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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心魔作祟

  對于女兒最近倆月不搭理她,畢金枝慢慢變的習慣了,只是心里不好受。

  以前還吵架,吵大勁兒了,女兒摔東西,罵人。

  以前她盼著付娟文靜點兒,現在這些吵鬧的跡象都沒有了,她卻失落的要命。

  因為她姑娘,她唯一的孩子,見到她繞著走。

  昨晚憑空想象的那些畫面,讓畢金枝大早上的,坐在飯桌上就在感慨。

  女人啊,這一輩子,過啥呢?咋那么沒意思呢?

  沒聽到付娟任何回話,她也不太在意,平平淡淡的語調,繼續道:

  “娟子,媽讓你好好學習,不圖你別的,你也不用給我養老不養老的。

  就是希望你有文化,將來考到大城市,往外走走。

  等到那時啊,你大了一些,也能有些見識,不至于起點太低、被人騙。

  我年輕那陣啊,就沒攤上好時候,想念書都沒得念。

  說一千道一萬,你得自己先有本事,將來才能找個也有文化的。倆人得有話聊。

  找個那樣的人,不吵不鬧,倆人都有涵養。

  我知道你能聽懂,以后我就把你當個大孩子看。

  你不搭理媽,沒事兒,媽有啥跟你說。

  別看我一天像是朋友挺多似的,都不交心啊。

  你就記住了,閨女,誰也不如咱娘倆,將來你有話也跟我說。

  有些事,你對好朋友同學說,前腳說完,后腳傳的可哪都是,還都笑話你。

  唉,這回你大舅媽也去京都了,我連溜達散心的地兒都沒有了,真就剩咱娘倆了。

  要不都說閨女是棉襖呢?閨女比小子懂話早。

  娟子,那天我打你,我不知道咋回事兒,知道了…”

  畢金枝說到這一頓,付娟扒雞蛋的動作也一頓。

  付娟抬眼看向畢金枝,發現她媽像是不好意思看她似的,眼睛盯著窗外,又低頭繼續扒雞蛋。

  “…知道了,就不能那樣了,我也挺后悔。”

  付娟被畢金枝突如其來的態度,弄的一愣一愣的。

  大早上的,她媽話那個多啊。

  可聽到最后一句,那句不是道歉,算是遲來的表態,她聽了心下酸酸的,不提還好,一提異常委屈。

  付娟吸了吸鼻子,露出一臉不屑來。她媽確實神經了,要不然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飯桌上就娘倆,付娟將扒好的雞蛋扔饅頭筐里。

  沒心情吃了,像極了她爸的厚嘴唇抿了抿,憋了好幾秒,拿起書包就走。

  就在畢金枝覺得女兒不會跟她說啥時,一身校服的付娟站在屋門口,沒回身說了句:

  “你趕緊吃飯吧,我看你還是不餓。”說完,噔噔蹬跑走。

  “噯噯,路上瞅著點兒!”

  最近付國、付娟,都覺得畢金枝不正常了,弄的爺倆也神經兮兮。

  唯獨付老太太,覺得兒媳還那個死德性,她要抓雞養雞,就修個雞架子,你瞅兒媳那撩臉子樣兒,說她閑的。

  付娟站在鏡子前,梳著兩個馬尾辮,疑惑地皺著小眉頭,過一會兒臉上又有點兒喜色。

  她那頭繩啊,都用了半個月一面是粉色,一面是黑色的了。看來是媽媽發現了,給她買了各式各樣一對兒一對兒的,給她放在了小盒子里。

  她做作業,她媽這幾天坐在一邊兒給她抽鋼筆水,還給削鉛筆,也不說話,拿著賬本坐一邊兒陪著。

  她寫作業寫到幾點,她媽就陪到幾點,不催促,不罵人,睡前是一定要給她煮牛奶的。

  這要在以前,都是奶奶給她弄。

  有一天還忽然問她,要不要學學彈琴啥的。

  付娟覺得這簡直了。

  以前她不是沒羨慕過別的同學,去年就主動提過。但那時她媽就一句話等著她:

  學啥學?你學習都跟不上呢,不如學數學。學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畢金枝在女兒眼中的改變,都是一些細節。

  付娟雖還不跟畢金枝說話啥的,卻在上桌吃飯時,發現她媽要是不在的話,她會探頭找,會不拿筷子等著。

  只不過畢金枝沒發現而已。

  所以說,粗枝大葉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母女倆多少都有點兒進步,還都在默默不語中。

  但畢金枝對于付國來講,那改變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甚至有點兒瘆人了,嚇的付國一直沒敢去小鳳服裝店。

  尤其是炕上那點兒事兒。

  本來付國還打算再憋幾天的,多憋憋狀態好,跟小鳳倆能更有意思。

  結果畢金枝總用幽幽地眼神觀察他,沒事兒就盯著他,他也不敢去啊。

  憋了好幾天,一直沒泄火,他忍不了了。

  晚上上炕,雖說他媳婦跟木頭似的,但他拽著畢金枝發揮的還挺好。

  也像以前似的,整激動了說點兒騷磕啥的。

  結果畢金枝就跟瘋了似的,這就不讓了。

  他說她屁股小,她說豬屁股大,拱去吧,拱完滾犢子,再別碰她,惡心。

  本想再來個第二次,反正也開閘了,被這一句話膈應的,沒了心情,翻身睡覺。

  以為拉倒了呢,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又被畢金枝踹醒了。

  畢金枝后半夜掐腰坐在炕上,問他誰屁股大,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沒完。

  他就得連哄帶捧的,一頓夸啊,為的就是睡個覺,要不咋整啊?媳婦折磨他。

  后來他干脆就長記性了,忍著。

  這是炕上那點兒事兒。

  等晚上要是稍微回來晚了,畢金枝查賬收錢也就算了,她還問都誰去買自行車了?她看看她認不認識。

  所以付國總感覺最近后背冒涼風,被畢金枝盯上的感覺。

  “金枝,走啊?都等你吶,三缺一!”

  畢金枝手握筷子,一手拿個饅頭,站在家門口對門外叫她的麻友揮了揮手,回答之前,先側頭瞅了眼飯桌子,瞅了眼低頭喝粥的付國,像往常一般,沖大門口喊道:

  “徐嫂子,你先去,我吃口飯的,我閨女還沒上學呢。”

  付國覺得這娘們終于正常了,愛玩,忍不住了吧。

  他低頭又喝了口粥,心里核算著:今天有空,也許能去一趟小鳳那里了。

  早上七點半,付國到了店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小于在那拖地擦窗戶,他坐在那泡茶。

  滾燙的茶水,他抿了一口又一口,心里全是那點兒小九九,就跟要坐不住了似的。

  心里也跟貓撓一樣,刺撓極了。

  那能坐住嗎?遠方有只小肥魚兒在釣著他這個老貓。

  只要再去一趟,弄成那事兒天經地義,那就能到達激情的天堂了。

  付國抬腕看了看手表,坐在沙發上不老實,來回晃悠著身子,心里尋思:

  等畢金枝搓上牌了,那就有癮頭了,下不來麻將桌,到時候他就走。

  熬啊,熬啊,時間一到,付國一刻沒停留,說走就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畢金枝只玩了一把,將牌一推,她對桌上的幾個人說:

  “贏的錢不要了。我這心臟難受,我得回家吃片藥。誰都別攔我,我死牌桌上了,你們更得三缺一!”

  付國前腳剛走,畢金枝蹬著自行車就來了店里。(

大熊貓文學    穿越八十年代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