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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回

  今回出來的時間有點長,小染在家天天追問父母什么時候回來。

  “我已經沒事,既然孩子一個人在家,你跟少華早點回去吧。”病房里,婷玉勸說,“再說我們今晚就離開,你又不能跟著,何必逗留太久?”

  婷玉今晚去林師兄家,她解釋說,領導們擔心夜長夢多,特意安排異能者護送。蘇杏原以為是乘坐航班,那樣的話她肯定要跟著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沒關系,你到目的地了給我一個回信,少華估計還要留兩天。”蘇杏給她削著蘋果說,“難得出來一趟,小染身邊有小能,還有昌叔、少君他們看著,我不擔心。”

  實在惦記了,半夜去小牧場悄悄看他也行,趁機訓練孩子獨立。

  柏少華不能進醫院,難得出村一趟,最近兩天他找其他朋友敘舊去了。昨晚她隨他見了老韓和未婚妻,還有其他朋友,有男有女十分熱鬧。

  老韓的現任姓連,名翠嫻。性格文靜,和安馨蘭的熱情開朗不同。

  她體貼入微,很懂得照顧大家的心情。就連蘇杏這種不善交際的人,也能和大家相處愉快,關系友好。

  但凡是客人不擅長的、不喜歡的話題,她總是很巧妙地繞開來,而且記性很好。

  這一點和安馨蘭不同,安是極力想把蘇杏拉進她那個圈子。

  或許是出于好意,但說白了,她始終認為有錢人就該像她們那樣的,潛意識里有一種優越感在作祟。

  當然,網上有一句話說,當一個人讓你覺得相處愉快時,并非你倆合得來,而是人家的情商在輾壓你。

  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又有幾分道理。

  “…有時候覺得,到底是安馨蘭真,還是連翠嫻好?”蘇杏偶爾有一點迷惑。

  婷玉瞥她一眼,“又不用你陪人家過一輩子,操什么心。”

  “話不能這么說,安馨蘭跟我也沒瓜葛,最后還是我躺槍。”

  “那是你運氣不好。”

  這話實在,蘇杏無話辯駁,只能閉嘴不言。

  婷玉啃著蘋果,時不時瞧她兩眼。

  蘇杏正在給自己削一個蘋果,察覺她的目光,“有話直說,啊對了,話說我今年35了,會不會太年輕了?你有辦法解決嗎?”

  摸摸臉龐,光滑細膩不粗糙。

  再過幾年若還是這副樣子,她得另外找山頭躲了。

  “才35怕什么?倒是村里那兩個要提防些,她們快奔四了…這個我有辦法,不著急。”婷玉沉吟了會兒,“蘇蘇,一直想跟你說件事,又怕你不開心。”

  蘇杏微怔,放下水果刀吃著水果,“說吧,開不開心無所謂,別問我能不能接受就好。”

  前者是關于情緒,后者一般是生死攸關的大問題,有區別的。

  婷玉聽她這么一說,便拿起一只青蘋果放在掌心,攤在蘇杏面前。

  蘇杏不解其意,以為她要在蘋果上動什么手腳,目不轉睛地盯著蘋果看。

  誰知下一刻,那只青蘋果不見鳥~!!!

  她不禁一愣,下意識瞧瞧四周,擔心病房里有攝像頭。

  “不用看,這里很安全。”婷玉仍然保持那個姿勢,等蘇杏重新看過來時,那只失蹤的青蘋果再次出現在掌心。

  “這、這是…”蘇杏不太愿意相信剛才看到的事實。

  “是空間,玉璧跟我融合的那一刻形成的。托你的福,經過一年的靈氣滋養,空間被拓得很寬…”沒幾百坪也有百來坪了,正好用來裝藥材。

  初始一見時,她感到萬般意外又驚又喜。

  第一時間就想和蘇杏分享,又怕好友心里難受,故而忍受至今。

  聽她說完,蘇杏目瞪口呆,無意識地繼續啃蘋果。青蘋果那種青澀、甘甜的滋味,無法壓抑內心的起伏。

  婷玉咳兩下,解釋說:“巫力被激發才能形成空間,無法單獨給你。”而蘇杏無法使用玉璧,沒辦法。

  “我知道,”蘇杏顯得很淡定,“相對而言,你更需要地方收藏各類藥材。我只是貪圖方便想放些行李,用途不大。”

  給自己是浪費,偏偏心中想要。

  “如果玉璧、空間能分開,玉璧我舍不得給,但空間一定給你。”婷玉坦白說,目露愧疚,“可惜沒辦法,它就是玉璧的一部分。”

  正如玉璧是她的一部分,無法分割。

  “好,你先別說話,讓我緩緩。”蘇杏控制不住情緒了,黯然神傷,“我替你高興又為自己難過,我要回去哭一哭。”否則笑不出來。

  “去吧。”婷玉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介意,“今晚到你林師兄家之后,我再給你消息。”

  蘇杏應了,寬慰她幾句才離開。

  她不是圣人,有悲歡,有悔恨,因緣際遇出現情緒很正常。

  玉璧本來就屬于婷玉,雖然在自己身邊呆了近一年卻毫無動靜,想想就心塞…

  “我無法接受!為什么?老天不公平。”柏君菱的中式庭院里,回蕩著一名女性的悲呼哀哉。

  “我盼星星盼月亮,連塊隕石殘體都沒盼到。從未想過要的人卻有了,老天爺看不起我還是怎的?我缺德不配有?怎么能這樣呢?”痛不欲生,捶胸頓足中。

  “我不管,我也要,你快給我想想辦法…”

  傍晚時分,門口玄關處,下課歸來的小菱和幾位小伙伴正在換拖鞋。

  聞聲,她悄悄進來問女傭,“我媽怎么了?”很少見她哭得如此可憐。

  年輕的女傭瞧瞧庭院的門,低聲道:“不清楚,夫人一回來就沖先生哭。”現在大家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爸也在?”沒聽到有人回應,還以為不在。

  “在,剛從外邊回來看了一會書,結果夫人就回來了…”然后她貌似在男主人身上打滾來著,這一點不好到處說,“小菱啊,要不你去問問怎么回事?”

  女傭也是個八卦的。

  小菱一聽,忙搖頭擺手,指指身邊的幾個小伙伴,“我朋友,全是住在隔壁的,把茶點送上二樓的花房。”

  父母在耍花槍,她還是不摻和了。

  “小菱,你爸媽也經常吵架?”有小伙伴問。

  “也?”小菱捉住一個字眼。

  另一位小伙伴說:“是呀,趙菲的爸媽經常吵。”

  趙菲是本區的孩子,天天忙著上各種補習班、興趣班,沒時間和大家玩。

  這幾個小伙伴是主動找上門的,小菱有一天晚上拉二胡自娛,不料引來兩位小同道。一個拉小提琴,一個彈鋼琴,正在適應并打算和小菱的二胡混搭成曲。

  志向遠大,日后定非等閑之輩…吧?反正少年少女的友誼之火就這么點亮了。

  其他幾名少男少女純粹跟過來認識新朋友,第一次登門拜訪,結果遇到人家父母在吵架。

  當然,父母吵架跟他們沒關系,該玩的照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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