法皺眉:“你對我釋放干嘛?”)

  魔力波動讓周圍學生全都看了過來,鄧布利多當即豎起大拇指:“非常棒,德拉塞斯小姐,拉文克勞加十分。”

  (格蘭芬多的學生立刻就不服了,他們紛紛開始試驗鄧布利多新傳授的咒語。)

  米蘭達點評:“不錯,不過你的精神似乎不太穩定,護盾可能堅持的時間不會太久。”

  阿格萊亞立刻不高興了,她抬手撤去護盾。

  “喂,你說什么呢,我難道不比其他人強多了么?”

  她指著周圍其他的學生。

  此刻,魔咒課教室里,塔里可—斯基塔的聲音不絕于耳,但對于絕大部分人而言,他們也只是念動咒語而已。

  很少有人能通過手掌把這道咒語釋放出來,有些學生的召喚出來的盾牌只有手臂那么細,有些人甚至只能召喚出巴掌那么大的圓盾。

  甚至有些學生不信邪,偏要拿起魔杖。

  結果使用魔杖后,他們不僅沒有釋放出來護盾,反而引發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爆炸。教室里五顏六色的光芒閃爍。

  鄧布利多大聲呵斥,“不要用魔杖,這不是使用魔杖的咒語!要用腦子,用心。”

  于是那些想取巧的學生訕訕地放下魔杖。

  米蘭達指著立在教室前的藍色盔甲說:

  “比他們強有什么用,你想要當助教,可至少要在那個盔甲手下堅持一分鐘哦。”

  “一分鐘?”阿格萊亞頗有些懷疑。

  “對啊。”

  “我為什么要堅持一分鐘?”阿格萊亞不屑笑道。

  “因為我覺得我至少可以堅持一分鐘啊,你堅持不了一分鐘,憑什么和我競爭。”

  說著,米蘭達站了起來,雙手各出現一道盾牌,那盾牌上有兩道十分卡通抽象的圖案,一邊是笑臉,一邊是哭臉。

  她召喚出盾牌的瞬間,魔力波動浩大。

  全班學生都看了過來,隨即倒吸一口冷氣。

  鄧布利多面色一喜,快步走了過來。可隨即他好像又想到什么,走到中途便退了回去。只是含蓄的對米蘭達點點頭。

  霍法也看呆了,這盾牌質量明顯比昨天晚上擋風的那個強多了,不愧是魔咒學的天才。人家一面都喚不出來,你倒好,一手一個。

  阿格拉亞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想通:“你你你要和我爭?”

  米蘭達撤去盾牌,指著那群目瞪口呆的格蘭芬多說道:“事關拉文克勞的榮譽,我不會放棄這個助教位置的。”

  “可惡啊!”

  阿格萊亞一下坐了下來,抱著胳膊生起了悶氣。

  米蘭達坐了下來,托腮看著她,笑道:“怎么了嘛,阿格萊亞,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呀。”

  “壓力哼哼,阿德貝肯定提前教過你。”

  阿格萊亞氣呼呼地嘟囔,突然,她想到什么,看向了霍法。

  “霍法,你去年魔咒課成績不也是挺好的么?你來試試這個咒語。”

  米蘭達目光也轉向了霍法:“對啊,你怎么到現在都不試一下。”

  “好吧,我試試。”

  霍法咳嗽了一下。

  “塔里可—斯基塔。”

  毫無反應,沒有盾牌,沒有動物,沒有十字。

  “嗯?”

  霍法看了看自己手掌,感覺哪里怪怪的。

  阿格萊亞看向米蘭達。

  “是音節不對么?”

  “音節沒問題啊,動作好像也挺標準。”米蘭達揉著下巴,“霍法,釋放這個魔咒你必須得有集中的精神。和守護神一樣,你得想一點讓你振奮的東西。”

  “振奮?”

  看著米蘭達和阿格萊亞的臉。

  霍法又咳了一聲。

  “塔里可—斯基塔。”

  啪嗒。

  一個透明小泡泡出現在他掌心,大概有乒乓球那么大,隨后護盾孱弱的爆裂開來,消失在了空氣中。

  寂靜了幾秒后,圍觀的兩個朋友對視一眼。

  米蘭達嘴角抽搐了一下。

  “哇哈哈哈哈哈哈~”

  阿格萊亞一下沒忍住,瞬間笑出聲來。

  她一手扶著霍法的肩膀,一手扶著自己胸口,笑得前仰后合。

  “霍霍法,你這你這也”

  她想說什么,可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笑得跑到一旁,趴在桌子上,一手捶著桌子,一手捂著小腹,肩膀聳動。

  霍法臉色有些難看,他也不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自己魔咒上的天賦并不算太差啊,為什么會釋放不出來護盾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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