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富文很是無語。
“行了。”咋的人能進去,他一袋子一袋子挪也能自己弄了,再跟這丫頭說幾句話,自己都能氣死了,“剩下的你都給我放那屋吧。”
媛思二話不說,一個念頭,糧食已經到位。
“這么放,你就不怕有人舉報你了?”以他那弱雞的身體,就是面袋子沒都擠到一起,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那老些面袋子搬走。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我被人舉報了,糧食被人沒收了,你能撈到啥好啊。”肖富文這個氣啊。
“你這人還講不講理了,是你說怕人舉報的,咋還跟我厲害上了。”媛思不干了,這人還跟她厲害上了。
“行了,行了,我錯了行不,我服你,這輩子最服的就是你了。”這話肖富文說的一點不心虛,他是真服了這丫頭了,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肖富文把媛思送出門,準備在家里倒騰下糧食,結果他這剛忙活的滿頭大汗的,媛思又去而復返。
“啊?咋地了?是有啥忘帶了,或者是沒交代的?”肖富文疑惑了。
媛思皺著眉,看了肖富文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肖富文,我這有一種試劑,有一部分幾率可以提高人的身體機能,當然這幾率不算太高。而且這個試劑很可能還有些副作用,暫時還不太確定,身體吸收的過程也比較痛苦…你,想不想試一試。”
肖富文看著小丫頭小手伸到兜里,然后拿出來的時候手里就攥著一個白色的注射器,真的就是那種很簡陋的一次性注射器。
他嘬了嘬牙花子,這丫頭咋就處處有驚喜呢。原本以為她就是有個空間,現在他又不確定了,這種基因藥劑一般只在系統文中出現啊,空間里存在的應該是靈泉才對。
還有她這個藥劑是不是簡陋了點,咋看咋像假冒偽劣產品。不會是小丫頭不舍得系統金幣啥的,給他買了個最便宜的吧。
這一管產自末世的異能激發藥劑,讓肖富文腦洞大開,天馬行空的想了無數種可能。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媛思看他半天沒反應,也不耐煩了,干脆小手一收,準備把藥劑收回來,不給了。
哼,這種基因藥劑在末世的時候也是非常珍貴的,研究院通過二十多年的傾力研究,這才有了基因藥劑的初始版。
只是喪尸病毒實在是太詭異了,這種藥劑在進入臨床試驗中出現了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問題。
一共一百個志愿者,結果每個志愿者在注射了這種藥劑后都會有不同的應激反應。有的人感覺全身疼,輕的就跟牙疼一樣,不致命但是很鬧心,重的則直接在地上打滾,恨不得拿刀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兩塊解疼才好。還有人嗜水,非要全身泡在水里才行,要不幾分鐘后就能看到身體表面的皮膚開始缺水干裂。還有嗜睡的、怕冷的等等,各種反應不一而足。當然也有幸運的,就是啥反應都沒有,就跟沒這回事一樣。
不管中間過程如何,這種藥劑最終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一百個志愿者,有七十三人疼過冷過渴過之后身體素質反而下降,教授分析,可能是之前藥物反應過于強烈,身體本能的抽取能量與之對抗,等藥勁過去之后,身體反倒是拖垮了。
剩下的二十七人中,十九個人身體機能得到了提高,幅度因人而異,但是大多數都是力氣變大了,速度變快了。完全可媲美力量和速度變異者。
還有五個人成功激發出了異能,當時是出現了兩個水系,一個土系,兩個火系。
剩下最后三人,很不幸的變異成了喪尸。
教授最后給出的解釋是這三個人身上也存在著基因變異的可能,但是他們身體的基因可能要稍微的弱一點,或者是在對抗的時候,沒有戰勝病毒,所以他們朝著不好的方向變異了。
不管怎么說,當時這種基因藥劑的臨床試驗是失敗的,成功率太低,因此被高層禁止,并且下令全部銷毀,以后都不準在研究這種藥劑了。
不過這只是明面上的,即使這種基因藥劑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但是對于普通人,只要有一絲能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都會趨之若鶩的。
原本媛思作為高級異能者,對于這種藥劑是不關注的,因為不需要。不過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么一只。
這就跟手握毒品一樣,拿出來交給國家還怕解釋不清來處,最后媛思干脆扔到了空間里,只要不拿出來,那就誰也不知道她有這玩意。
剛剛她聯想到肖富文的弱雞身體,靈光一現就想到了這只藥劑,這才折返回來問一問的。她雖然是大姐,但是也是個有良心的大姐,對于小弟的生死,她還是決定讓他自己選擇的好,結果這人磨磨唧唧的就沒個男人的樣子。
“哎,你這是干啥,都說給我了,咋還能反悔呢。”肖富文看她小手往回收,趕緊的一把把東西搶了回來。
“你不是不想要嗎?”媛思也沒跟他搶,順勢就把手松開了。
“誰說我不想要的,我就是考慮了那么一小下,這關系到我未來一輩子或者是好幾輩子的事,我還不能慎重點啊。”肖富文已經認定這是系統出品的低級基因類藥劑,不過系統出品必是精品,他很是有信心,至于小丫頭說的后遺癥啥的,他根本就沒仔細聽。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媛思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轉身準備回家。
“哎,你就這么走了,這個東西怎么用啊,直接注射到身體里就行嗎,你不看著我點嗎?”肖富文跟在她屁股后面嘮叨,畢竟他肉體凡胎的,第一次弄這玩意心里也會沒底的好嗎,小丫頭就不能留下來陪著他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時期,然后一起品嘗成功的喜悅么。
“你那么能耐,哪還用得著我,再說我也沒空,還得趕回去呢,火車票都買好了,今天晚上的,我得和老太太下午就趕到縣里去。”時間緊著呢,那有空跟他在這墨跡啊。
“啊,這么急啊。”肖富文沒想到這娘倆走這么急,“對了,老太太是不是買的硬座,你們上車之后,偷摸的找乘務員問問有沒有臥鋪空著,不行偷摸給乘務員塞點錢,也弄個臥鋪,別差那十塊八塊的。”他在后面跟老母雞一樣交代著,就怕小丫頭沒做過火車,不懂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行,知道了。”媛思嘴里答應下來,心里卻想著,姐姐我都是做過軟臥的人好嗎,“到是你,用這個的時候最好鎖好門窗。”
“為啥啊?”肖富文不明白,還有這要求嗎。
“以防萬一啊。”萬一一個弄不好真的變成了喪尸跑出去可就壞了,還是憋在屋里的好。
中午,老太太母女倆在家里吃完飯后,就被李媛依送到了村口,然后一人背著一個包袱,往縣城里走去。
李媛愛所在的城市在北方,老家這邊的縣城沒有直達的火車,只能是先到縣城坐汽車到城里,然后在城里再坐火車。
媛思咋說都已經是走南闖北的老人了,所以一路上都領著老太太,到了城里,當天晚上就坐上了火車。
當然媛思由于是后來決定要跟著去的,所以買票沒有她的,再說她剛剛夠買票的杠,一般這種情況,當家長的都會讓孩子羅著點背,糊弄過去就不用買票了。
媛思可不想在睡在車座子底下,所以等火車開起來之后,就去找了乘務員,中間的過程就不說了,總之老太太被乘務員扶著去了后面的內部員工臥鋪車廂。
媛思肯定得跟著的,然后母女倆當天晚上就擠在了一個窄窄的臥鋪里一起睡,雖然擠了點,但是好歹比坐一晚上強,也比躺座位底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