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什么?何不先問問你自己跟宗珣都干了什么?少廢話,坐上去!”他動了動手里的匕首,林夕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多言語,乖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任由羅舜用繩子將她的手腳捆了起來。
羅舜極是謹慎,就算這樣的情況手里依然握著匕首,一手游刃有余的開車,不過可能是對這輛車不是很熟悉,隨著轟鳴聲,皮卡猛的竄了出去!
猝不及防,林夕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沖,下意識尖叫了一聲,羅舜用匕首再次抵住她:“閉嘴,想把警察喊來嗎?”
隨后他又冷哼一聲:“放心吧,就算是警察來了,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夕怯怯看了羅舜一眼,害怕的低下了頭。
羅舜看到林夕那怯怯的樣子,頓時想起另外一個人,他呸了一口,厭惡的說道:“裝什么柔弱,你跟安子晴那個賤貨一樣都是靠這個勾引男人的?要不宗珣怎么誰都看不上就獨獨看上了你?”
表演過度,結果讓這貨想起了跑路的安子晴,林夕略尷尬。
林夕低垂著頭,低低應了一句:“我跟宗珣沒有任何關系。”老子只跟宗珣的公司有關系,林夕在心里念叨著,不說出聲是因為她覺得羅舜不會信。
像羅舜這樣的人,看人看事都是極度主觀性,說好聽了是有主見,說難聽了是剛愎自用。這樣的人只適合在順境生存,換到別的環境中很難存活且極易黑化。
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林夕忽然歪著頭看向羅舜,有些慌亂地問了他一句:“你不會是想殺了我,然后拋尸吧?”
羅舜握著匕首的手一抖,臉上先是錯愕,繼而獰笑:“你這么聰明的,長的也很漂亮,我是不太忍心就這么殺了你,不過你能不能活著現在主要取決于你男人的決定。”
林夕小聲嘀咕著:“我沒有男人,只喜歡過一個,可惜他卻喜歡…”像是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林夕趕緊閉口不言。旁邊的羅舜冷冷一笑,眼神里有著濃濃的殺氣。
安子涵喜歡陸時野,陸時野喜歡安子晴,最后安子晴卻選擇了自己,這一度曾經是羅舜很驕傲的地方,那個時候他剛認識安子晴,覺得她是個憂郁、敏感、善良傻的可愛的姑娘,他偽裝成一個窮歌手卻能從青梅竹馬的工程師手里將這個姑娘奪走,羅舜覺得是自己的人格魅力。
可就是這個視金錢如糞土只喜歡他這個人的女人,在他落難的時候,居然用極低的價格賣掉他送的莊園,然后拿著他的印章在海島度假村股權轉讓書上簽字,代價居然只有區區六百五十萬!這個白癡,她知不知道,這六百五十萬賣出去的股權是當初羅舜投資了將近一個億!
散盡家財,羅舜幾乎用盡自己所有人力物力,才以直接放棄羅氏企業一切的代價解決掉自己的牢獄之災,本想著回去好好安慰他的小妻子,低價賣掉莊園回華國去重新開始,就算兩個人什么都不做,憑他留在外面的那些也夠兩個人逍遙一世了。
結果呢?結果呢?他羅舜成了波士頓的笑話,成了整個m國華人圈子里面的笑話!
出獄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撥通安子晴電話時,那個賤人委屈的說,她也受到連累,被勒令限制出境,家里總有一些激進分子來騷擾,往院子里丟死貓死老鼠,當時已經快嚇死了,是姐姐幫忙出的主意,最后還求了宗珣幫忙才順利回了華國。
羅舜的牙齦都咬出了血,后悔當初為什么不讓那個司機直接把陸時野跟安子涵這個賤女人一起都撞死!
尤其是打聽到度假村的股權最后輾轉到了宗氏名下,更讓羅舜篤定自己的想法,這一定是宗家給自己設下的圈套!否則股權轉讓這么違規,怎么會順利進行的?
他早就奇怪,堂堂宗家未來掌舵人會看上安子涵?不過是一個并吞他羅氏的借口而已!
而后羅舜根本聯系不上安子晴了。跑了妹妹,沒關系,不是還有姐姐嗎?
于是他悄悄跟蹤了安子涵,然后成功綁架到了她。
炮灰永遠都是炮灰,再次成為背鍋俠的林夕冤屈已經趕超竇家小娘子。
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羅舜帶著安子涵來躲進了一間只有四十多平的公寓里面。沒人知道,這其實是羅舜最開始在m國的落腳點,就在這個房子里面,羅舜用全部的錢買了那只股票,他覺得要一直保留這個讓自己從窮小子一躍成為富豪的地方。
其實羅舜是個很念舊的人,要不也不會留下那個惹禍的酒吧平白給了林夕機會。
羅舜卻在慶幸當初有這個想法,現在才沒有露宿街頭。將安子涵推搡進屋子里,用繩子綁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羅舜撥通了宗珣的電話。
林夕被緊緊綁在椅子上的手在自己褲兜位置摸索了兩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看來這個貨很難東山再起,那么,也是時候該好好算算賬了!
羅舜滿意的走進屋子,看著林夕邪笑著說道:“你還說你跟宗珣沒關系?一千萬美金,加送我出境,他連考慮都沒有就答應了。”
他輕佻地伸手摸了摸林夕的臉,林夕盡力后仰躲開了。
羅舜皮笑肉不笑湊近她:“放心吧,安子涵,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畢竟,我以后的富裕生活跟平安可著落在你身上呢。”
林夕看著他,忽然明媚的笑了:“羅舜,你好意思說你不會對我怎么樣?你老實告訴我,我跟陸時野出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你雇人做的?”
“沒錯!”羅舜承認得很爽快:“我是想弄殘廢陸時野,到時候安子晴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沒想到那個廢物竟然撞到了你!只能算你倒霉啊!”
林夕又繼續問:“xx酒吧那次給陸時野下藥也是你的手筆了?”
羅舜看著林夕,居然笑了:“對啊,誰叫你們那么不聽話呢?想必你也猜到了,不但是酒吧的藥是我下的,就連后來陸時野被人打得住了院,都是我安排的。”
“你倒是坦誠,不用我問就說了出來。我的好妹妹,可是為了保護你,把這些事請都栽贓到我頭上了。”林夕滿臉委屈。
羅舜聽她這么說,忽然心中一動,問道:“賣掉我的莊園跟股權,難道不是你出的主意?”
林夕一愣,怪不得安子晴那么急于離開,原來不僅僅是為了避禍和找她的時野哥哥,主要原因是卷款跑路!
臥槽!
林夕秒懂,怪不得羅舜剛出現的時候一副恨不得要生嚼了她的嘴臉呢!她特么又背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