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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外傷內傷

  煙香急忙解釋:“所謂取暖就是互相安慰。”

  看到大師兄失神的樣子,煙香終是不忍再刺激他。真把大師兄氣著了,她又于心不忍。畢竟,今日,他三番五次,主動投懷送抱,已經非常難得。

  更何況她和東方紅之間,本就清清白白。有些誤會,一開始就要解開,不然后面越描越黑。到時兩人心里都膈應。

  互相安慰這個說法,楚天闊比較樂于接受。當然,他相信煙香和東方紅的為人,也猜到了內情。只不過,這么一問,煙香坦然回答,倒是令他無比滿意。

  他并不是很在意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即使知道,煙香和東方紅共同呆在房間,呆了一個晚上,他并未心存芥蒂。然而,人活在這世上,總得受到約束。他不介意,并不代表他人也不介意。

  閑言碎語足以毀了一個人的形象。此事,還是得跟煙香說清其中的厲害關系。

  楚天闊板著一張臉,盯著她,一字一句鄭重其事說道:“煙香。你是未出嫁的閨閣女子,注意下你的言行舉止。以后,不許你再這樣。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聽到大師兄就此事開始做文章,煙香在心里偷笑。他終是憋不住了吧?針對此事,他有多大火氣,就有多在乎。

  她不服氣,毫不示弱,挑釁地瞪著他,冷哼一聲:“以后不許我哪樣?”

  楚天闊白了她一眼,沉聲道:“不許你再跟其他男子單獨呆一間房。不許你再留宿其他男子。”

  他心中一陣火起。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故意要跟他抬杠。他被她氣得口不擇言。

  臥槽!留宿其他男子?這也太難聽了吧!煙香心中不快,符合著沒心沒肺地笑,出言挖苦道:“我留宿其他男子?大師兄,我想了想,長這么大,貌似只與你同床共枕過幾次。這樣說來,我留宿最多的人,是你。”

  聞言,楚天闊嘴角抽了抽,一臉啼笑皆非的表情。

  煙香語氣一轉,咬牙切齒地說:“既然你讓我別再跟其他男子共處一室。那么,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你…”楚天闊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說的其他男子,包括他了嗎?他也沒說不娶她,沒說不為她負責。她這樣故意混淆視聽,真是蠻不講理。更令他氣憤的是,煙香指著他的鼻子說。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反了她!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煙香說的讓他無可反駁。按他說法,他與她,并未拜堂成親,確實不該獨處一室。

  他無奈一嘆,轉身要走。

  煙香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正在樂得找不著北呢。見大師兄要離開,她又不舍,急忙把他拉了回來。

  “大師兄,何必那么生氣呢?我不過是跟你鬧著玩的。東方大哥看我心情不好,所以留下來陪我。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她說著機靈改口,小聲嘟嚷:“你陪了水脈姐姐一晚上,我都沒有說什么。你們還不是一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試探著問,低著頭不敢看大師兄。其實這事,她也不清楚,只不過是瞎猜的。等下,要是沒有這回事,她就否認說過這句話好了。反正,她說得那么小聲。

  楚天闊很無語。他什么時候計較了?他只是給她提個醒,讓她注意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她卻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那怎么能一樣?我是為了照顧她,情有可原。”楚天闊面沉如水,神情漸漸嚴肅。

  果真如此,煙香很受傷,表情僵硬得幾乎笑不出來。明知道,他照顧水脈,是出于道義,出于友情。她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心里不舒服。這種不舒服,說不上是吃醋,也說不上是嫉妒,就是一種內心的不安。

  有個詞,叫做日久生情。她覺得,她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因為跟大師兄朝夕相處,所以大師兄對她日久生情。如果,水脈姐姐也跟大師兄朝夕相對,難免有天會情愫暗生。水脈姐姐對大師兄一往情深,她又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容貌傾城。萬一,大師兄真的愛上水脈姐姐呢?

  她心里不舒服,不悅的神色立即在臉上顯現出來。她抬頭看了大師兄一眼,只見他一臉不茍言笑的表情。

  她忍不住出言譏諷:“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你陪水脈姐姐就可以!東方大哥陪我就不可以!大師兄,你不講理!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見煙香哭喪著臉,楚天闊有些心疼。他笑了,眼里浮現出一抹柔情:“不讓我管,讓誰管?”

  煙香正在鬧脾氣,悶悶不樂地轉了個身,把臉撇向窗外:“你好好照顧水脈姐姐去吧。你跑來管我做甚!”

  楚天闊面帶微笑,繞到煙香面前,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調侃的聲音響起:“還有完沒完了?水脈她是受了傷,我才留著照顧她。你怎么揪著這事不放!?”

  煙香懊惱地打掉他的手,氣呼呼道:“你只看到她受傷了,卻看不到我的傷。”

  楚天闊干咳了兩聲,大概知道她的話中之意了。他拉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骨碌一轉,佯裝不知,配合著問:“好好的,怎么傷了?你哪里受了傷?”

  煙香這才笑了起來:“她那是外傷,有眼可見。我這是內傷,有心才能發現。”

  “我怎么聞到一股好大的酸味?”楚天闊揉揉她的頭,摟住她的肩開玩笑道:“小師妹的醋勁好大,我都快被那酸醋淹死了。”

  煙香甩開他的手,得了便宜還賣乖:“哼!你心中只有你的紅顏知己,哪還有我這個小師妹!”

  楚天闊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要再慪氣了。段大人準許我留在此照顧水脈。若非水脈,我也不可能站在這。我這不是有時間就來看你了嘛。”

  聽到這話,煙香心中一陣不安和感傷。她和大師兄得以在此相聚,都靠水脈姐姐的犧牲,不然,說不定…她實在不該跟大師兄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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