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的官員,本是紛紛提及案子以及百姓輿論,皆是在向皇帝施壓。◢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皇帝心中的怒氣正愁沒有地方發泄,這會兒逮著了相爺的小辮子,還不借題發揮?為了找回皇帝的威嚴,他拿了相爺開刀。
“區區一個相爺,竟敢在朕的面前對朝中大臣大呼小叫!分明是不將朕放在眼里!”皇帝目光如刀盯著相爺,笑罵:“相爺如此指手畫腳任命朝臣,不如這皇帝讓你來當!”
相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冷汗潺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猛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息怒!是臣一時失言,并非有意冒犯天威,求皇上開恩!”
皇帝瞇著眼睛看相爺,輕哼了一聲,緊著冷笑幾聲,沒有言語。
此舉嚇得相爺大氣不敢出。
相爺一時口誤,被皇帝抓著把柄,從而對他奚落斥責。
要擱在平時,皇帝對相爺還是禮讓三分的。而為官二十幾年來,相爺一直穩坐第一把交椅,他的本事與手段,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很多官員唯相爺馬首是瞻,仰仗著相爺的鼻息過活。
現在,盡管皇帝對相爺怒意起,卻也只是口頭上的警告,并未動真格。這若是觸犯皇帝霉頭的人不是相爺,而是其他官員的話,恐怕皇帝早就殺伐果斷,將人拖出去杖責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現在相爺再怎么不受皇帝待見,他依舊是權力滔天,許多官員仍想著巴結相爺。在相爺落難之際,他們伸出一把援手,日后好在相爺面前邀功。
當然,許多官員本就與相爺是一條船上的。一旦相爺落馬,對他們并無好處。特別是與相爺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夏氏一族官員。
這些官員見皇帝踩低相爺,紛紛站出來替相爺求情。
“皇上,相爺只是一時口誤,并非存心冒犯皇上。請皇上息怒!”
“皇上,念在相爺有功于朝廷,求皇上能夠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皇上,相爺為官多年,為朝廷為江山社稷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皇上念在相爺過去有功的份上,饒恕相爺!”
有的官員更加直接:“皇上息怒,臣愿替相爺受罰!”
為相爺求情的官員一呼百應,許多官員挺身而出,為相爺開口說話。
原先,只有相爺一人跪在地上,很快,越來越多人跪地替相爺開口求情。
相爺冷眼旁觀那么多人為他求情,心里好不得意,惶恐不安的情緒漸漸消退。他暗自抹了把汗,覺得自己太緊張了些。之前,煙香在皇帝面前提到他暗害太子楚天闊,皇帝都沒有耐他何。此時,他不過是說錯話而已,不會有大問題的。
想不到,這時候會有這么多官員為相爺求情。這些官員幾乎占了一半朝臣人數。皇帝緩緩掃了殿上跪了一地的官員,心中的怒火越加燃燒起來。
他并不覺得這是相爺人品好,倒是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越發不順眼起來。瞬時間,有個想法在皇帝的腦中一閃而過。
很快,皇帝將審視的目光鎖定住相爺。他的怒意全然被激起,黑著一張臉說:“很好!你們都愿意為相爺說情,如此團結,朕甚感欣慰。”
這話一出,滿堂的官員,皆很詫異。若是單單聽皇帝口中的話,倒是一番好話,但是聯系到皇帝的面色與舉止,分明這話是反話。
相爺自認做錯一直低著頭,并不敢抬眸望皇帝的面容。聽著這話,他的臉上出現一抹微妙的表情,心里猛地一陣歡喜。眾人拾柴火焰高,看來,皇帝又要妥協了。
“皇上,臣等愿代相爺受過!”那些跪著的官員,再一次申明立場。
皇帝心頭主意已定:“好!你們對相爺如此忠心,朕就成全你們!”
‘忠心’這兩字,讓人聽得無比刺耳。若說剛才這些官員中還有人聽不出端倪,這會兒已經心領神會。他們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胸口猛地一陣窒息。
皇帝的聲音無比尖銳,如雷貫耳:“朕應你們訴求,凡事替相爺求情者,一律罰俸銀一個月。”
聞之,那些跪著的官員心頭一驚,露出一抹苦惱的表情。為了巴結相爺,從而得罪了皇帝。這樁買賣,怎么都不劃算。
罰俸銀一個月倒是沒有什么的。當了官的,有誰真的指望那點俸銀過活?只是,罰俸銀再怎么無傷大雅,它依舊離不開一個罰字。丟的不是銀子,是面子。
哪知,令那些官員郁悶的事,還在后頭呢。
皇帝伸了伸腰,長出一口氣,帶著恐嚇的意味說:“劉鑫,把這些跪著的官員一一記下,將名冊做出兩份來。一份交由戶部,讓戶部落實罰俸銀之事。另一份交由朕。”
一份名單交給他留個底,他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長眼,敢替相爺求情。
聞言,那些跪著的官員僵直了身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這時才明白了皇帝的意圖。能在朝為官的人,自然是有腦子。本以為皇帝只是單純地惱怒相爺,卻不曾想,皇帝如此處心積慮,顯然是在查找相爺黨羽。
這下,他們上了皇帝黑名單,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艱難了。
沒錯,皇帝此計叫做順藤摸瓜,是臨時發揮的,。他本來只是不滿相爺,見這么多人為相爺求情,氣不打一處來,在盛怒下突然爆發出來的靈感。
那些替相爺求情的官員,不敢打包票人人都是相爺黨羽,但是與相爺私下有交情是毋庸置疑的。再掃視一圈那些站著的官員,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與相爺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算是皇帝的意外收獲吧。他有心處置相爺,自然要摸清相爺老底。沒想到,借著相爺撒氣,竟能旁敲側擊警告其黨羽。這樣一來,他手中握有那些官員的把柄,量他們也不敢再造次。
處置完幫相爺求情的官員后,一絲陰冷的笑容,在皇帝的嘴角一閃而逝。他用嘲弄的語氣說:“相爺真是好人緣!”
這絕對是諷刺!
相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升到頭部。
皇帝面上的表情高深莫測,目光銳利地看著相爺,幽幽開口:“朕念你初犯,又有這么多朝臣為你說情,此事就此作罷。”
相爺松了一口氣,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皇帝故意停頓了下,才說:“死罪難免,活罪難饒。姑且就罰俸銀半年。”
處罰一落,相爺欲哭無淚。倒不是心疼俸祿,他的銀子估計三輩子都花不完。
他苦悶的是皇帝對他的態度。長久以來,皇帝一直對他禮讓三分,好久未曾處罰他了。他只是說錯話,一時口不擇言,就落得如此下場。恐怕,皇帝要對付他的決心已定。
相爺一時口誤,被罰也不敢再辯。
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未被處罰前,相爺心里忐忑不安,一顆心跳動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而一旦懲罰一出,他倒是釋然了。
一時失言,相爺自覺理虧,但是,就楚天闊犯下的案子而言,相爺倒是勝券在握。加上那些百姓輿論做他后盾,他可硬氣了,舊事重提:“皇上,關于太子楚天闊犯案一事,還請皇上給老臣一個交代。”
皇帝再次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相爺這只老狐貍,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剛才還見他嚇得屁滾尿流,而此時竟又囂張起來。他心中十分不快,打馬虎眼。“此案自有大理寺審理,相爺何必操之過急!”
那些被罰俸銀的官員中,不少是墻頭草,隨波逐流。然而,不少人真是相爺的死忠黨,腦殘粉。
相爺的死忠黨誓死追隨相爺,他們見皇帝偏袒段子生而懲罰相爺,再次別有用心地開口替相爺說話:“皇上,相爺所言乃是事實,百姓確有此意,輿論滿天飛,皆是指責楚天闊。皇上不該將怒氣撒在相爺身上。”
皇帝氣極,不怒反笑,斂著眉問:“照卿家之言,是朕出事不公?”
那些官員恐慌不已:“皇上,臣不敢,臣絕無此意!”
本書的作者思綠,是個不折不扣的后媽。她喜歡虐人,虐完女主,虐男主,虐完主角虐配角。能死的,就堅決不會讓人活。
她作死地虐死了書中的一個重要女配水脈。這一舉動,引起讀者的強烈不滿。甚至有讀者揚言要給她寄刀片。寄刀片都不算啥,說要給她寄炸彈的才可怕好嘛。
嚇得她有一段時間不敢上淘寶買東西。確切來說吧,是不敢接收包裹快遞。
她也知道,虐死這么討人喜歡的女配,對于讀者而言,是多么致命的打擊。
有讀者留言,看了水脈死的那一幕,好幾天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思綠看了這條留言,呵地一笑。一看這讀者就是涉世未深的人,起碼是還沒有談過戀愛,更別提遭遇過失戀這樣的人生挫折了。
她嗤之以鼻。再好的女配,不還是女配嘛。女配不死,男主怎么跟女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女配不死,難道叫女主死?死個女配都鬧翻天,死女主還得了。
思綠就這么自以為,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她好像忘記了一條重要的規律。所有的女配都是綠葉,為女主這朵紅花做陪襯的。
大多數女配都是負面形象的,惡毒,腹黑,有心機,偏偏自不量力地要跟女主搶男主。最后,往往是自食惡果,自取其辱。
就算極少數女配是正面形象,那也終是不如女主。在智謀,美貌,才華,家世等等方面,總要略遜女主一籌。
但是,偏偏思綠筆下的女配,溫婉賢淑,才貌雙全,無論哪一方面,都比女主煙香出彩。
她的一些朋友給她指出,你的人設有問題。
思綠怒。有問題?有什么問題?我什么非得按著套路來?我就愿意這么寫!怎么滴!
是的,沒錯。她可以怎么寫就怎么寫。不過,代價是慘痛的!
那就是毫無懸念地,撲得鼻青臉腫。
哪知,撲街不算個事。畢竟,不撲個一兩本書,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寫過。
最凄慘的就是,因為虐死女配,受到讀者的留言謾罵,甚至詛咒,詛咒她就此穿越,穿成書中女配。
思綠一貫臉皮厚,對這些留言,謾罵,詛咒,絲毫不以為意。她笑了笑。只要結局是e,管你們怎么鬧。愛怎么鬧,怎么鬧。
把她惹毛了,連同男女主一并虐死。
反正她一小撲街,她怕誰?
再次看了幾眼那些流言,那些差評,她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索性關了電腦。
你們就憤怒吧!你們又能耐我何?有本事順著網線爬過來揍我啊。懶得搭理你們。有那閑情逸致,她不如躺床上,想想大結局該怎么寫。
她真的躺床上睡覺去了。結果,一上床就開始做噩夢。
夢里,那些被她虐死的角色,追著她要打要殺,那情景賊恐怖。
夢里,她看見了男主楚天闊,一臉溫和地對她笑:“思綠大大。怎么樣?你讓我受夠了相思掌的折磨。讓你也嘗嘗被噩夢纏繞的滋味。好受嗎?”
其實,她這么安排,是為了增進他跟小師妹的感情。她用心良苦,卻不被理解。正準備跟他理論幾句的。說這句,是為了大局考慮,是為了他好。
這時,女主煙香擠到了她面前,冷哼一聲:“思綠后媽。我大師兄那么好的人,他明明心中只愛我一個。你非得把他寫成風流倜儻,招蜂引蝶。太惡毒了你。”
“我…”思綠無語。
怎么書里每個人都對她那么不滿意?
她怒了。愛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既然大家都不喜,老子撂挑子不干了。老子太監了。行嘛。就讓你們一個個自生自滅去吧。老子還不伺候了。
本來撲街書就夠悲催了。等下還給自己整精神分裂了。
誰知。書里的那些角色,包圍著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事到如今。恐怕也由不得你了。”
什么狀況?
看著那些角色,一個個面目猙獰瞪著她,思綠大駭。
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去!
可是,任憑她怎么呼喊,都無濟于事。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越想越詭異。再次睜開眼。你才,她看到了誰?
“生了。生了。是個公主。”
身為作者的天生直覺,思綠有一些不祥預感。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富麗堂皇的居室,她有不祥的預感。
她穿越了。而且,真的如讀者所愿,她穿成了書中的女配水脈。
這可怎么整?
她研究過無數本穿越的書,知道穿越者的必然結局。穿過來容易,要穿回去,可就難了。
接下來如何?又有何趣事發生?
敬請關注思綠大作《》。
(戰場文學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