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再次發動。
隨著車廂里再次亮起了燈光,楊間立刻就明白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只要再次回到公交車上,自己就能暫時的安全,至少不同擔心被這些鬼給盯上了。
“離開這里。”
楊間目光微動,他感覺繼續呆在外面的話肯定要被那干尸新娘給盯上了,雖然哭墳鬼暫時被鬼繩給壓制了,但危急并未解除。
立刻,他身形往后退去。
在鬼域里他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公交車的旁邊,然后收回了鬼繩。
沒有了鬼繩限制,那哭墳鬼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聲音沉悶,如一具尸體墜落一般,整個人呈現一個怪異的姿勢。
但在哭墳鬼墜落下來的時候,楊間看見了哭墳鬼的身邊落下了一塊白布,這塊白布是哭墳鬼用來遮臉的白布,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人臉的輪廓,這個人臉的輪廓空洞詭異,帶著一種悲傷的哭意。
出于某種直覺,楊間覺得這哭墳鬼落下來的遮蓋遮臉布很特殊。
“這東西差點把我哭死了,拿你一點東西當補償應該不過分吧。”他沒有急著直接離開,而是立刻返回了那遮臉布的旁邊,撿走了這東西之后趁著哭墳鬼還在地上扭曲著身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就立馬溜走了。
撿走了那遮臉布之后楊間當即就雅上車了。
但一上車的時候他看見司機位置上的時候卻是神情一繃。
剛才倒在地上的那中年司機的尸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正襟危坐的坐在了駕駛位上,那帶著尸斑僵硬手掌死死的抓捉向盤,無聲死灰色的眼睛睜開,盯著前面的公路,儼然一副準備開車的樣子。
“這具尸體在熄火的時候動過了?”楊間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難道這公交車上的那只鬼就是這具司機的尸體?
不,這不可能啊。
剛才有人觸碰了尸體,甚至是直接跨過了尸體卻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這尸體倒地了幾個斜都沒有異常,他在后排座位上看的非常仔細,絕對不會看錯的。
還是說,這尸體沒有問題,只是車內的鬼把尸體給扶正了?
想不通。
因為今天遇到的詭異事情太多了,所幽一切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光是想辦法活下來就已經很艱難了,那里還有閑工夫去思考這背后的種種原因。
“不管了,只要不出事就行,現在當務之急就等公交車開車離開這鬼地方,不能繼續拖下去了,萬一那些鬼跟著上車那就糟糕了。”楊間迅速的往車廂后面退去,不去理會那司機位置上的尸體。
出于謹慎他沒有胡亂坐位置,而是瘍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不確定第四只鬼的存在,指不定還在車廂里。
當楊間坐下之后,他心情并沒有放松下來,死死的抓著手幟這塊遮臉布,他觀察著外面的情景。
被自己冗了那塊布的哭墳鬼不會來找自己報仇吧?
此刻哭墳鬼已經站了起來。
沒有了遮臉布的哭墳鬼此刻楊間終于是看清楚了那東西的半邊臉,之所以是半邊臉那是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到半邊。
但就是這半邊臉卻讓楊間有種驚悚的感覺。
與其說臉,不如說根本就沒有臉,整張臉的里面是一個空蕩的洞口,仿佛被人硬生生的給挖掉了臉骨一樣,里面是一個漆黑的洞口,深不見底,如同一個深淵一樣,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恐怖。
那臉洞里面有什么,楊間用鬼眼也無法看穿,只看到了漆黑。
而在哭墳鬼站起來之后,臉洞里面又在汩汩的往外滲透出鮮血,似乎因為楊間冗了那塊遮臉布從而打破了某種平衡。
不過。
楊間取不冗都意義不大,因為遮臉布本身就已經掉下來了,他只是覺得這東西有價值不能白跑一趟。
丟失了遮臉布的哭墳鬼并沒有上車找楊間的麻煩,似乎這東西對著東西而言本班就不重要。
哭墳鬼沒有再哭了,它轉身又向著路邊的樹林之中走去了。
沒有繼續受到那張浩招手的影響。
而在剛才的樹林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突然多出了一條小道,哭墳鬼沿著這條彎曲的小道很快的就沒入了樹林之中,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眼前,沒有了蹤跡,也沒有哭聲傳來,似乎正的已經離開了這里。
“走了一只鬼么?”
楊間看著那東西離開之后才回復了自己的聽覺,同時不禁低頭看著手幟這塊白布。
白布粗糙老舊,與其說是白布,倒不如說已經被染成了一種灰色,有些臟兮兮的,一張哭臉的輪廓于上面,翻開另外一面。
依然還是一個哭臉的輪廓。
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楊間覺得,這東西很特別,不是遮臉布本身的緣故,而是這張哭臉。
因為嚷哭臉之后哭墳鬼就沒有再哭了。
也許哭的不是鬼,只是這張臉而已......
哭臉?
楊間不知道為什么又想到了童倩,童倩的身上的那張臉卻是笑臉。
哭和笑,兩張類似的鬼臉。
不等他去多思考,忽的。
公交車外面砰地一聲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一只手猛地怕打在了旁邊的玻璃窗上,隨后另外一只手抓著窗沿,直接翻身鉆進了車廂里。
是那個鴨舌帽男子。
他這個時候帽子已經掉了,露出了一個光頭,像是一個和尚。
“撐下來不容易,差點就在睡夢之中被殺了,那個噩夢你根本無法想象,無時無刻出現在你身邊的惡鬼,只要被那東西殺死你就真的死了,不過好在我醒了,嘿,厲鬼復蘇沒想到卻還救了我。”
鴨舌帽男子看了一眼楊間,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容:“你很特別,三個人之中就算你活下來最輕松,而且連那哭墳鬼都是壓制,這不是一個新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那個許峰看走眼了,你叫什么名字?認識一下不介意吧。”
“楊間,大昌誓國際刑警。”楊間平靜的說道。
自己的信息很容易查,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叫林北,是佛教學院的學生,雖然沒有畢業,勉強算是一個和尚吧。”這個叫林北的男子說道。
楊間盯著他道:“那纏著你的鬼呢?”
“不知道。”
林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也許在我身上等我入睡之后進行下一次的襲擊,也許放棄了我個目標,也許又回到了這輛公交車上,那東西沒有實體,似乎能夠入夢,而我比較倒霉,巧我要抵擋厲鬼襲擊的方式就是睡覺。”
“睡著了我會躥一種特別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我是非常安全的,現在看來也不是所幽情況之下都有用。”
“現在似乎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厲鬼面前沒有絕對的安全,就算是在車上也是一樣。”楊間說話的時候看向了車窗外。
他看見干尸新娘還在那里,似乎沒有了動靜,那只干枯的手掌依然牽著死去的張浩尸體,像是一對夫妻一樣屹立在馬路對面。
看這樣這鬼東西是不打算再次上車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算是一個好消息。
可是隨后他卻發現許峰的尸體不見了,之前明明還躺在旁邊的。
“你剛才差點害死了我。”許峰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趁著什么時候居然跑到了公交車的旁邊,然后立馬飛奔上車。
這都沒死?
楊間見到他的時候楞了一下。
都壓著那干尸新娘三分鐘了,都沒有被那鬼東西殺死么?
真是命硬。
“話不能這么說,那種情況之下已經在逐漸形成一個死局了,我只是在想辦法自救而已,如果不制止那張浩的尸體把周圍的鬼招來你以為還有機會活著回到車上么?”楊間臉色很平靜,目光帶著幾分敵意的看著他。
“你的尸體時一件很特殊的物品,只是自保太可惜了,用來壓制鬼是最適合不過了,而且這次是讓你壓女鬼,這對你來說應該不虧吧。”
許峰怒視著道:“你根本就是順道想要殺了我,什么壓制鬼,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就算是,那又怎么樣?”楊間盯著他,絲毫不懼:“躺尸就安安靜靜的躺尸,別想著胡亂招惹是非,你僅僅只是想提高生存率就要害死我,對于你我已經夠客氣的,如果不是在這公交車上,信不信我把你埋進地下一萬米?讓你躺個夠。”
他看的出來這許峰的能力在厲鬼的面前很厲害,自保能力非常強大,比那個林北的自保能力還強。
只是弱點也明顯。
自保能力過強,通常缺少主動攻擊的手段。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兩個人才能在公交車上一直活下來吧,其他同批,或者是比他們更早出現愛車上的人早就已經涼透了。
“你別得意的太久,這次你能活下來只是運氣好,鬼襲擊了我們,下一次你就不一定了,在這里囂張是沒用的,活到最后才是贏家。”
許峰冷冷的說到,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能列什么不好的地方,反而很慶幸自己有這種躺尸自保的能力。
記得以前認識的那些馭鬼者,不是死于厲鬼復蘇,就是莫名的栽在了某些靈異事件當中,一個個傳來了死訊。
唯獨他,在小春時個國際刑警,混日子并且一直活到了現在。
楊間帶著幾分嘲弄道;“我能活多久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活的時間肯定比你要長,你以后有機會的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