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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二章 也算裸婚吧

  楚亦清被口罩捂的,不但有點兒喘不上氣兒,鼻尖兒也都是汗珠兒,微側頭疑惑地問秘書:“你二姨?”

  小張看了眼沙發上的梁吟秋,點了點頭,又湊過去繼續耳語道:“您不是讓她給看住了,她在民政局啊,您忘了?您弟弟現在…”

  “啊。”楚亦清不冷不熱這么一聲完,干脆摘下口罩。

  都和王建安不過了,還得住辦公室,秘書這面是瞞不過去的,得有人給她買飯送飯。

  在小張立刻驚呆的眼神中,楚亦清回了句:“知道了。”

  “知?知道了?”秘書眨了眨眼,楚總被家暴打傻了:

  “您不是說要找茬攔…”

  楚亦清扭頭看向窗外,非常平靜地打斷道:“我自個兒都沒過明白呢,誰又知道他們會過不好?沒有人有前后眼。”

  梁吟秋目送小張離開,一邊按著腫脹生疼的眼珠兒,一邊問道:“說什么呢?”

  “呵呵。說您兒子結婚了,現在在登記呢。”

  “啊?”梁吟秋瞪大眼歪著身子看女兒:“現在?沒給我打電話啊。他那手續,還有畢月那面,都得找人。不對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亦清踩著平底白皮鞋,一瘸一拐的繞過辦公桌,又是拿水壺又是拿杯,給梁吟秋倒水時才回道:

  “因為你女兒壞唄。

  媽,所以說別哭了,也別替我擔心了。

  我什么都沒耽誤不是嗎?

  該生子時我生了,童童都那么大了,公司運營的也不錯。

  您兒子今天還登記,咱就是圖一吉利,也就別哭了吧?”

  楚亦清將水杯往前推了推,一副商量的樣子,繼續勸解道:

  “您罵我也于事無補,對吧?我們就這種情況了。

  您去多操心操心小鋒的事兒。

  辦婚禮得張羅起來,畢月那還挺個大肚子,怎么個章程,咱這面是男方,得主動些。啊?別坐我這了。”

  砰砰兩聲…

  畢月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那大戳對著紅色的對折小本卡戳,她不自禁的捏皺了旗袍。

  她結婚啦?

  她穿到八十年代才一年多的時間,她還什么都沒干吶,這就交代了自個兒?

  偶滴個神啊!

  而楚亦鋒卻在第一時間側頭看她,他笑了。

  他笑的湊到畢月面前打了個響指,然后就意氣風發的站了起來,跟徐大姐握手感謝。

  這一刻的心里是別樣滿足。

  一直以來,他楚亦鋒的人生一步沒落下過。

  該念大學時,恢復高考。

  該結婚時,二十七歲不但交出了自個兒,還一起完成兩件事兒,有妻有子,誰能有他行?

  畢月對卡戳的徐大姐也彎腰感謝,她兩手上前鄭重接過結婚證,隨后也不管楚亦鋒又挨屋發糖塊,就站在椅子跟前兒認真地看著:

  姓名:楚亦鋒。

  姓名:畢月。

  自愿結婚,經審附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關于結婚的規定,發給此證。

  持證人,嘿嘿。畢月捂嘴樂。又是她和楚亦鋒緊挨著的名字。

  發證機關,京都市人民政府婚姻登記專用章。

  這證?這證?

  畢月站在民政局的大門口,望了眼大晴的天兒,有那么一瞬不可置信,又捏緊結婚證再次看了一眼,看完就傻樂呵喊道:

  “真沒想到,比我畢業證還早。這可是靠我自個兒努力拿到的第一個證!”

  楚亦鋒也一臉陽光的笑,彎腰駝背雙手抱拳道:

  “楚畢式,望以后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畢楚式。”

  “哈哈。”

  兩個人都是一副鄭重的打扮,可表情上看,卻好像腦子都不太夠用。

  民政局這地方,有結婚的,就有來離婚的。

  一對兒要即將辦理離婚手續的多年夫妻,女人站在遠處忽然不走了。

  她看著畢月那稚嫩臉上的笑容,心里想著:

  “真傻啊姑娘。這么年輕就陷進婚姻那泥潭里?青春就那幾年吶。等你邁進去了,會不會跟我一樣被柴米油鹽折騰的后悔?”

  可這女人的嘴角邊兒,卻慢慢隨著遠處畢月和楚亦鋒的說話聲彎起。

  她想,這就是喜事兒的差別。每一個敢于在年輕時邁入婚姻的姑娘,都是好樣的。

  銀灰色的轎車里,畢月摘下脖子上的項鏈。

  當楚亦鋒伸手接過用鏈子拴過的戒指時,他那興奮過后的心緒瞬間變的復雜難言。

  這戒指,他在船上吐過。

  給了畢月后,她就戴了幾天。

  她老是藏著掖著,現在看來,她那時候是自卑的。恐怕是害怕不被承認,或許覺得這戒指戴起來名不正言不順吧。

  “干嘛呢?給我戴上啊?”

  楚亦鋒抿了抿唇,他先替畢月委屈上了:

  “其實你嫁我不該是這種程度。咱應該講究些,不說世紀婚禮也得…”

  “哎呀,咱哪種程度了?我們有車有房,肚子里還揣個娃,家伙什全齊了,那些都沒用。”

  畢月見不得楚亦鋒冷不丁這幅模樣,還拉了拉男人的小手指。

  楚亦鋒長呼出口氣,笑著給畢月戴在無名指上,戴完就執起畢月的手放在嘴邊兒,眸中的笑容能暖透個人:

  “那陣兒你說分開,我就知道你是糊弄我。你知道是哪兩樣出賣你了?”

  畢月覺得這人真是…挺高興的,老說沒用的。

  “一個是你那頭發。你就沒剪過。一個就是這戒指,你一直戴脖子上。”

  畢月沒正面回答,倒是俏皮一笑,將昨晚楚亦鋒的諾言給改良了,回道:

  “所以嘛,你得對我好點兒。我要是在以后的幾十年里,走的慢了些,你別忘了拽我一把。我要是走的快了呢,那就不要你了吧。”

  楚亦鋒瞬間瞪視:“敢不要我?”撲上了前。

  車里先是傳出女人毫無形象的笑聲,男人的悶笑聲,隨后成了男人的悶哼聲,兩人親嘴的嘖嘖聲。

  車外,藍天、白云、垂柳,聽的都紅了臉,恨不得趕緊天黑請閉眼。

  可這一天很漫長,倆人又去了軍區醫院…

  畢月被這么檢查那么檢查,坐起身時,先瞟了眼要出去洗手的醫生,隨后就對給她系鞋帶的楚亦鋒擺擺手,楚亦鋒立刻將耳朵湊上前:

  “你帶衛生紙了嗎?”

  “沒。”

  急了:“你帶手電筒你不帶衛生紙?”

  楚亦鋒汗顏道:“我一當兵的,翻山越嶺扎營駐寨,要是什么都帶齊也不用野外訓練了。不用那個。怎么了?”

  不用那個?畢月驚詫。真棍刮兒啊。

  “我要上廁所,大號。你去給我要紙去。”

  “不等結果?憋不住了?”

  “磨嘰!廢話!”

  “王嬸兒,有衛生紙嗎?”

  所以等畢月解決完生理問題回來時,就聽到醫生在問:

  “亦鋒啊,想不想知道是幾個?”

  楚亦鋒毫不遲疑回道:“我就想知道她身體好不好。”

  “男孩兒女孩兒也不準備問問我?”

  “不想知道。我家又沒大位等人繼承。”

大熊貓文學    穿越八十年代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