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九回想三年來的一切,可不是這樣嗎?他的老婆辛辛苦苦打拼,一直為的就是那個家,因為一心只想著怎么把錢賺回來,自然而然就沒有了浪漫的情意,皮膚也糙了,身材也變形了。
而情人向雙雙在他面前倒是很柔順了,也很浪漫,因為年輕,她的身材還沒有走形,因為有錢保養,臉上也還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想著怎么把他身上的錢挖走。
只是,想到林梅,一伸手觸及到口袋里的離婚協議書,腦海里又浮現老婆決絕的眼神,章老九又是滿口的苦澀: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從他跟向雙雙好上開始,這個家,就開始被他幫助著向雙雙一點點的搬空,就好象一間大廈,被他將支撐著大廈的柱子一根一根地取走,當他把最后一根柱子取走的時候,這大廈也就轟然倒蹋。
領頭民警看向青山:“告狀的姑娘呢?你不是說,告狀人就在這里嗎?”
“我在這里!”水玉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指著向雙雙:“我告她,跟人販子黃老山一起設局,以給我爸介紹工作的名義將我爸騙去陪偽裝的工程老板黃老山賭博,并配合黃老山出千讓我爸輸掉三萬塊,不但騙走了我爸爸身上所有的錢,還將我爸爸的拖拉機給扣下,并騙我爸說,讓我去夢幻天夜總會打工還債,抵一萬塊錢。實際上,向雙雙跟夢幻天夜總會談好的合同上是將我賣斷給夜總會。
所以,我告向雙雙設局詐騙罪,騙賣婦女罪。”
向雙雙被嚇住了:搞到最后,所有罪都是她的,沒章老九什么事?
“章水玉,你爸爸自己跟黃老山賭錢輸了把你賣你,關我什么事?你告我有用嗎?”
“關不關你事,不是由隨口說的。”
水玉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機,一按放意鍵,里面的錄音就放了出來:
向雙雙男人:“…這次那個姓黃的男人找上你,你跟他合伙把章老九的那些錢全掏了出來不算,把他的拖拉機也留下了,還有他那個大學生女兒,你騙老九說,讓她去夜總會打工還一萬塊錢,可實際上,你跟黃老山簽的合同,卻是把她給賣斷了,你還讓他倒欠了你一萬多。
我來算算,老九身上一萬多,那中型拖拉機新的話要兩萬多,舊的也有七八千,現在還能值個四五千吧?你把他女兒賣了一萬,他還倒欠你一萬,
算起來,就這一次,你就從章老九身上弄了三四萬了,嘖嘖,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向雙雙目瞪口呆,這是自己老公說的話,怎么被錄音了?
水玉按了暫停鍵,看著向雙雙:“還要聽嗎?”
章老九聽到錄音,眼睛大睜,悲憤地問向雙雙:“你叫我去陪“大老板”玩,說什么為日后在他工程里干活打好關系,都是假的?原來你是跟他合伙故意給我設局,目的就是騙我的財產,騙賣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