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帝戲今天真有運動會。
這不是各方聯合下達了既要保證最大限度的應試教育資源,又要加強學生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素質教育得分嗎。
帝戲作為帝都著名學校,今年又遇到那些問題就想用一場運動會把響應號召和的確加強學生身體素質的計劃落實下。
好的一點是現在的帝影帝戲在師生的體育課上加大了力度,不但有規定時間內的體育課還把各種體育比賽納入師生日常的生活中去了。
今天,帝戲春季運動會第三天。
陳校長穿著運動服親自跑到操場參加比賽。
“不能光讓學生多運動,我們當老師的應該帶這個頭,你看現在漢大的那個校長,小關給人家從晉陽調到漢北,人家把好習慣帶了過去,學生多擁護。”陳校長活動著腿腳跟副校長下戰書,“咱們來個三萬米看誰先趴下?”
你一大老爺們兒好意思跟女人比賽嗎?
陳校長就是覺著暢快,在家兩個月的時間可把他憋壞了。
這不,連隔壁帝影都跑來串聯了呢。
黃厷帶著一大幫學生笑呵呵跑過來,但人群中有個面孔很讓陳校長瞧不起。
號稱什么哥大還是啥大的傳媒學高材生,專業技能沒帶回來倒是把思想道德教育趕出課堂的扯淡意圖帶了回來。
他就瞧不起這種出門忘本的人。雖然那小丫頭在管理方面頗有些能力。
不過,陳校長瞧不起這位這位也瞧不上陳校長。
都啥年代了還抱著你們那些思想妄圖對抗時代?
這姐們兒有點惱火的就是黃厷現在竟也變了想法。
咋回事兒?你咋還加強思想道德教育課程?
這就屬于還不了解目前的形勢。
不過,今天這孩子很不錯。
她認為帝影帝戲都是培養藝術人才的大搖籃,應該在各種事情上加強聯絡。
人家開運動會我們應該過去加油吶喊。
“雖然我們開運動會的時候人家沒關注,但我們如果不放下身段人家怎么可能向我們示好呢?”這孩子給黃厷進言說道,“我們就組織下午沒課的學生,過去哪怕是喝彩助威,或者有機會同臺較量,那也是給學生走出去的機會,甚至我們今天可以確定跟帝戲進行籃球賽足球賽,學生要是不互相競賽就沒有進步,這個競賽不但要在專業技術上還要體現在德智體美勞各方面,我在外國上學那會就經常看到人家的大學生們坐在草坪上互相競爭智慧,尤其人家的體育運動要比我們國內的大學生多太多,我建議我們最好還是提倡學生之間多比身體素質,多比專業技能,而不是讓大學生們坐在草坪上爾儂我儂,浪費大好時光不說也辜負了國家對他們的期待。”
黃厷當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正好,今兒小關帶他媳婦去帝戲轉悠。
就讓這小子見一下這個丫頭,她腦子里是少了一根弦但辦事的確有章法。
這是個人才咱別因為一些人的忽悠把她當成了敵人。
黃厷對關蔭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一個打架也為把人教育好的家伙啊!
他對教育好她有信心。
兩邊一匯合,誰看對方都不順眼。
“你瞅啥?”帝影的挺橫在人家地盤上還敢瞪眼睛。
帝戲的就問這幫欠打的:“我們的運動會你們都敢來參觀?不怕被我們精裝的漢子魁梧的妹子嚇傻?”
帝影的有王牌:“啥時候培養出個惹事精來再跟我們對話。”
帝戲的嘲笑:“再能打還不是我們帝戲的女婿娃么。”
不過看不順眼歸看不順眼這段時間兩所學校往來增加,學生之間還真有那么一些…
帝戲的過去跟帝影的姑娘招呼:“你不是下午有課么?”
帝影的過來找帝戲的姑娘:“今晚想吃啥?”
這就勾搭成一對兒一對兒的了。
幾個老師也互相打個招呼,黃厷問陳校長看到關蔭了沒。
陳校長奇道:“不是去參加老同學的婚禮了嗎?”
“剛打電話問過,說難得有一天時間,倆轉悠呢說一會到這邊。”黃厷暗示該收拾的收拾下。
比如鼓吹繼續放任資本娛樂市場的那位。
再比如正在努力把白玉蘭玉璽獎幾大獎項頒發給別人的那小子。
黃厷覺著那幫人見了關蔭肯定要挨打。
陳校長看兩眼那位高材生副校長,你把這小丫頭帶來那還能用別人挨打?
“改了。”黃厷偷偷跟陳校長說。
這讓陳校長很震驚,那孩子可是鐵桿的美分啊!
“公蜘夢斷,精神支柱垮了。”黃厷笑呵呵地道,“這段時間每天抱著手機等我們的壞消息,結果看到的都是精神母國的壞消息,反倒是我們的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這孩子純粹崩潰了,原本這是支持觀海的人,后來一看舉措很差又去崇拜金毛,結果發現嘴里說的都是好處,手底下往自己手里扒拉資源誰都不差,就坐自己家里哭了好幾天,心在一門心思轉向教學技術,再不把那些屁事放嘴里了。”
還有這作用?
陳校長后知后覺地總結:“難怪都說這場戰爭徹底暴露了王八蛋們的嘴臉呢,連這幫言必稱西方的都失去論據了。”
這是被打醒的一個前公蜘,還有多少偃旗息鼓等著下次機會就難說了。
架不住人家拿著放大鏡找我們的瑕疵,卻用顯微鏡找精神母國的優點。
你就是找血刀老祖也能找到點優點,何況那的確是發展成熟了的文明。
關蔭拉著媳婦兒溜達到帝戲校園里,帝戲校園比帝影大一點,到處可見墻上爬山虎,樹木蔥蘢掩映著小道,一路直往最里頭伸去。
帝戲的學生大都集合到操場了,這會兒校園里很安靜。
景姐姐在林蔭道上走著,還給娃兒爸介紹母校的景點呢。
比如這個梧桐林就是有名的羅曼蒂克圣地,當年還發生過剛入學的小年輕被學校幾個老師追著從梧桐林翻墻到帝影躲避的事。
帝戲有一個規定很嚴格,一般大三之前不準學生接戲大二之前不準學生談戀愛。
這是引起不少人抗議的規定,不過學生也善于在規矩之下尋找破綻。
關蔭還記著他們那一屆有個帝戲的女孩,上大二的時候抱著帝影大三一學長的孩子讀書。
那事兒還引起不少轟動,甚至當時還有人提出是否就這個現象針對一下帝影帝戲太過緊密的意見。
這事兒景姐姐還真不知道。
“那最后是怎么處理的?”景姐姐就想知道結果。
“還能咋處理,等學校討論出結果,人家給孩子連戶口都上了,就差扯證辦酒席了,不過聽說畢業之后那倆鬧過矛盾,后來才又繼續發展下去。男的好像在南戲教學,女的在南都哪個娛樂公司當經紀人。也算發展的不錯。”關蔭說。
過了梧桐林還有一片小樹林。
不過那片小樹林太靠近小湖,到了晚上沒哪個學生愿意過去。
關蔭看看已經治理的很不錯的小湖,跟媳婦兒說他剛到帝影還跟著幾個學長翻墻到這邊小湖邊驚起一群鴛鴦。
“學校規矩越嚴格,學生越喜歡偷摸談戀愛,所以我感覺上大學四年跟高中也沒太大差別,學習,學習,學習,看別人偷摸談戀愛,差點都跟高中時候全校連開三天大會批判那幫早戀的學生一樣兒。”關蔭踢著一顆石子往前走說。
景姐姐打量一下這小子。
你還想回到少年時代談一場偷偷摸摸的戀愛嗎?
“我可比你晚很久才上大學,跟仙兒是同一屆的。”景姐姐話里有話地批評道。
關蔭哪來時間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他上學那會整天考慮的問題就倆。
張老師發的作業完成了嗎?
自己的生活費掙夠了嗎?
除此之外他就沒啥心思想別的。
更何況那會年少輕狂,他還想以夢為馬馳騁天涯。
關蔭說:“那會我剛到帝都,啥大世面都沒見過,看人家這個好那個也挺好,還想著努力四年學點本事將來扎根帝都,當時的確想著要往好的地方搬遷。班里學校什么活動啊,小青年兒組織的什么見面會啊,基本上我都沒參加過,這些事情上我是小透明,現在我有多讓人有所耳聞,當年就有多默默無聞,真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大城市來的,有才能,唱歌跳舞什么都會,我除了揍人什么都不懂,就覺著跟人家有天然的鐵幕橫隔著。”
景姐姐摸摸娃兒爸的臉,就知道你一直是人家排擠的對象。
那你就沒想過別的一點事?
關蔭剛上大學那會,有一句話很流行叫我奮斗了十八年才有資格和你坐一塊喝咖啡。
他當時就研究了一下咖啡。
啥咖啡啊得奮斗十八年才能喝?
“大概是從那會起,思想觀念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喜歡很多流行的東西,就喜歡在書本里摳點知識,應該說把‘要我學’積極主動變成‘我要學’就是那會的事情。”關蔭跟娃兒媽介紹自己的思想波動歷程表了,“那會就覺著,比啥比不過人,還是比能耐吧,那會流行的是心靈雞湯,什么起跑線不一樣再怎么努力都沒用,比如跌倒了不要站起來要坐在原地痛哭,我挺惡心那些玩意兒的,就主動跟這些流行文化劃清界限,基本上持續到現在了。”
景姐姐頓悟了,難怪娃兒爸那么喜歡《恰同學少年》。
但這小子是個自閉桃源稱太古的人,他可沒有積極主動投身到戰天斗地中去。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
景姐姐問道:“你們那些同學里就沒有一個有慧眼的啊?”
可問題是這貨先有趙天后罩著,后來又把李茜子給得罪了。
哪個同學尤其女同學愿意跟他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呢嘛。基本上這貨也積極主動跟人家拉開了距離。
景姐姐想了一下,想出了一個基本的娃兒爸的求學歷程表。
“拍個青春偶像校園劇吧,是時候讓那些‘你們不要再打啦’的青春校園偶像劇滾蛋了,我們應該有一批積極向上的關于奮斗和對于自己對于社會的求索的偶像劇了。”景姐姐想給娃兒爸拍個傳記。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