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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十一章 不讀書,你連戲子都不是

  關老師走到哪,哪的壞人就咒罵,這都成了一個傳統習俗了。

  “既組合么一個小縣城嘛,他一來,我們不過是吃了點,喝了點,沒事出去瀟灑幾天,結果被擼的擼了,被降的降了,反倒是啥也不要,連人情世故都不照顧的人居然被提上去了,這不是對人性的璀璨么?”三伏天的關東也比較熱,大晚上的一個小院子里,鄉下小院子里,幾個光膀子一邊喝酒一邊謾罵。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老頭挺郁悶,他給他兒子不經過正常手續直接辦成了公辦教師,隨后立即提升到縣里頭當辦事員的陳年往事被人提起來了,這事兒被女知縣給收拾了,他心里當然不爽嘛,就叫了幾個“知己”,在自己家祖宅里喝點小酒,一起討伐一下。

  他兒子一大口白酒燜進去,氣呼呼罵道:“好歹我也是做出了貢獻的人啊,沒貢獻也有苦勞,在那位置上十幾年,我容易嗎?人家要送點土特產,我要不收的話那不是不近人情嘛,這下好,全查,進去的一口咬出來,我特么還得在這等著處理,我就不明白了,把我們這些人全得罪干凈了,誰給他穩提阿尼啊?”

  一個吃毛豆的年輕人看了一眼這幫人。

  你們是不是傻?

  把你們這幫貨色給清理掉了,人家上去的當然會幫著坐天下。

  “你瞅啥?”那老頭一瞪眼,“你這個癟三就不是個好東西,收的時候不收,拿的時候不拿,現在把你撐上去了,我們咋辦?”

  合著我就該跟你們同流合污然后一起被大魔頭滅了你才高興啊?

  “吃飽了,我得去加班了。”年輕人拿起車鑰匙,“慢點吃,多罵點,人家也不在乎。”

  老頭抓起一把毛豆皮砸過去。

  這時,電話響了。

  他一個老對頭也被弄掉了。

  “好,這我心里就舒坦了。”老頭先一樂,然后發愁道,“那咱們那幾十萬說不清楚的錢,咋交待?”

  “幾個億拿回家的都沒管,憑什么收我們的錢?”他兒子一怒,想了下又慫了,“我也是聽人說。”

  然后有理直氣壯道:“那姓梁的女人,這次不是十多個億嗎,他們哪來的錢,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憑啥讓他們還拍戲掙錢?能讓我們去拍戲?不讓拍,那還不讓拿…”

  這就沒法跟你聊了。

  開著車回鄉政府的年輕人吹個口哨,心情好得很。

  就說嘛,老老實實認認真真上班總會有好下場。

  這下好,他這才參加了兩年工作的,在村里住的時間長,老百姓比較喜歡和他說話,這次連級別都給他解決了。

  只是沒想到,他剛回到鄉政府,就看到院子里聚集著一大群人。

  干啥的?

  “別管了,這幫人被關老師從城里趕出來了,就想著在鄉土題材上折騰點花招兒呢,跟他們沒啥好說的,給了錢,只要不胡整我們就不管,”也是個駐村干部,現在當了知鄉,半大老頭兒背著手說道,“把那村里的民風考察報告趕緊完成好,趁著這段時間得奪取磨一下投資,咱們這,工業不振興啥都白干,我看關家村那邊人家的鄉鎮企業辦的就很不錯嘛,特色是特色,質量是質量,一分錢一分貨,就連老太太納鞋底兒也是一個收入,咱們得從這些小處著手。”

  那你白費功夫了。

  這邊還真別說,老太太還真有一部分瞧不上納鞋底兒換錢花。

  哦,這里針對的是一部分老太太。

  “我一退休職工,你讓我納鞋底兒?丟不起那個人。”縣城的小廣場上,一群老太們跳舞還沒開始,小伙子們滑旱冰沒結束,人家在這方面做的相當好,從不叮咣打起來那種的。

  一老太的話讓幾個老太都無語了。

  就是打個比方,這不惹事精來了嗎,大家就覺著讓這家伙多看一下這邊的發展,給大家出個主意,看看能不能把以前的生活再拉回來,這聊著聊著吧,大家就說起關家村的發展,也就聊到了,順嘴,料到了那些比較特色的發展上,這布鞋,還有一些那邊保留比較完整的傳統民風民俗產品,自然也成了討論的重點。

  可是沒想到,這還有人一聽讓你納鞋底還跳起來的人呢。

  “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操不起那個心,好不容易現在日子過得好了,我可不想再過回去,我十七歲進城,十八歲嫁人,二十歲找了紡織廠的工作,搶在工廠倒閉之前轉到別的崗位上,現在退休公司六七千,我坐著吃不行嗎干嘛要受那個罪。”那老太撇嘴。

  同伴們討伐:“也沒說讓你去啊,我們就這么一說,也沒特指你,你著啥急啊。”

  “我也就這么一說,你們想去就去,我反正不吃那個苦。”老太順便討伐,“聽著有多大本事,其實也就那樣了,都那地位了,咱們一個小縣城還需要讓一群老太太納鞋底去換錢,真要是想讓咱們多掙點錢,給咱們把那退休工資多加點,那才幾個錢兒,就是不幫罷了。”

  大家走開吧,別跟這個傻子一起玩了。

  給你多發點退休工資?

  那沒退休的還想加點工資呢,按照你那說法那才幾個錢兒啊。

  那幾個錢兒你也想要,那別人就不想要了啊?

  老頭抓起一把毛豆皮砸過去。

  這時,電話響了。

  他一個老對頭也被弄掉了。

  “好,這我心里就舒坦了。”老頭先一樂,然后發愁道,“那咱們那幾十萬說不清楚的錢,咋交待?”

  “幾個億拿回家的都沒管,憑什么收我們的錢?”他兒子一怒,想了下又慫了,“我也是聽人說。”

  然后有理直氣壯道:“那姓梁的女人,這次不是十多個億嗎,他們哪來的錢,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憑啥讓他們還拍戲掙錢?能讓我們去拍戲?不讓拍,那還不讓拿…”

  這就沒法跟你聊了。

  開著車回鄉政府的年輕人吹個口哨,心情好得很。

  就說嘛,老老實實認認真真上班總會有好下場。

  這下好,他這才參加了兩年工作的,在村里住的時間長,老百姓比較喜歡和他說話,這次連級別都給他解決了。

  只是沒想到,他剛回到鄉政府,就看到院子里聚集著一大群人。

  干啥的?

  “別管了,這幫人被關老師從城里趕出來了,就想著在鄉土題材上折騰點花招兒呢,跟他們沒啥好說的,給了錢,只要不胡整我們就不管,”也是個駐村干部,現在當了知鄉,半大老頭兒背著手說道,“把那村里的民風考察報告趕緊完成好,趁著這段時間得奪取磨一下投資,咱們這,工業不振興啥都白干,我看關家村那邊人家的鄉鎮企業辦的就很不錯嘛,特色是特色,質量是質量,一分錢一分貨,就連老太太納鞋底兒也是一個收入,咱們得從這些小處著手。”

  那你白費功夫了。

  這邊還真別說,老太太還真有一部分瞧不上納鞋底兒換錢花。

  哦,這里針對的是一部分老太太。

  “我一退休職工,你讓我納鞋底兒?丟不起那個人。”縣城的小廣場上,一群老太們跳舞還沒開始,小伙子們滑旱冰沒結束,人家在這方面做的相當好,從不叮咣打起來那種的。

  一老太的話讓幾個老太都無語了。

  就是打個比方,這不惹事精來了嗎,大家就覺著讓這家伙多看一下這邊的發展,給大家出個主意,看看能不能把以前的生活再拉回來,這聊著聊著吧,大家就說起關家村的發展,也就聊到了,順嘴,料到了那些比較特色的發展上,這布鞋,還有一些那邊保留比較完整的傳統民風民俗產品,自然也成了討論的重點。

  可是沒想到,這還有人一聽讓你納鞋底還跳起來的人呢。

  “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操不起那個心,好不容易現在日子過得好了,我可不想再過回去,我十七歲進城,十八歲嫁人,二十歲找了紡織廠的工作,搶在工廠倒閉之前轉到別的崗位上,現在退休公司六七千,我坐著吃不行嗎干嘛要受那個罪。”那老太撇嘴。

  同伴們討伐:“也沒說讓你去啊,我們就這么一說,也沒特指你,你著啥急啊。”

  “我也就這么一說,你們想去就去,我反正不吃那個苦。”老太順便討伐,“聽著有多大本事,其實也就那樣了,都那地位了,咱們一個小縣城還需要讓一群老太太納鞋底去換錢,真要是想讓咱們多掙點錢,給咱們把那退休工資多加點,那才幾個錢兒,就是不幫罷了。”

  大家走開吧,別跟這個傻子一起玩了。

  給你多發點退休工資?

  那沒退休的還想加點工資呢,按照你那說法那才幾個錢兒啊。

  那幾個錢兒你也想要,那別人就不想要了啊?

  “看著我干什么,我也就是這么一說,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誰,就那個龍山小區的那個誰,上次跟咱們一起跳舞那老太,她兒子出事兒了,收錢不辦事被人家給抓了。”那老太立馬轉移話題,“你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人家拿了點是沒錯,可也有人要愿意給啊,愿意給愿意拿那還針對人家干啥,這么下去我看又要出現一波一大群人喊著沒法過了的風潮了。”

  這話一部分老太愿意聽啊。

  有個老太道:“我那女兒也是個老實人,你說都到那地位了,人家送,她也不敢收,不敢收也就算了,回到家還抱怨,一來二去躺平了,也不愿意努力了,這次好,那個女局長當個知縣了,人家把別人都提上去了就她沒上去,她回家又哭鬧,她那個老公也不是個有眼色的,守著那個一個清閑板凳,這些年不吃不拿,人是沒出啥問題,可是親戚找他辦點啥事他不給面子,憑本事讓人家看上吧,他也沒那本事,現在還在那個板凳上坐著,你們說,啥便宜沒占,地位還上不去,這又是何必呢。”

  嘰嘰喳喳的一陣討論,反正也沒討論出個啥結果。

  就得了一句話:“關侍郎這個人不行,不照顧人間的感情。”

  關蔭聽著挺樂呵,這不這幾天拍戲,哦,也還只是排戲階段呢,大伙兒都挺辛苦,他覺著自己也跟著挺辛苦,于是吃過晚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溜達著就到縣城里轉悠了一圈,他得聽聽這邊的人對這次雷厲風行的改正有啥看法啊,這一聽,大部分,尤其大部分年輕人,對此是歡呼雀躍的,一部分中年人保持無所謂的態度,倒是一大批老年人…

  大概,真的他們太重情義了吧。

  “聊啥呢?”關蔭湊幾個老頭中間。

  那幾個看著都不是一般人,穿著打扮真就跟文化人兒一樣。

  倆老頭瞥了一眼,喲,這家伙咋來了?

  “打牌呢?你們繼續,我就是出來透透氣,這幾天收拾的人有點太多,我這心里挺不落忍。”關蔭故意說。

  就有個老頭批評道:“你何苦惹那么多人?大家日子都能過得去,你把那么多人處理了,你得罪那么多人將來誰還給你賣力氣?”

  脾氣直。

  這是關蔭挺待見的一點。

  不過他有個問題不明白。

  “大爺,你說要不管的話,長此以往大伙兒都起來造反,那該怎么辦?”關蔭問。

  老頭恥笑:“啥都在你們的手里掌握著呢,誰還能對你們咋地?人活一世好比草木一秋,給自己留點退路比啥都強。”

  “也是,到老了出來打打牌,人緣兒好老太太都樂意往跟前湊,”關蔭愁了都,“你說我這老了,家里就那幾個妖精,我想出來打個牌都沒老太太愿意瞅,我這對寂寞啊,對孤單啊,多…”

  “你給我滾!”那老頭勃然大怒,自己抄起小馬扎跑了。

  還有倆老頭卻豎起大拇指贊美道:“就該這么搞,理想一定要有的,沒了理想這么大個世界,到處都是你來我往的人情世故,搞不好,東晉那時代的一群壞種,又要投胎過來害人。”

  看,明白人還是有的嘛。

  關蔭夸贊道:“這兩位大爺眼光清奇。”

  “你滾蛋,但是有件事你得注意,這邊的經濟,不是放幾個工廠就能發展起來的,歷史地位沒到那一步,干啥都是徒勞而無功的你得看到。”一呢子夾克大爺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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