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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如此上心

  最關鍵的是,她無聊時可以找蘭姐姐說說話。不用在凌翠閣整天看他們倆人拉拉扯扯。不用無聊得跟大師兄斗嘴耍貧。

  水脈一直沒有表態。一切讓楚天闊自己決定。

  最后,楚天闊點了點頭。

  盛情難卻啊!

  楚天闊一人坐轎子,煙香,蘭綾玉,水脈他們幾人坐馬車,隊伍浩浩蕩蕩奔往忠勇王府。

  馬車在綠柳茵茵的街道上行走,一路上,風景優美,街道兩旁綠樹成陰,鮮花盛開。

  煙香一路欣賞著街道兩邊宏偉的建筑。只見一路皆是白墻粉壁,滿園的紅花綠柳。

  這條街上,多是官宦家的府宅。每一戶都占地很大,院內更是有山有水,到處能聞見溢出墻外的花香。

  街道盡頭,便是氣勢輝煌,雄偉高大的忠勇王府。

  忠勇王府,朱紅漆的大門頂端,懸著一塊金絲楠木匾額,上書四個燙金大字‘忠勇王府’。大門口左右兩邊還各掛了一個巨大的紅燈籠。

  門前的兩尊大石獅正威嚴地張大了嘴巴,驕傲掃視著門前來來往往的人。

  下了馬車,往王府里走。王府內布置彰顯大氣奢華,進出的人無一不穿著華麗。

  走在青灰石磚鋪成的甬路上,路兩邊奇花爛漫,佳木蔥蘢。

  亭臺樓閣被荷花池池水環繞。靜靜的池面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把池面蓋的嚴嚴實實的。

  荷花苑里有一棵大榆樹,樹干挺拔,枝葉濃密。大榆樹從一旁橫伸一枝,枝上掛著一塊石匾,上面刻著三個字荷花苑。

  煙香看著府上布置的一切,暗自羨慕起蘭姐姐。遲樂大哥對蘭姐姐可真好。知道蘭姐姐從小生活在荷花島,喜歡荷花,便在王府里,栽種了許多荷花。

  遲樂大哥對蘭姐姐真是又遷就又體貼。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再想想大師兄對她。瞬間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他們幾人聊得很歡,簇擁著楚天闊往大堂而去。

  煙香覺得無趣,便拉著梅兒往內院走,讓梅兒帶她去住處。

  梅兒領著煙香進了一間房,那就是蘭綾玉專門為她收拾的閨房。

  煙香進去一看,頓時愣住了。房內的布置,居然跟她在碧香山莊的閨房一模一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房間的一切。揉了揉眼,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前前后后地在房內里里外外轉了一大圈,嘖嘖稱奇。房內的梳妝臺,床榻,帷帳,看似都是碧香山莊里的東西。可是,仔細一瞧,這房內的擺設,顯然都是新的。并非是從碧香山莊搬來的舊物。

  真是想不到,蘭姐姐對她如此上心。難得蘭姐姐為她花了那么大心思。

  楚天闊一連幾日住在忠勇王府,終日呆在房間里。蘭綾玉開了些方子,讓他調養身體。他的武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為了阻止水脈上清流山,他只得假裝身體還未康復,武功還未復原。

  他怕刺激到水脈,加重她上清流山出家的決心。在王府住的這些時日,他都跟水脈走得很近,把煙香晾在了一旁。

  不。據煙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自從大師兄在山神廟見上水脈姐姐后,他的魂都被水脈姐姐勾了去。大師兄一門心思都撲在水脈身上了。對她簡直可以用不理不睬來形容。

  言歸正傳。煙香心里不爽倒是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太夸張了點。哼。大師兄不搭理她,她還不想搭理他呢。

  反正,她不會覺得悶。整個王府那么大,她幾天都逛不完。更何況還有梅兒嘰嘰喳喳地在她跟前轉呢。還有蘭姐姐得空也會來看她,陪她說說話。

  最關鍵一點,遲樂大哥對她很好。簡直好得不得了。他給她花不完的銀票,讓她天天上街,想買啥就買啥。

  只是,終日逛街,游玩,總會有逛膩的時候。當夜晚來臨,煙香一個人躺在床上,總會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大師兄真的變心了嗎?他真的移情別戀了嗎?每個夜晚,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任寂寞包圍,在思緒紛飛中睡去。

  連梅兒都察覺出了煙香和楚天闊之間有了罅隙。她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跟少莊主怎么了?你對他不聞不問的。反而是水脈姑娘每天去照顧他,給他運功療傷。”

  煙香沒好氣地回:“沒怎么呀?我讓他安心養傷,盡量不去打擾他。”

  這怎么都不像煙香的處事風格啊。

  梅兒也沒有那么好糊弄的。她鄭重其事地說:“小姐。你要是跟少莊主有什么誤會,還是解開的好。你要這么任性下去,少莊主都要被搶走了。”

  煙香苦笑了下,臉上現出凄涼的神情,動了動嘴唇,卻沒有作聲。

  梅兒在腹中打好草稿,以一副深沉的口吻說道:“小姐。你跟少莊主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走過了那么多坎坎坷坷。多么不容易。你現在,是打算把少莊主讓給水脈姑娘嗎?”

  言外之意就是,煙香姑娘你可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呀。

  梅兒心里也是挺為難的。水脈姑娘人很好,平時對她也挺照顧。不過呢,她還是站在煙香這邊的。畢竟,少莊主心里愛的人是煙香姑娘。

  煙香有些哭笑不得。讓?她哪是想讓?只是不想去爭而已。

  或許別人不知道,大師兄很可能是太子。但她知道。一但大師兄回宮當了太子,那她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水脈姐姐,而是天下千千萬萬個水脈。這才是最令她擔憂的。

  如果,大師兄愛她的心不堅定,左右搖擺,那她去爭也沒有用。

  一個水脈姐姐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水脈姐姐站起來。

  其實吧,梅兒如此關心煙香跟楚天闊的事,除了主仆間的情誼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

  對梅兒來說,少莊主的終身大事一天不定下來,她跟胡立的婚事,就沒著落。本以為再次見到少莊主與小姐,他們會為她和胡立主持婚事。

  照這樣看來,少莊主自己的事都弄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管他們呢?

  見煙香不說話,梅兒提了建議,自作主張說:“小姐。要不你跟少莊主把婚事定下來吧?”

  她這話,不過是拋磚引玉,旁敲側擊。說完,她緊張地盯著煙香,一臉焦灼的企盼,兩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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