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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真相是啥

  皇上當時重傷,那毒性樣本也被刑部收了去,若不是當時海太醫在場,皇上早死了八百回了。ωヤノ亅丶メ..這是公認的事實,對吧?蔡關也研究了這案子很久,辛鯤的尸體是假的,是辛鯤自己走的,還是別的什么原由已經沒法考證了,于是蔡關只能轉向了對郭鵬的刺殺。

  你覺得不對?蔡尚書呆呆的看著兒子,在才智之上,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如兒子了,所以他也懶得再爭強好勝,直接問兒子好了。

  不,我看了脈案,也問過海大夫,當時那刀非常狠,就算皇上身上穿了盔甲,刀刃也砍入手肘兩寸,要達到這種力,我讓老白試過,他用辛家的利器,拼盡全力,最后也不過一寸上下,刀上還抹了毒,這本身就是要置皇上于死地啊,一點余地都沒有留。蔡關做試驗時,辛家還沒走,他手上的人功夫跟老白比起來,也就只能算一般了,于是讓老白幫忙,況且還有老魏,老魏的左手盡腕而斷,老魏的功夫跟顧宏那小子比,只好不壞,顧宏就算有寶劍在手,也不見得能把老魏傷成這樣。

  所以你是說,宗室之中,還有隱藏勢力?蔡尚書想了一下,覺得背脊發涼。

  我一開始以為是姑父。蔡關笑了一下,坦然的說道。

  蔡尚書嚇得一抖,猛的看向了門外,看看沒人,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別胡說。

  我去查了一下,姑父沒有私生子,這才解開了懷疑。雖說他很有可能再去生幾個,不過以姑父的為人,沒有小兒子出世,他斷不敢對皇上如何的。蔡關假笑了一下,我再查先皇,先皇在沈公公去世之后就病了,沈公公是被厚葬的,我讓人去查探了一下,沈公公真的是死了,不過是中毒死的,不是自殺。不過那無所謂,反正我要知道的是,沈公公是不是真的死了。而先皇的性子如何您也清楚,他雖說剛愎自用,但是他心里皇族的血統不能亂,所以,皇上這些年,無論做多么出閣的事,先皇都拿他沒輒,當然做得好了,先皇也不會夸他,但是誰也不能動他。所以先皇自知命不久亦,他會派人殺了皇上?我覺得他寧可殺了姑父也不會叫人來殺皇上。

  對,先皇對皇上,倒一直十分的糾結。蔡尚書點頭,撫了一下須,我們這些兒子太少的人,想法都一樣,像你祖父兒子多,我們這些兒子被他拿捏得跟孫子一樣。可是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就是爹!

  是啊,不是姑父,不是先皇,那么誰非要皇上死?蔡關抿嘴笑著,他也要有孩子了,他似乎慢慢的在體會,為人父母的感受。

  所以我說是皇族近支啊!蔡尚書忙說道,他為自己剛剛的睿智而鼓舞萬分。

  誰,從太皇起,皇族就子嗣艱難,太皇太后只有兩子,先先帝與姑父都各只一子,皇族之中,現在最近的,都是四世之前的了,傳到這一代,輔國公都是高的。您說,誰家有這心氣?蔡關看著父親。

  你真是,太皇的兄弟眾多,分封各地。太皇太后為顯仁德,允他們多襲一代王爵,先先帝又顯仁德,說皇家血脈應該昌盛繁茂,于是各封地的王爺們可以把封地再分小塊,轉給其子嗣,而不是收回!

  那是為了分散其權利,各地藩王現在也就是姓郭,您覺得他們能跟劉備似的,自稱某王之后,自己去賣草鞋?蔡關能沒想過這些人,就是因為知道,才懶得去查,因為人太多,這么傳幾輩子,姓郭的嫡系沒幾個了,結果那些旁枝們一個個枝繁葉茂了。就算找那嫡子嫡孫,都不少人。

  你是不是想到別的了?蔡尚書看著兒子,他現在腦子里就算想到那些藩王們,其實他也是一團漿糊。人太多了,真的排出來,他也沒有認識的。

  若是皇上無子,誰來立嗣?蔡關看著父親,咱們這位皇上的皇嗣地位,可是牛閣老在朝上突然說出來的,逼得皇上只能去死了。

  所以現在,皇上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牛閣老趕出去。蔡尚書張大了眼睛。

  不,我想皇上想的跟我一樣,要殺了皇上和辛鯤的應該跟牛閣老有關系。蔡關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殺皇上可以理解,為什么殺辛鯤?蔡尚書瞪著兒子。

  因為我是牛閣老,殺不殺皇上無所謂,但辛鯤一定得死,所以我相信,殺死辛鯤一定是牛閣老下的令。蔡關冷笑了一聲,皇上這些年,在大家的印象里,就是個沒腦子的。仁親王為了避嫌,一直對皇上十分的放縱,這兩年,皇上就與辛鯤形影不離,辛鯤讓皇上去東,他絕不去西。您是牛閣老,會容許辛鯤活著?

  你也說了這是兩批人,我寧可相信去殺辛鯤的你姑父派的人。若我兒子養男寵,我也得把那男寵給剁了。蔡尚書意有所指了。

  蔡關張大了眼睛,張了一下嘴,最終閉上了嘴,點點頭,對,辛鯤若是回京,其實也落不著好,先帝也得弄死他。

  所以辛鯤的兇手沒有指向性,你才會想從刺殺皇上的兇手中找到機會。蔡尚書此時才明白兒子為什么會追著刺駕的兇手,因為要辛鯤死的人太多,只有從刺駕的兇手中找到機會。

  我先假設,若是皇上死了,誰能繼位。仁親王若不是兇手,那么,我們只能從牛閣老和柳閣老身上找破綻。柳閣老是個老狐貍,就算有人跟他聯系,他也不會幫忙,反正誰當皇上,他都會朝上不倒翁。

  牛閣老有人?蔡尚書想想突然拍拍他的腦門,牛閣老的女兒嫁給了輔國公郭洹,郭洹是太皇胞弟的嫡長孫。牛夫人的長子郭鷗比皇上大四歲,膝下三嫡子。

  蔡關手一攤,對著父親笑了起來。從袖中拿出一個奏折,這是輔國公郭洹在封地為禍鄉里的彈章,證人我會送回府里。

  蔡尚書覺得這兒子是白養了,有這么坑爹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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