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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零章 女性多為情緒化犯罪

  跟有的人氣場合不合,畢月以前認為,只要你有心,只要你想跟誰合,根本不存在這說法,那都是借口。

  但現如今見到楚亦清,她真心覺得這就是她怎么著都看不上的人。

  比如,你說捐款也能捐的她們彼此瞧不上。

  畢月捐了兩萬回家,她的車在前面,楚亦清在后面跟上,目的一樣,都是為了看楚沅溪和楚棲梧。

  自從這倆孩子出世,弟媳婦和大姑姐間形成默契。

  你來看孩子我不管。

  楚亦清是:我愿意怎么給孩子們買東西,那是我的事兒,我也不是沖你畢月。

  進了屋,楚亦清洗手接小溪,她現在倒和劉雅芳能說上幾句,一口一句嬸子叫著。

  劉雅芳呢,她也比她閨女想得開。覺得吧,總不能挺大歲數了,跟個小輩兒擰眉瞪眼的,過去也就過去了。

  劉雅芳問畢月:“捐多少錢啊?”

  “沒多少。”畢月像往常一樣糊弄她娘。

  兩萬對于已經有規模的企業來講,那真是灑灑水,可月亮灣不行啊,如果畢鐵林秋天不支援,畢月那眼看就要揭不開鍋了。

  但這一句話,也不知怎么就刺激到楚亦清了。

  或許,她一路跟來就有一肚子無名火。

  楚亦清抱著小溪,看向畢月道:

  “你知道林氏集團為什么捐十五萬?我又為什么捐十五萬?哼!”

  楚亦清冷哼一聲,眼中有不屑意味流轉,憋屈壞了。

  在她看來,有些話不能跟別人說。

  而有的人能聽心里話吧,還都不明白咋回事兒。就畢月安全,自己家人,還能聽明白。道出心底話道:

  “沒想到林鵬飛又以個人名義弄十萬物資。我還納悶呢!怎么他不在,選代表發言還是林氏呢。”

  劉雅芳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發現她閨女就跟沒聽著似的,該泡茶泡茶。

  “我要是知道這樣,我捐什么十五萬?給他當個墊腳石。

  好個林鵬飛,打的一手好算盤,名聲有了,政府給予稅收上的優惠政策,他能賠著?真是會算計!”

  不提還好,一提,楚亦清心里氣的更狠了。她認為自己吃了個啞巴虧,還什么實惠沒撈著。

  而聽著這些碎碎念的畢月也挺生氣。

  她就覺得啊,這人的思想高度、覺悟,真就分人。

  林總好心好意的,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捐款,人家備不住就是因為自個兒以前當兵,心中存有大愛,有那個能力多捐點兒,多好個事兒。

  怎么到了楚亦清嘴里就成了為減免稅收?

  畢月微瞇眼看楚亦清,一臉無話可說。

  楚亦清看出來了,她還挺失望。畢月怎么能不理解她呢?

  覺得弟媳這樣的思想早晚吃大虧。將小溪還給劉雅芳,掰扯道:

  “你不用這么瞅我,就剛剛在場那些人,我敢說所有人都是我這個想法。

  捐的多的都為在政府那掛個名號,要個名望,方便辦事。

  你別忘了,商人逐利,你要是逐利的目的都拋到腦后,那你成不了大事兒,干公益唄?

  這話也就我跟你說。

  你一年交多少稅,你知道稅錢多少?優惠政策能讓你養活多少員工?讓多少家庭吃飽穿暖?

  我告訴你,少跟那林氏集團走的挺近,林鵬飛人精一樣的人物,怎么把你算計進去你都后知后覺,我可門清兒!”

  畢月轉身進臥室,門清兒個屁!

  教育誰呢?她現在不想算錢,她就想問問:

  你還將軍女兒呢?你弟弟有很大可能還在前線賑災呢,你這時候想的都是什么啊?齷齪,庸俗,錢錢錢的!

  這輩子,不屑跟楚亦清為伍。

  等畢月換了家居服再出臥室時,劉雅芳沖大門口撇了撇嘴小聲道:“氣哼哼走的。”

  “走唄。她一天可把自己當盤菜了,一趟趟舔臉兒上門。我賊膈應她。”

  劉雅芳嘆氣:

  “唉,他奶奶總在這,亦鋒他媽也常來,我總不能就單攆她吧?也不能鬧的太僵。

  我聽剛才她那意思也是在跟你閑嘮嗑抱怨。那備不住常年經商,覺她得比你有經驗教教你唄?

  再說你瞅瞅,給倆寶買多少東西,伸手不打笑臉人。”

  畢月沒抬杠,沒說我兒子閨女差她那點兒破東西?而是很平靜實話實說道:

  “娘,我這是進他楚家門了。

  我這要是沒進門沒生孩子,就憑當時跟她鬧那樣,你以為楚亦清能像現在這么好說話?

  咱月亮灣得幾天就有人去查一趟,即便手續齊全,進度也得更慢。

  他姐那人可怕著呢!

  你看她嘴上錢錢錢,她要是想誠心禍害誰,絕對能舍得浪費時間精力,甚至耽誤正事兒,一心一意禍害你。

  成為她的眼中釘,妥了,我估計孫子兵法都能上,轉著圈兒給你下套子。

  當然了,她剛才說的那是大實話。

  可就這大實話才膈應人呢。你說就咱普通人,心里為了減稅也不能掏心窩子告訴別人吧?得弄塊遮羞布吧?

  是不是覺得她挺實在?沒用。

  她現在一心一意,那是她認可你了。

  我前腳跟楚亦鋒離婚,后腳他姐絕對敢新賬舊賬一起算,你信不信?就那樣的人,心特黑。”

  而畢月這話,就像是另一個家庭的寫照。

  汪海洋的妻子李春蘭,半年時間里終于找到了還算可以的新工作。

  婚姻上,半年時間,汪海洋提出一次次離婚,李春蘭都是大鬧。她發現只要她一鬧,鬧的大一些,汪海洋就會不了了之。

  鬧的汪海洋寫完檢查后只能不停出差,不停在領導面前表現挽回形象。有一次在列車上逮捕嫌疑人還受了重傷,住院一個半月。

  也是這次住院,他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工作。

  風評雖不好,妻子背著他收禮雖也在會上被提出警告,拿他當警醒靶子,單位里甚至一度傳他會被調走。

  但是局長本著愛才惜才,汪海洋確實是個辦案好手,頂住壓力保他了。

  私下里卻提醒汪海洋:“小汪,你家里那點兒事兒好好處理,別再弄的人盡皆知,到時候我都在風口浪尖上啊。”

  所以汪家目前的情況是分居,汪海洋退了一步,在外自個兒租房,沒有逼著李春蘭一定要馬上辦手續。

  并且最近這一個月,汪海洋因為看女兒,給女兒生活費,應他女兒挽留還在家吃過幾頓飯。

  這也就弄的李春蘭活心了,她看到希望了,她覺得他們夫妻冷戰結束也該好了。

  懷揣著一顆期望的心,李春蘭跑到汪海洋的出租房里洗衣服,收拾屋子,做飯、承認錯誤,就差跪下挽回。

  結果答案嘛,讓她的心沉在谷底。

  大鬧時離婚,她可以認為汪海洋還在氣頭上。但是已經平靜如常了,對方這是鐵了心不要她了。

  怎么能不要她呢?她這幅樣子,他坑了她。

  不,坑她的是楚亦清!

  大興安嶺的一場大火,給李春蘭燒出了靈感。

  一家幾口活活燒死,包括小孩子。只有孩子媽靈機一動,想起她家的水缸,她鉆了進去。

  她以為水能救她一命,卻在火海中,她整個人被煮的沸騰翻飛了。

  被煮沸了,撲騰起來?李春蘭覺得很解恨,這也許是天底下最痛快的解恨方式。

  跟蹤她是老手;

  縝密的計劃她也設計完畢;

  四海集團最近預備換一批新的集裝箱,這是個大數目,楚總會去查看定奪,幾家做集裝箱的廠子等著楚總給答案。

  楚亦清什么時候會去查看樣品,她也打聽清楚了;

  東西買完了,孩子送到汪海洋那了。

  她也第一次給去世的父母花了二十塊以上買紙錢。

  李春蘭三兩白酒,混著她這么多年不幸婚姻的眼淚,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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