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萱心里愛的人是楚天闊,被迫與洪承安拜堂成親,新婚夜,失手致洪承安死,而后自盡而亡。
皇帝一怒之下,將夏元海一家滿門抄斬。
夏皇后被囚禁冷宮,得知寶貝兒子死了,一時接受不了刺激,竟瘋了。后來,冷宮走水,她活活被燒死了。
皇帝一道圣旨下來,立楚天闊為皇帝,封水脈為皇后,封煙香為貴妃。
煙香選擇逃婚,留了封信給楚天闊,自己一人行走江湖去了。
‘人,總有一些責任要負,有責任要扛。你是個好皇帝,心系天下蒼生。我知道你心里愛我,這就夠了。你一向志于浪跡江湖,我就替你游遍那些江湖。就此別過,各自珍重!’
成親那天,蘭綾玉受煙香所托,給楚天闊下了春藥,楚天闊把水脈看成了煙香,有了一夜情。
這唯一一次同房,讓水脈懷了身孕。
在宮中一同生活,楚天闊對水脈很好,除了不行房,其他吃的穿的用的,包括貢品,都是可著她,每日都會去后宮看她。
宮女看在眼里,羨慕得不行:“皇后娘娘,皇上對你可真好!”
水脈苦澀地笑了一下。他是對她很好。可是,這種好,只是一種關心和尊重,并沒有愛情的成分。無論她怎么做,始終擠不進他心里的位置。
她時常想起當初鳳南陽幫她算命時說的話:眷屬無緣豈易逢,也應說過兩三重。縱然勉強成親后,只恐相逢是夢中。
即使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心里仍是想著煙香。
他對她好,在外人面前,做出十分寵愛她的樣子。可是,他并不肯與她行房,他們是夫妻,即使再親近,也有隔閡在。
她肚里的孩子,只是意外得來的。
她有時候問自己,后悔嗎?她不后悔!
她已經得到過了,況且她有了他的孩子,她這輩子心愿已了,再無遺憾。
宮女笑嘻嘻地說:“皇后娘娘,皇上專寵你一人,只封你一人為后,后宮妃嬪形同虛設。可見,皇上用情專一,多寵你。”
水脈再次苦笑,他這是寵她嗎?
他分明是在為煙香守身如玉。
水脈當了皇后,端莊賢淑,對待宮人寬厚仁慈,在她身邊當差的宮女太監都很喜歡她。
這個宮女就是看皇后娘娘悶悶不樂,終日愁眉不展,才想盡辦法要逗她開懷一笑。哪知,怎么操作都無效。
宮女自己下了結論:“皇后娘娘,你這是孕婦綜合癥,等生產后就好了。我去叫皇上來看看你。”
水脈默默無言,由著宮女去。
宮女心急火燎去了養心殿,因為她時時匯報水脈的身體狀況,楚天闊特地允許她自由出入。
“皇后娘娘情況不太好,郁郁寡歡,時常嘆氣。皇上,你能去看看皇后娘娘嗎?”
楚天闊握著御筆的手僵住,輕嘆一聲:“朕批完這些奏折就去看她。”
宮女前腳剛走,楚天闊隨后就放下了奏折,去了后宮。
水脈知道楚天闊是因為宮女的匯報,特地趕來看她,心里歡喜著,嘴上卻嗔道:“又是宮女多嘴了,我沒事。你國事繁忙,就不用來看我了。”
楚天闊微笑著走過來扶她,關切之情一覽無余:“天下之事,都沒有我的皇后重要。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哪還有心思處理其他事。怎么樣?要不要傳太醫?”
“你來看我,我就好了。”水脈小心翼翼地問:“今夜,你能留宿在此嗎?”
楚天闊猶豫了一下后,點頭答應。
是夜,帝后兩人同榻而眠,一夜無話,同床異夢。
她的淚,無聲滑落枕頭。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水脈生孩子時難產,太醫問,要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楚天闊態度異常堅定:“保大人!”
然而,水脈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這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是她生命的延續。沒有這個孩子,她的生命不會完整。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皇子。
太醫黯然神傷:“皇后娘娘她快不行了,皇上進去看看她吧。”
楚天闊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得不能自己。
水脈已經奄奄一息,聲音虛弱:“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愛著煙香。能為你生兒育女,我已經很滿足了。好好撫養我們的孩子,不要為我悲傷,我很滿足了,這輩子沒有遺憾了。答應我,把煙香找回來,讓她陪你走完以后的人生路。”
楚天闊哭得一塌糊涂,心碎的感覺是那么強烈而又真實:“不,水脈,我不答應。你別丟下我,別丟下皇兒。我求你好好活下去。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水脈半閉著眼睛,隨時油盡燈枯:“你要讓我死不瞑目嗎?”
“好。我答應,我都答應你。”黯然傷神的淚水止不住點點滴滴從楚天闊臉上滑落。
水脈死后,大臣們聯名上奏折,要求立后,要求立妃,要求選秀。
楚天闊頂著壓力,堅決反對。他有太子了,江山后繼有人。他不允許后宮血流成河,不能讓他母妃的悲劇重演。
煙香離開楚天闊后,一個人去了長風鏢局投奔干爹干娘。
東方紅為了追求煙香,辭去知府衙門捕頭一職,隨煙香去長風鏢局當鏢師。
她在長風鏢局的生活過得無比充實,經常跟隨東方紅運鏢。
只是,生活過得再充實,她總是覺得缺少了點什么。
東方紅一直對她很好,數次向她提親,總是被她委婉拒絕。
明知道跟楚天闊沒可能了,她就是放不下他。以至于跟東方紅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總是不來電。
東方紅加強攻勢,請林氏夫婦做說客,一心一意要把煙香娶到手。
終于,煙香在干爹干娘的勸說下,勉為其難答應嫁給東方紅。
東方紅對她付出,她是銘記于心的,不可能視若無睹。也許,只有投入別人的懷抱,才能把大師兄徹底忘了吧。
即將成親前一天,皇后突然與世長辭。
國喪期間,百姓不許嫁娶,兩人的婚事只得往后推遲。
水脈的死,令煙香悲痛欲絕好多天。那段時間,她很想進宮去看看楚天闊,安慰安慰他。
后來,她強忍著沒有回宮,她怕自己進了宮后,再也出不來了。
水脈仍在世時,蘭綾玉就時常長風鏢局看她,開導她:“煙香,你那么愛他,為何不愿意為他做一些改變呢?你退讓成全,希望他和水脈幸福生活,你問過他嗎?你考慮過他感受嗎?”
煙香搖了搖頭,茫然開口:“我真的不想入宮,不愿在那環境下生活。”
水脈去世后,蘭綾玉再來看煙香,話又是不同了:“煙香,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在我看來,最可憐的人是他。”
煙香沒好氣:“他哪可憐了?天下之大,什么都是他說了算。”
“那是責任,是枷鎖。你到底明不明白?”蘭綾玉被煙香氣得語無倫次了。
“他要是心里有我,早該來找我。”煙香終是說出了心里話,她是在乎他,她還愛他。
“群臣聯名上奏折,逼他立后,他一人擔負著巨大壓力,是為了創造你想要的生活。他這么做,全為了你,你真不明白?“蘭綾玉絮絮叨叨起來:“他一人在那皇宮,沒有說話的人,該有多孤單。你愛他,為何不愿陪他一起承擔?”
煙香竟無言以對。
說實話,她早就后悔了。本以為他當了皇帝后,會跟歷代皇帝一樣,三宮六院,妃嬪無數。她實在無法忍受跟其他女子爭寵。
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傳出他納妃的消息。他封水脈為后,只是出于情義,不是出于愛意。
這些時間,她也想透徹了,他心里愛的人始終只有她一人,她更是放不下他。
她選擇離開他,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如果,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會義無反顧地陪他進宮。
只是,說什么都晚了,她已答應嫁給東方紅。事已至此,后悔無用。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行為負責。
國喪期一過,東方紅和煙香兩人的婚事重提。
煙香心里無比忐忑,明知道不愛東方紅,卻要嫁給他。
成親那天,楚天闊來搶親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強行將煙香帶回宮中。
那一日,他把她強上了。
進入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阻礙。
“還想騙我?”楚天闊覺得腦子里轟然一聲響,全身血液沖向身體的某一點。所有的理智全部不知所蹤,那火熱的堅硬沖了進去。
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只想深入再深入一些,讓她徹徹底底的臣服,從此再不能沒有他。
煙香明白,他說的欺騙是什么,沒有理他。即使她告訴他,她已經跟東方紅有了肌膚之親,他仍是不肯罷手,她也很無奈。
承受著初為人婦的痛楚,使得她皺緊了眉頭。卻是死死咬住嘴滣,不肯向他求饒,連哼都不哼一聲。
楚天闊低頭,在煙香耳邊哄、誘地低語:“你又何必自討苦吃?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她一直相信他,一直認為他對她好,不會強迫她。可是,他還是傷害了她。
“你現在放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強暴我的事實。”
“我不過是做了件你我共同期待的事。我若不主動,恐怕我們這一輩子都要這么互相折磨。”楚天闊沉重地掠奪著她,加快了撞擊的力度和速度。
“我恨你!”明明是不想的,偏偏身體卻迎、合著他的撞擊。
他的喘、息漸漸粗起來:“傻瓜!沒有愛哪來的恨!你若真恨我,又怎么會肯讓我上?”
“無恥!下流!”嘴上罵著,身體卻失去抵御能力,從被動承受變為神識迷離主動迎合。
“好了,別慪氣了。”他俊臉之上眉頭微皺,薄唇輕啟,重重喘氣,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樣。“你放松點,太緊了,這樣會把我夾斷了。”
聽到夾斷兩個字,煙香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你下來,讓我看看傷了沒有。”
“你確定要看?”楚天闊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撤出去后,復又用力撞了進來,比先前又深入一些。
聽他啞笑出聲,方知被他捉弄,又急又惱,張了嘴要去咬他。反被他噙了滣,熱烈的吻了上來,裑下被他抵著,所有的嗔怪化成了嬌喘。
這樣的嬌喘以及身下堅挺傳來緊窒與溫熱,讓他幾乎發瘋,只想奮不顧身地占有。
“停!真的好痛!”煙香用力咬著滣,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忍一下,忍一忍就過去了。”他聲音渾濁不清,仿佛極力壓抑著什么。
煙香開始躲閃:“你若愛我就停下!”
“就因為太愛你才不能停。”他并沒有停止律動,溫柔的親吻著她:“我會寵你疼你愛你,但初次疼痛是女子必經的,你乖乖的,別亂動了。”
他試著減緩她的不適,只是,他多年的隱忍在一朝爆發,并不是他能控制得好的。
她忍受著他給她的疼痛與歡愉,漸漸發出一點低、吟,這些低、吟卻讓他更加肆意侵、占她。
這場愛欲糾纏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她覺得一陣眩暈,什么東西滾燙地撒進了她的身體里。
她紅著眼眼眶,低低啜泣出聲。
完事后,他抱著她,親吻著她的眼淚,說道:“乖,第一次都是如此,以后就不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騙我。你說過要給我美好回憶的。”
“本想好好對你,誰讓你那么氣我。”他微微一笑,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煙香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他緊摟著她,溫熱一下一下吹拂著她的面頰,癢得鉆了她的心,柔聲哄著:“好了。你別再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了。我雖然生氣,分寸還是有的,我也舍不得弄疼你。”
“鬼才信你。”煙香臉頰紅紅的,委屈地哼了哼:“我真的痛死了!”
“痛了才好,你記住了,這痛是我給你的。成了我的人,以后乖乖呆在我身邊,莫要再鬧了。”
“你休想!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是嗎?”細碎的吻移至她的唇畔,親了一口,嘴角揚起淺笑:”我就喜歡這張口是心非的嘴。你要鬧盡管鬧好了,有你鬧鬧,我倒是不寂寞了。”
煙香冷嘲熱諷起來:“君奪臣妻,也不怕天下百姓恥笑你。”
“先帝賜婚,你本就是我的貴妃,何來爭奪之說?”楚天闊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你覺得東方紅不點頭的話,我能帶你走?”
煙香瞬間感覺被賣了。郁悶間,他溫柔地撫著她的小腹,自言自語:“這里面會不會有一個小煙香呢?”
“為什么會是小煙香呢?小皇子不好嗎?”煙香腦子一抽,不服氣道:“怎么?你是怕我兒子搶你兒子太子之位嗎?“
楚天闊啼笑皆非:“說的什么話?我只是希望有個女兒如你一般。”
纏綿過后,這一覺,煙香睡得無比香甜,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過來。
這一天過后,有什么東西悄悄變了。煙香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很疼愛小太子,那是水脈的兒子,她卻視如己出。她主動把小太子接到自己身邊親自帶。
宮女看她那么喜歡孩子,笑著打趣她,讓她跟皇上趕緊生一個。
煙香樂呵呵地笑,以后小太子就是她親生的。
楚天闊食髓知味,幾乎天天纏著煙香做那事。
煙香總算見識了他的瘋狂以及索求無度。
他是當今天子,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前仆后繼,他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單單喜歡纏著她。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煙香懷孕,他才有所收斂。不過,仍是喜歡纏著她,即使吃不到,蹭幾下他也滿足了。
然而,懷孕后的煙香與平日大為不同。平日里他想要,她卻像受刑一樣。
現在懷孕了,她卻撩撥他,故意要把他逼瘋。
第二天醒來,煙香捶著床使勁兒的懊惱。
沒事她做什么要去勾引他?
一晚下來,她嘴都麻木了…
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結果他就是只禽獸!
當宮女們看到煙香泛著紅腫的雙滣時,都險些被嚇一跳。
“娘娘,您跟皇上昨晚沒事吧?”
煙香尷尬地咳了咳,自嘲地笑了笑。
煙香懷孕四五個月時,楚天闊找了乳娘帶小太子,生怕她累著了。
她卻堅持要自己帶小太子。
楚天闊不同意:“你懷孕了,要好好養胎,不要太操勞了。”
“你要是真心疼我,你就節制一點。不要每晚纏著我不放。”煙香輕嗔他:“我要和你分房睡!”
“這個恐怕不行。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覺。”他說著,又纏了上來:“愛妃說的這是什么話?能得朕寵幸,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
下一秒,不容她惱怒的辯解,雙滣就被封住。
霸道的吻,帶著侵略的意味,才片刻功夫,煙香整個小嘴被他吸允得發麻,腦袋暈暈乎乎的還聽到他說:“朕就是想天天疼你愛你。”
煙香無語了,這男人臉皮是有多厚,每次房事都以皇帝身份壓她。平日私下無人,他們以你我自稱,每次在床/上就是朕朕朕,她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她撇過臉,低聲求饒:“不要了,我還懷著孕呢。”
“每次都說不要,哪次不是緊摟著朕不舍得放?”楚天闊緩緩掰過她的臉,討好地對她說:“太醫說了,胎位又穩又正,可以房事。”
煙香看著他溫柔的眼睛,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真是沒用,被他一哄,就臣服了。
他喑啞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氣息,柔軟劃過她的面頰:“身心愉悅對孕婦胎兒都好。來,讓朕好好疼你。朕這么愛你,又怎么會害你?”
泥煤啊,這男人怎么可以這樣無恥?明明是為了自己,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為了一己私欲,連自己的骨肉都不顧了?
偏偏她的身子又如此不爭氣,禁不住他大掌的興風作浪,沒幾下喘息漸漸粗起來。
起初她還想抵抗一下的,片刻后,只得繳械投降,最后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不過,這男人似乎是這方面的高手,要激烈時足夠激烈,可謂是床動房搖,要溫柔時足夠溫柔,可謂是湖面泛舟。
他真的做到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細致,既討好了她,又不至于傷害到她。
她甚至懷疑,他只是為了讓她愉悅而已。他自己釋放了嗎?如此憋屈,能滿足嗎?
他對她的寵愛與呵護,令文武百官羨慕嫉妒恨,令天下百姓爭先傳頌。
他冊封她為后,不再提納妃選秀之事,整個后宮形同虛設。
只是,他一直覺得對不起她,沒能把初次留給她。
煙香神秘一笑:“其實,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你。那是我叫蘭姐姐給你下藥的。”
楚天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煙香,隨后神色陡變,樂呵呵地笑:“這件事,我早知道了。明知道下藥了,我還是喝了。”
煙香心里頓時酸溜溜的,冷哼了一聲:“你…你!”
忽見楚天闊笑得一臉無比詭異。見他奸笑,她才反應過來,又被戲耍了。
她生氣地別過臉去:“過分了啊!”
楚天闊開懷大笑:“被氣到了吧?”
泥煤哦,氣到她,他好像很開心呢。她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掰過她的身,強迫她必須看著他:“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心里除了你,容不下別人。”
煙香牙尖嘴利地頂了回去:“是嗎?那小太子又是怎么來的?”
楚天闊懶得跟她講道理,摟著她肩膀,吻就鋪天蓋地印下來。
帶著濃重侵略氣息的吻無比綿長,久得讓人窒息,待楚天闊松開嘴時,煙香只覺全身呈缺氧狀態。
她好不容易掙脫他的束縛,大叫:“謀殺親子啊!”
楚天闊一下子就泄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