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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各執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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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爺摸了摸鼻子,神情嚴肅語氣決絕地說道:“段大人,這張血書分明是他們設計侯老爹,逼侯老爹交出來的。侯老爹的死,耐人深究,這張血書真實性,無從考證,不可作為呈堂證供。”

  他的話外之意,侯平兒已死,無法證明這張血書是她親筆所寫。是有心之人利用此血書作假,陷害于他。

  牛軻廉見風使舵,和相爺一個鼻孔出氣:“對。誰又知道這張血書是何人所寫?分明是有人想污蔑相爺和小姐。”

  煙香一向沒心沒肺,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她的驚懼感漸漸消退,心情平復了下來。她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挺住。這場案子關系重大,若是輸了,大師兄與遲樂被判死刑倒是不至于,但兩人肯定是難逃牢獄之災。

  她聽到相爺與牛軻廉沆瀣一氣,反咬一口,她就極度不爽。她狠狠剜了牛軻廉一眼,在心里怒罵他狗腿子。

  她牙尖嘴利地頂了回去:“血書的落款人是侯平兒,當然是侯平兒所寫了,這有什么可考究的?相爺設計謀害我大師兄,卻反過來說我們謀害你,真是強詞奪理。如今有這張血書為證,還想抵賴不成?”

  相爺一時目瞪口呆,令他無比訝異的是,煙香剛剛沉浸在侯老爹慘死之狀的悲傷恐慌中,才一會兒功夫,就恢復如常。

  全場的焦點,都投注在煙香身上。百姓們無不驚訝,煙香這小女子,居然在相爺面前據理力爭,毫無懼色。

  只是,煙香空有一張利嘴,卻對律法一竅不通。事實上,并非她一人說了就算。她說這血書是侯平兒所寫,它就是侯平兒所寫?這得有證人才行。

  唯一能證實血書真實性的人,就是侯老爹了。然而,人已經死了。

  段子生,東方紅,楚天闊,云白等人皆是愁眉緊鎖,他們似乎對此案已經有了預判。

  未等相爺發言,牛軻廉急于表現自己,積極地搶在前面發言。他不屑地看了煙香一眼,以輕蔑的語氣說:“若是我寫了一張血書,落款上寫上煙香致命,那血書就是你所寫嗎?”

  煙香咬了咬唇,以嘲弄的語氣反駁:“你以為常人都如你一樣,是非不分,善惡不明。”

  聞言,牛軻廉心頭一陣感觸,不得不說煙香的話,戳中了他的脊梁骨。他這么做,確實是為虎作倀,可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忽略煙香的譏諷,仍繼續往下說:“作為證物,來源可疑,又如何服眾?相爺痛失愛女,以為楚天闊是兇手,遷怒于他,乃是人之常情。后來案子審清,證明兇手乃是陸浩,相爺便不再為難楚天闊。”

  他提高了音量:“若是相爺有心謀害他,他又怎么會好端端站在這?”

  之前,相爺若真想要弄死楚天闊,還不是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嗎?是嗎?不見吧!

  確實是這個理!話音一落,公堂外的百姓們竟紛紛點頭稱是。

  陸采兒不樂意了,站了出來,字斟句酌地說:“誰說不能證明血書真實性了?我、煙香和東方紅三人都可以作證,這張血書確實是侯老爹交給我們的。還有知府衙門的官差也可以作證。段大人盡管可以傳他們來問話。”

  隨之,東方紅再三強調:“血書決不可能有假,真是侯老爹親手交給我的。”

  煙香立馬接口:“對,我也是證人,是侯老爹親口跟我說了血書一事。”

  牛軻廉反應也是靈敏:“煙香和陸姑娘都不能做證人。因為煙香是楚天闊的小師妹,關系密切,難免會有偏袒嫌疑。而陸采兒是陸浩的胞妹,肯定也得避嫌,不能為陸浩之案做證。”

  我擦!煙香和陸采兒一臉懵逼,還有這個規定?她們怎么不知道?

  “哪里有這樣的破規定!”煙香不禁爆了粗口。

  東方紅有點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牛軻廉的說法。他是官府中人,自然明白此中道理,親屬作證不足采信。

  公堂外的百姓們大聲喧嘩起來。

  “肅靜!”段子生一拍驚堂木,當即做出裁斷:“既然煙香和陸姑娘證詞不足采信,此事傳知府官差來問便知。不必再為此爭論。”

  興德元年,洪高德稱帝,建立大西國,定都鳳城。政權建立初期,周邊國家對大西國虎視眈眈,無端挑起戰火,洪高德皇帝御駕親征。出征前,西宮娘娘許貴妃懷有身孕8個月。皇帝擬詔,若生皇子,取名洪承業,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離宮后,夏皇后使計讓許貴妃滑胎,誰知,天不遂她愿,許貴妃腹中胎兒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寵愛許貴妃,現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寶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嗎?聽西宮里的宮女說,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間有一股正氣,長大后定是個好皇帝。”

  這是皇后宮里的小宮女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即使她們不議論,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設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會好過了。

  她隨即招來自己的哥哥相爺和御前侍衛總管楚祥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密謀好了要火燒西宮,由楚將軍執行。

  在關鍵時刻,楚將軍放棄了加害太子的念頭,以自己的親兒子換取太子出宮。

  許貴妃哭哭啼啼間,把心一橫,拿起發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兒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許貴妃痛的肝腸寸斷。她顫抖著雙手給太子掛上塊玉佩,那是皇上親賜的,當今世上,僅此一枚。

  許貴妃給楚祥磕頭,聲淚俱下道“楚將軍,請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宮來世再報。”

  “娘娘,萬萬使不得,快快請起…”說話間,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楚將軍抱起太子,從側門匆匆逃走。

  許貴妃暈了過去。

  來人正是御醫鳳南陽。傳說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號算命先生鬼見愁。他能掐會算,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將軍兒子,施展輕功,在皇宮中穿梭自如,輕易甩掉宮中侍衛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燒西宮,許貴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點尸體時,發現少了一個嬰兒尸體。加上楚祥將軍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爺斷定,太子極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殺楚祥將軍。

  興德四年,皇上凱旋而歸。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瞞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許貴妃當真死于意外。他時常做夢夢見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調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蹤,鳳南陽也消失匿跡。

  興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對這兒子,顯然沒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遲遲不下詔,冊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駕崩,皇位遲早是她兒子的。不過,她還是有所顧慮,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殺楚祥,楚祥傷重而亡,太子卻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來,太子音訊全無。倘若太子還活在世上,那么他將是洪承安繼承皇位的最大威脅。況且,一旦此事揭發,她跟相爺必將大禍臨頭。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勵精圖治,知人善任,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洪帝日漸衰老,越來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終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鳳南陽潛入宮中見皇上。

  “大膽鳳南陽,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尋找你跟楚將軍。你可知道許貴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極而泣。

  “皇上,臣有罪。當年皇后要火燒西宮,臣得知后趕到,臣晚來了一步,太子已經被楚將軍抱走。慌亂中臣救走了楚將軍兒子,交與一世外高人撫養。這二十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太子下落,卻一直沒有找到。臣有負皇上重托。”鳳南陽滿是愧疚。

  “好個皇后。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導皇兒,卻不曾想過,她竟如此惡毒。朕要將她打入冷宮!”洪帝氣的咬牙切齒,猛拍御案。

  “皇上,萬萬使不得。無憑無據,皇上若是這么做,必將會引起朝廷動蕩,百姓恐慌。”鳳南陽勸道。

  思綠看了這條留言,呵地一笑。一看這讀者就是涉世未深的人,起碼是還沒有談過戀愛,更別提遭遇過失戀這樣的人生挫折了。

  她嗤之以鼻。再好的女配,不還是女配嘛。女配不死,男主怎么跟女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女配不死,難道叫女主死?死個女配都鬧翻天,死女主還得了。

  思綠就這么自以為,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她好像忘記了一條重要的規律。所有的女配都是綠葉,為女主這朵紅花做陪襯的。

  大多數女配都是負面形象的,惡毒,腹黑,有心機,偏偏自不量力地要跟女主搶男主。最后,往往是自食惡果,自取其辱。

  就算極少數女配是正面形象,那也終是不如女主。在智謀,美貌,才華,家世等等方面,總要略遜女主一籌。

  但是,偏偏思綠筆下的女配,溫婉賢淑,才貌雙全,無論哪一方面,都比女主煙香出彩。

  她的一些朋友給她指出,你的人設有問題。

  思綠怒。有問題?有什么問題?我什么非得按著套路來?我就愿意這么寫!怎么滴!

  是的,沒錯。她可以怎么寫就怎么寫。不過,代價是慘痛的!

  那就是毫無懸念地,撲得鼻青臉腫。

  哪知,撲街不算個事。畢竟,不撲個一兩本書,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寫過。

  最凄慘的就是,因為虐死女配,受到讀者的留言謾罵,甚至詛咒,詛咒她就此穿越,穿成書中女配。

  思綠一貫臉皮厚,對這些留言,謾罵,詛咒,絲毫不以為意。她笑了笑。只要結局是HE,管你們怎么鬧。愛怎么鬧,怎么鬧。

  把她惹毛了,連同男女主一并虐死。

  反正她一小撲街,她怕誰?

  再次看了幾眼那些流言,那些差評,她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索性關了電腦。

  你們就憤怒吧!你們又能耐我何?有本事順著網線爬過來揍我啊。懶得搭理你們。有那閑情逸致,她不如躺床上,想想大結局該怎么寫。

  她真的躺床上睡覺去了。結果,一上床就開始做噩夢。

  夢里,那些被她虐死的角色,追著她要打要殺,那情景賊恐怖。

  夢里,她看見了男主楚天闊,一臉溫和地對她笑:“思綠大大。怎么樣?你讓我受夠了相思掌的折磨。讓你也嘗嘗被噩夢纏繞的滋味。好受嗎?”

  其實,她這么安排,是為了增進他跟小師妹的感情。她用心良苦,卻不被理解。正準備跟他理論幾句的。說這句,是為了大局考慮,是為了他好。

  這時,女主煙香擠到了她面前,冷哼一聲:“思綠后媽。我大師兄那么好的人,他明明心中只愛我一個。你非得把他寫成風流倜儻,招蜂引蝶。太惡毒了你。”

  “我…”思綠無語。

  怎么書里每個人都對她那么不滿意?

  她怒了。愛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既然大家都不喜,老子撂挑子不干了。老子太監了。行嘛。就讓你們一個個自生自滅去吧。老子還不伺候了。

  本來撲街書就夠悲催了。等下還給自己整精神分裂了。

  誰知。書里的那些角色,包圍著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事到如今。恐怕也由不得你了。”

  什么狀況?

  看著那些角色,一個個面目猙獰瞪著她,思綠大駭。

  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去!

  可是,任憑她怎么呼喊,都無濟于事。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越想越詭異。再次睜開眼。你才,她看到了誰?

  “生了。生了。是個公主。”

  身為作者的天生直覺,思綠有一些不祥預感。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富麗堂皇的居室,她有不祥的預感。

  她穿越了。而且,真的如讀者所愿,她穿成了書中的女配水脈。

  這可怎么整?

  她研究過無數本穿越的書,知道穿越者的必然結局。穿過來容易,要穿回去,可就難了。

  接下來如何?又有何趣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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