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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四章 感情是件難控制的事兒(為宗師Molly0707+1)

  “月月?你這想法太可怕了,你在想什么呢?不結婚,你想要干嘛呀!”

  畢月直視梁笑笑,抿了抿唇。

  她承認,結婚是更名副其實的有家了。可讓她現在這種情況成家,像是逼著楚亦鋒娶她似的,再委曲求全地聽著小話成家,她做不到。

  為什么要跟嫁不出去了似的求著誰?

  為什么要讓父母承受戴家爸爸媽媽所承受過的一切?

  “笑笑,你覺得再過幾年,我這事兒算事兒嗎?

  我又不是養不起,又不是要帶著孩子打算一婚二婚,我不婚,不成嗎?

  生活方式不同而已,為什么一定要跟大家似的。有孩子就得結婚?大學畢業就得上班?

  至于聽別人的講究,這是首都,不是哪個村兒一幫閑得慌的。

  再說我吃他們喝他們的了,誰沒事兒吃飽了撐的。當我面說一個,我大嘴巴抽他們。

  我更不會讓自己墮落到跟這些人為伍,站的高了,聽得著他們說那些嗎?”

  梁笑笑崩潰了,她想大嘴巴抽畢月。

  這一刻,梁笑笑忽然有些理解劉雅芳了。一個人成瘋成魔,指定是被人逼的啊。

  “月月,你說你挺聰明個人,你說的那是什么胡話?我要知道你有這么可怕的想法,當初不如陪你做掉算了。”

  梁笑笑很激動,她騰地站起身:“老板,結賬!”說完一把拽起對座的畢月。

  面館老板追了出來:“小同志,兩毛錢?”

  梁笑笑挎著畢月的胳膊,一臉不耐煩地回頭擺手:“不要了!”

  等她再轉過身來,甩了甩畢月的胳膊,小臉兒上滿是氣呼呼,兩個人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對話。

  “你真以為有錢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就你家胡同里的鄰居,問你爸媽你什么時候結婚的,怎么有孩子了,你讓他們怎么回答。

  再說養得起,和給孩子一個正常家庭,它就不是一個概念。

  是,我承認你能做到不聽人言,因為你那是成年人的思想。

  孩子呢?孩子能承受住嗎?你倆住在月球上?

  她上學沒爸,回家沒爸,開家長會沒爸。學校很有病的,動不動就讓寫:我的爸爸,我的媽媽。

  到時候你的孩子,寫我的爸爸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交不上作業,因為沒有!

  我沒媽,我…你知道我是怎么長大的?!”

  面對眼圈兒通紅的梁笑笑,畢月一時啞言,她驚愕地看著激動到不行的朋友。

  梁笑笑吸了吸鼻子,手心拍著手背兒以顯示她的無奈:

  “月月,你作的是什么勁兒呢,戴寒菲家養不起外孫?怎么就你能!

  再說人楚亦鋒,咱不是知道嗎?出任務了,人家說娶你是被逼的了嗎?他不放炮慶祝都算低調。

  你對他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就憑那個軍輝說楚亦鋒能打電話卻不給你打?

  胡扯!

  我給楚亦鋒打電話通知這事兒,是別人接的,我沒敢問他回沒回來,怕那是什么秘密任務,再給軍輝惹麻煩。

  我就問他在不在,能不能接個電話,結果被人臭損一頓。沒辦法了,急中生智只能留你的名號。

  聽那人的意思,我找楚亦鋒怎么能打電話?

  瞧瞧,可見楚亦鋒不是故意的,至于軍輝為什么要那么說,要么就是他表達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聽者有心,要么就是軍輝有別的心思。

  你啊你,你要急死我了,懂點兒事兒行嗎?這個時候你瞎多什么心吶?他娶你怎么會是因為孩子?怎么可能會是被強迫的?

  我要像你這么不懂事兒,我和畢鐵林早散了,他可仨倆月經常沒影子!

  你現在作著要自己養,拿楚亦鋒當什么呢?你真覺得楚亦鋒哄著你,他能慣著你這個是嗎?

  我把話給你放這,他不是泥捏的,以我的觀察,他好脾氣是種假象,你等著他抽你吧!”

  梁笑笑這一刻也自動帶入了劉雅芳,分幾個步驟,最后懇求,都快哭了似的商量道:

  “你要是懷孕了,思維不正常,你能不能聽聽我們這些正常的?別胡思亂想。幼稚!”

  畢月擰眉:“你留我的名號?還急中生智?”

  梁笑笑半張著嘴:“啊。”心話,提她也不好使啊。

  兩個人沿著馬路往畢月家附近的公園走,畢月聲音傳來:

  “軍輝是楚亦鋒的好朋友,昨天半夜卻跑到我家跟我表白,楚亦鋒也夠悲哀的了。”

  “啊?”梁笑笑此時此刻十分懷疑畢月的智商,索性什么都問:

  “他怎么說的?還有你家從昨天到今天發生了些什么,你都跟我說說。”

  “沒什么,提他沒意義。”

  “那你說點兒你想說的。”

  “想說的?”畢月真就認真考慮了一番,她看著公園里的小湖:

  “你們這些為我擔憂的場景,時間一長,慢慢都會模糊不清,我也會想不起來,把這只當一件小事兒,你說結局會不會是這樣?”

  梁笑笑傻了,畢月是什么意思呢?倒是肯定的點點頭:

  “會啊。你要是消停結婚了,把這事兒變喜事兒,孩子出生是充滿期待的。你想啊,他有爸爸有媽媽,有個完整的家,小寶貝一出來再咯咯一笑,好像、也許,都值了吧。

  月月,就為了他,要是楚家真是給了你什么委屈,退一步吧。

  咱身體情況不允許,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比喻不恰當,我就是想說,你們過好了,你又不是沒有能力,以后騎驢看賬本走著瞧唄。

  你有楚亦鋒,你有孩子,你既然不怕人言可畏,怕楚亦鋒他媽他姐干什么?愛說什么說什么,咱本來嫁楚亦鋒就沒圖什么啊。”

  梁笑笑說到這一跺腳:“我都把自己給說感動了,你有沒有往心里去?”

  畢月平靜的語態,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

  “以前我警告過自己,見到有家世的男的繞著走。

  剛和楚亦鋒認識的時候,磨磨唧唧,就是因為見到他,一會兒想起忠告自己的話,就遠著他,一會兒又控制不住想見他。

  發生的事兒多了,警告自己的那些話,就變成了廢話。我總是不信邪。

  現在這樣,是我自找的,到如今,還是我愿意認栽的大跟頭。

  我娘罵我虎了吧唧,我想她說的對。

  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撞破南墻沖出去。不想讓自己生活在被瞧不起的氛圍中,又想留下孩子。

  孩子最無辜,做掉了,沒比生下來扔了他的強到哪去。都一樣不是人。

  我啊,就是個神經病。

  倒是你,這是我第一次聽人勸,還聽進去了。”

  梁笑笑馬上松了口氣。

  然而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她們正談心走過的羊腸小路,梁吟秋也走過,并且剛離開。(

大熊貓文學    穿越八十年代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