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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驚擾美夢

  李愁容面對煙香的質疑,耐著性子解釋:“這是不知道傷況下配的藥。現在,了解傷情,當然對癥下藥才好得快。”

  煙香一聽就很高興了,歡喜催促道:“那太好了!師娘,你快去吧!”

  看她那心急的樣子,好似比東方紅本人還緊張他的腳傷。

  李愁容唇邊露出詭異的笑,狀似無意實則有心地開口:“女大不中留。”

  話音未落,她轉身往房里走,留下煙香和東方紅呆愣在原地。

  東方紅忽然噗嗤一笑,笑得很開心。李愁容的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鼓舞啊。

  煙香則笑不出來了,她的表情僵在臉上。師娘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她跟東方紅并沒有那一層關系呀。

  算了,她也懶得去解釋了,清者自清。不對,她巴不得大家都誤會她和東方紅才好呢。這樣才能給大師兄壓力,讓他重視起來。不管怎么說,東方紅總是個強勁的對手,此舉絕對會讓大師兄產生危機感。

  不然的話,大師兄還以為她沒人要呢,非他不嫁呢。

  煙香想著,等牛軻廉醒來后,詢問他事情真相。如果,牛軻廉跟相爺反目成仇的話,就太好了,那么他一定樂于揭露相爺的老底。牛軻廉之前在相爺手底下做事,定然掌握了不少相爺的把柄。由他出面,應該能扳倒相爺。

  那樣,大師兄和遲樂大哥就能無罪釋放了。

  他們早就識破了相爺的陰謀詭計,知道是相爺搞的鬼。只是缺乏有利的證據,以及可靠的證人來指證相爺而已。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李愁容從里面出來了,手中拿著的是幾包草藥是,少了之前繃帶紗布之類物品。

  李愁容要把草藥拿給東方紅,煙香替東方紅接了。她淡淡一笑,給煙香也好,東方紅左腳受了傷,自己熬藥肯定不方便。

  她轉而交代煙香這藥如何煎熬,用多少水煎多少時分。

  煙香一個勁地點頭,表示她全部記得牢牢的。

  李愁容反復叮囑了幾遍,仍是有些不放心,煙香太粗枝大葉了。她把草藥從煙香手里拿回來,溫和地笑了笑:“你們暫時還是先住在這王府了吧。等東方公子腳傷好了再走。”

  煙香把嘴一咧,笑了:“師娘,本來我就打算在這王府住下的。這王府又氣派又豪華,住得一定舒適無比。”她語氣一轉,像撒嬌又像耍賴:“就算你和師父趕我走,我也不走。”

  李愁容很樂意讓兩人在府中住下,也沒覺得有何不妥,自然高高興興的。她輕輕戳了下煙香額頭:“行,行,行。你這丫頭,愛住多久住多久,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煙香不忘嘴巴甜甜地討好:“師娘最好了!”

  “這藥我命人熬好后,再給東方公子送去。”李愁容看向東方紅,特意叮囑:“東方公子,你的腳傷不可麻痹大意,自己要多加注意保持傷口清潔,避免傷口感染引發破傷風。另外,你的傷口撕裂嚴重,走路輕慢輕點,別讓左腳太受罪,避免左腳再次受傷。”

  東方紅一直賠著笑,感覺臉上的肌肉都要笑僵了:“好的,李前輩,我記住了。”

  想了想,李愁容又補充了一句:“能臥床就多臥床,多多休息,避免不必要的走動。”

  聽了師娘李愁容的一番囑咐,煙香有了轉機的一番領悟。師娘說得,大概是別讓東方紅的左腳太用力了。于是,她嘿嘿一笑:“師娘,我們知道該怎么做了。那我們先回房了。”

  “去吧!”李愁容輕輕擺了擺手。

  煙香立刻湊近東方紅,口氣不像征詢像告知:“我扶你吧。”

  東方紅難得地沒有開口拒絕。他是好面子沒錯,被人看見他讓人扶著有失顏面。但是話說回來了,扶他的人是煙香,他為了煙香情愿丟了面子。能被美人扶著走,讓他做出點犧牲,他絕對是心甘情愿的。

  以是,李愁容驚奇地望著他們倆,怔愣地看著東方紅被煙香扶著走了出去。她不禁有些無語了,東方紅說好的要面子呢?難道說,他拒絕打石膏,只為了讓煙香扶他嗎?

  之前,李愁容有點狐疑東方紅對煙香的感情,現在看來,可以肯定他是喜歡上煙香沒錯。

  煙香扶著東方紅,剛邁出房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回過頭來,看著李愁容問道:“師娘,那今晚我們住哪個房間?”

  這一回頭,煙香清楚看到李愁容一臉怪異的神情。大概是看到她扶東方紅才如此,那神情像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東方紅跟著煙香回過頭,見李愁容的一雙目光意味深長望著他們倆。立即,他臉色微微泛紅,神色似有些尷尬。

  李愁容快速回道:“你們房間早安排好了,就在牛軻廉隔壁,煙香的房間在左,東方公子房間在右。”這樣大家互相照顧方便。

  煙香這才扶著東方紅離開煉藥房。

  兩人出了煉藥房,一路上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倆。

  看就看唄,煙香倒也無所謂,眼睛長在那些人身上,她又如何能左右得了他們?

  然而,東方紅卻是尷尬異常,心情萬分復雜,他面上看著有點厭煩情緒,其實心里暗喜著。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借著這次腳傷,他能跟煙香多接觸接觸呢。

  人的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他覺得跟煙香相處久了,真的暗暗愛上她的了。他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只要他能繼續跟她在一起就好。

  到了客房,他們兩人先去看望了牛軻廉。

  牛軻廉身上的血污已經被清理過了,穿的衣服干凈整潔。他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眉頭卻舒展開來了。看起來像是舒適地睡著了。

  但愿真如李愁容所說,他只是受了皮外傷,休息幾日就能痊愈。

  一夜無話。

  煙香、東方紅以及牛軻廉三人在快活王府住了下來。

  東方紅果真聽進了李愁容的話,大部分時候都臥床休息,不曾下地走動。當然,照顧他的人是煙香,煙香忙著給他端茶遞水,又是削果皮又是喂藥汁,還外帶陪聊天解悶。

  這可把東方紅樂死了。他還萬分感謝他的左腳呢,要不是它適時的受傷了,他又怎么能有這樣的機會近距離接觸煙香呢。

  如是過了三天,牛軻廉身上的傷,以及東方紅的腳傷已經有了很大好轉。只是,牛軻廉仍是臥病在床,昏迷不醒。

  這日一大早,快活王府來了個不速之客。她就算梅兒,一個對楚天闊絕對忠心耿耿的丫鬟。

  梅兒與胡立本是住在忠勇王府。因為忠勇王遲樂出了事,連同蘭綾玉也在外為遲樂的事奔波勞碌。府上沒了管事的,忠勇王府的事變成他們兩人打理。

  好在平日里,遲樂對他們兩人也信任,讓他們管事,府中下人們也服氣。

  他們兩人打理府中事務,顧不上操心他們少莊主楚天闊的事。只有等到每次開堂時,才抽空去旁聽。每次卻因去得不早不晚,被擠在人群中。

  等退堂后,要找少莊主單獨說幾句話都不能。每次央求大理寺守門的小廝讓他們進大理寺,小廝根本不理他們,報上忠勇王遲樂的名號也不行。大概是落井下石,人微言輕吧。

  后來,他們聽說了少莊主楚天闊居然是失落民間的太子,并且與皇帝相認了。他們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而少莊主的師父,居然被冊封為快活王,知道這個消息后,梅兒把府中的事全盤扔給胡立打理。她離開忠勇王府,跑來快活王府就是想見見煙香。不知怎的,她覺得煙香一定會在快活王府。

  果然不出梅兒所料,煙香確實在此,當梅兒跟王府門口的小斯說明來意,小斯居然十分好說話,立即答應去請煙香姑娘出來。

  府中下人去喚煙香時,煙香還未起床,她正躺在舒適的床上呆在溫暖的被窩里,美滋滋地做著夢呢。現在還是冬天,可她卻已經做起了春秋大夢。

  然而夢里她卻不知身在夢中。在夢中,東方紅和楚天闊兩人皆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他們兩人甚至為了她,大吃干醋,大打出手。

  當然,兩人只是切磋武藝,誰戰勝了誰就娶煙香。兩個男子為了她爭風吃醋,這就足夠讓煙香揚眉吐氣了一把。

  在夢里,煙香真是樂壞了。她心中愛的人是大師兄楚天闊沒錯,但是她并沒有表現出她的意愿來。她樂得看戲,雖然她知道最后的結果會是大師兄贏,大師兄的武功比東方紅勝出不少。

  她就樂意看到大師兄為她爭風吃醋,感覺真是倍兒有面子。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被捧成手心里的寶,實在是太爽了。

  只是,夢里兩個男子為她爭得面紅耳赤,兩人各憑本事決斗,打斗還未分出勝負呢。居然被門外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吵醒了。

  美夢戛然而止,想再繼續已無可能,煙香惱怒地睜開了眼睛。她正爽得無以言表,不知是誰這么讓她掃興。

  她氣急敗壞地對著房外敲門的人,大吼一聲:“是誰嘛?”

  ‘一大清早就來擾人好夢!’她不滿地喃喃自語。

  這事,她有些清醒過來了,抬眸掃視了房間一眼。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洋洋灑灑地落進來,暖暖地鋪展在空氣中。這樣明亮的光線,在這個寧靜又寒冷的冬日里,透出一絲希望。

  煙香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日曬三竿了,她又睡過頭了。看來,該怪她自己起太晚,不該怪人這時來敲門。

  想歸想,做歸做,她心里仍是不舒服。一想到美夢被人破壞心情就暗暗不爽。不管敲門的人是誰,她都不想給人好臉色了。

  只聽見門外下人的聲音傳進來:“小姐,府外來了個姑娘找你,急要見你。”

  煙香心里生著悶氣呢,沒好氣地問:“是誰來找我?”

  她邊問腦中自然而然展開思索。蘭姐姐?水脈姐姐?陸姐姐?難不成是夏姐姐?

  答案非常出乎她的意料。

  門外的下人回答:“是個叫梅兒的小姑娘,她說她是…”

  門外的人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煙香歡呼雀躍起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帶她進府里來。”

  興德元年,洪高德稱帝,建立大西國,定都鳳城。政權建立初期,周邊國家對大西國虎視眈眈,無端挑起戰火,洪高德皇帝御駕親征。出征前,西宮娘娘許貴妃懷有身孕8個月。皇帝擬詔,若生皇子,取名洪承業,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離宮后,夏皇后使計讓許貴妃滑胎,誰知,天不遂她愿,許貴妃腹中胎兒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寵愛許貴妃,現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寶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嗎?聽西宮里的宮女說,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間有一股正氣,長大后定是個好皇帝。”

  這是皇后宮里的小宮女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即使她們不議論,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設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會好過了。

  她隨即招來自己的哥哥相爺和御前侍衛總管楚祥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密謀好了要火燒西宮,由楚將軍執行。

  在關鍵時刻,楚將軍放棄了加害太子的念頭,以自己的親兒子換取太子出宮。

  許貴妃哭哭啼啼間,把心一橫,拿起發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兒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許貴妃痛的肝腸寸斷。她顫抖著雙手給太子掛上塊玉佩,那是皇上親賜的,當今世上,僅此一枚。

  許貴妃給楚祥磕頭,聲淚俱下道“楚將軍,請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宮來世再報。”

  “娘娘,萬萬使不得,快快請起…”說話間,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楚將軍抱起太子,從側門匆匆逃走。

  許貴妃暈了過去。

  來人正是御醫鳳南陽。傳說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號算命先生鬼見愁。他能掐會算,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將軍兒子,施展輕功,在皇宮中穿梭自如,輕易甩掉宮中侍衛的追捕,平安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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