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鯤弟,你什么時候做了這個?”郭鵬還沒見過這樣的融爐,應該說,辛家作坊里的好些東西都是他沒見過的。比如這幾天他們用的那個保溫爐,就是長長的一條,用厚厚的爐膛瓦制成,四周可加炭火。邊有風箱加熱。而這個融爐看上去就是豎型的保溫爐,但是,也不同,下面封底,上面有個帶風孔的小蓋子,看這個樣子,似乎可以融化任何東西一般。
“搬來就做了,不然,這刀用的鋼鐵怎么練出來的。”辛鯤把鋼水倒進了一個大鐵錠子的模子里。就在原處放著,等著涼了,就又是一塊好鋼了。
“鯤弟,你…”郭鵬這回沒有驚訝,或者興奮,而是一臉的猶豫,“所以這把刀,你不會再打了?”
“當然,神兵大多時,都是兇兵。你看看上古的名器,哪個主人有好結果?”辛鯤搖搖頭,苦著臉說道,“我已經沒法再打出比這更好的兵器了,最多持平。所以我最多再打一把花里胡哨的出來,送給你堂兄,讓那把成為國之象征,你就相對安全一點。原則上,我還是有點后悔,把這個給你。”
“所以這把上面也沒有打你們的標記?”郭鵬剛剛著意看了,刀身刀把上干干凈凈,沒一點瑕疵。
“是,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辛鯤笑了一下,“實在有人問,就說,我幫你找到的古董寶刀。反正我把刀柄和刀鞘都做舊了,可以冒充一下唐刀。”
“你這么怕事,怎么為你爹報仇啊?”郭鵬都無語了,自己一個小王爺,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他打一把刀,看把他嚇成什么樣了。
“想想我爹娘怎么死的吧?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活著為爹娘報仇,還有就是好好伺候我爺爺到老。其它的,我已經不想了。”
“想想我爹娘怎么死的吧?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活著為爹娘報仇,還有就是好好伺候我爺爺到老。其它的,我已經不想了。”
“別啊,萬一我不成親,你成親了,我將來還想來你家蹭飯呢!”郭鵬忙拉了門,十分歡快的說道。
“你腦子壞掉了?你是王爺,就算將來成郡王了,也不可能跟我一個鐵匠過日子吧?”辛鯤跳起來,這個人瘋了?他成不成親,關自己什么事,憑什么他要到自己家蹭飯?
“那你可以到我家蹭飯,反正我若找不到合意的,就不成親。你呢,你性子這么孤拐,一定比我還難娶,說不定將來就咱們倆混日子了。”郭鵬搖頭晃腦。
辛鯤覺得臉有點發燒了,搖搖頭,自己到院子里洗手洗臉,不搭理郭鵬了。
“鯤弟!你將來是要做大官的,不是鐵匠。”郭鵬又湊了過來,覺得剛剛辛鯤說錯了。
“現在,我要先要做的,就是先考個狀元回來。你是能確定我不被搜身吧?這是我能不能考上狀元的關鍵。”
“鯤弟,我知道你很聰明,可是,考狀元,不是你聰明就可以的吧?”郭鵬忘記自己剛剛想說什么了,而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聽辛鯤的意思,只要不搜身,他就能考上狀元一樣,這個太假了。
“你要知道我聰明就好了。”辛鯤笑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他,“從今天起,別來了吧。我也不去作坊了,以后我的時間都要用來讀書。”
“哦,好的,你好好讀書,要什么資料嗎?”郭鵬想想,記得蔡關當初可是人在書堆里。別的幫不了,找書他還是可以的。
“幫我把皇帝點狀元,除你表哥之外的的卷子找來;還有除你表哥之外的狀元履歷。”辛鯤想了一下。知道上頭人的喜惡這點很重要,想投其所好,也得知道,他喜歡什么啊?
“你要那個做什么?”郭鵬還真不知道這個有什么用?
“看看你堂哥喜歡什么樣的人。”辛鯤笑了。
“那你要知道主考喜歡什么嗎?”郭鵬忙說道。
“不用,我只要知道皇帝喜歡什么就夠了。”辛鯤笑了。
“為什么?”
“因為我不用連中六元,我只要最后的狀元。”辛鯤笑了。
“鯤弟我不喜歡你這么笑,看著糝得慌。”
“我對你真心的笑過,你都沒發現。”辛鯤洗了一下手,回了房間。
郭鵬跟著進去,看辛鯤坐到了窗前的書桌前。跟著坐到了書桌上,隨意的打量著她的書桌,看到桌上硯臺上的木盒有點怪,忙拿起,“這是什么?”
“可能是一種石頭,我在外游歷時撿的,不知道有什么用,就鑲在硯臺盒上了。”辛鯤瞟了一眼,順手抽回放回了硯臺上。
“哦,看著挺奇怪,竟然還是方方正正的。”郭鵬倒是沒懷疑,但還是隨意說道。
辛鯤看了那盒子一眼,那是她的手機太陽能充電背夾電池。每天能曬到太陽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的書桌了,她可以好不容易才做了一個硯臺盒做偽裝,不過,說起來也挺假,太陽能電池一格格的,不要太明顯。
低頭看書,她讀書有自己的法門,讀書有時重點是不分心。因為不會因為外界的事分心,她才能無論在哪都讀得進去書。
郭鵬覺得無聊了,自己找了一本書歪到一邊的躺椅上看起來,當然,看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辛鯤聽到呼嚕聲,才覺得不對,回頭,看郭鵬書掉地上,他睡得香甜。起身拿了個大衣裳蓋在他身上,撿起書,回頭繼續讀。原本想當他不存在,可是這會兒,她竟然念不下去了。
再回頭看看郭鵬,想想自己認識的男孩子有這樣的嗎?好像一個也沒有,她從小,就是好學生,雖從小到大都是男孩子打扮,但是讀書好,會來事,是老師們的寵兒。也因此,她從小到大都沒什么玩得特別好的朋友。
不然,她也不加入俱樂部了,除了自己愛好,其實也是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但那些人給她的感覺跟郭鵬不一樣。
郭鵬好像是那種什么都肯幫她做的人,一方面信服于她,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其實是需要保護的。他們現在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