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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一十五章 六朝何事,只成門戶私計?

  皇后知道兩大娛樂霸主被關蔭拋棄的事情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太子哥很振奮地匯報了見到的場面:“門口黑壓壓幾百個人求見但根本沒人能見得到人。”

  為啥?

  太子哥撓撓頭說了一句:“那家伙就告訴我一句話,‘六朝何事,只成門戶私計’,媽,我咋聽不懂這句話?”

  皇后一下明白關蔭為啥那么痛恨那兩個人品能力都不錯的女人了。

  她太清楚這句話的深層次用意了而且還有新的解讀。

  皇后拍了下太子的腦瓜,給他講了一個小故事。

  老人家年邁體弱的時候,讀南宋陳亮《念奴嬌》,那是一首批判南宋朝廷茍安一隅忘記國仇家恨的詞。

  危樓還望,嘆此意、古今幾人曾會。鬼設神施,渾認作、天限南疆北界。

  一水橫陳,連崗三面,做出爭雄勢。

  六朝何事,只成門戶私計。

  讀到這一句的時候,老人家忍不住熱淚橫流。

  皇后對太子解釋道:“這是詞的上半闕,講的是陳亮批判南宋朝廷跟六朝一樣,只顧著偏安一隅,社會上層只顧著自己的那點私利而忘記了國家。”

  太子哥連忙請教:“可是為什么會讀到這里就哭呢?”

  皇后笑道:“那當然是對壯志未酬的萬千感慨,好了,知道這件事就好,這一次,這小子也是在批評這些文化界的人不顧局勢光想著內訌任憑大好時機一閃而過哦。”

  是嗎?

  太子哥揮舞著拳頭說了句:“我倒是感覺那家伙要把‘只為門戶私計’的‘六朝’給打成狗了。”

  對的!

  那家伙年富力強有的是精力跟那幫人斗爭。

  可是徹底拋開能按照要求做事的人也不行啊。

  皇后考慮了一下打算出面勸一勸去。

  “可別在僵持的時候出馬,我感覺那幫人總是覺著他們有多牛,認為帶頭大哥應該聽他們的,那就讓人家一頓巴掌打懵了,到時候再定誰是大哥更好。”太子哥爬上凳子蹲下說。

  是吧?

  皇后一想也對,索性也懶得管這些事兒。

  但是那貨能忘記下半闕的進一步批判?

  關蔭倒沒有對下半闕展開評論,他能看到很多為了個人和小團體利益忘了大局的人。

  可他也每天都在看著數以萬計十萬計百萬計的人為了這個國家奮斗。

  “要是天天看著這幫人表演,我還怎么辦正事。”關蔭拍著身上的土從訓練場跑出來。

  同志們都不太愿意跟他往一塊走。

  很多戰術動作他做的并不比大家好,可這家伙體力太充沛了。連旅長都夸獎了一句“不愧是仨老婆的人”。

  就那四百米障礙跑誰敢和他比?

  “你都沒必要在這訓練,論單兵作戰能力你把我這的頭等兵王都給打服了。”旅長磨嘰著要點好處,“你咋訓練的跟我們講一下啊。”

  鬧呢?

  “我就不信紫禁城發下來的訓練手冊你們沒拿到。”關蔭拍拍肩膀上的肩章道。

  對,你跟咱旅長是一級的不假。

  可問題是一般人按照那訓練方法也沒你那速度啊。

  “我從三五歲開始練你們才啥時候開始的啊,再說能規模化的東西對于整體有利,要想搞到點別的東西那得找大內侍衛,要不然我在部隊這么點時間,萬一你們拿去一練出個岔子咋辦?”關蔭叮囑,“千萬不要急功近利讓同志們忘了普遍規律,大內侍衛高手如林也小心探索謹慎請教著呢。”

  旅長奇道:“那還有別的方法啊?”

  “一個人一年至少得二三十萬,所以沒法大規模展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適合訓練。”關蔭沒跟人家講得太細。

  旅長就明白了這不是敝帚自珍而是為大家好。

  那是個有啥好處都樂意拿出來分享的人,這幾天訓練不就幫大伙兒糾正了一些訓練方法嘛,這人手里攥點好東西也只有他那三老婆和一只小可愛,其它的都愿意拿出來跟大家分享。

  這個看法不可謂不精辟。

  關蔭洗把臉穿上干凈衣服就準備回去,迎面又被幾個戰士拉過去了。

  難得見到這家伙一次,咱們聊聊唄?

  沒啥主題就樂意跟這家伙扯淡。

  旅長眼睛一瞪跟個鈴鐺似的:“那么多人找呢有啥要聊?”

  關蔭奇道:“誰找我我就得奉陪啊?”

  任性!

  這一聊就到傍晚了,關蔭記著出門前做了好吃的,二小姐和小姐姐不會餓著,索性就跟同志們在校場又溜達了一圈。

  這可把蹲在門口等了幾天的人氣壞了,你敢早點回來嗎?

  大唐和鶴松的倆老總腿都壓麻了,這幾天就看著下山虎從面前跑過去,然后崗哨立馬把她們攔住,想見面談一下整改都沒機會,這是要把她們往死里整的節奏。

  還好,今晚蹲守大半夜到底還是等到車樂意停下了。

  “改!”小唐總就說了一個字。

  那你咋改說一下我先聽個響。

  “添亂的一律處罰,誰要誰帶走我們歡送,還有就是對那幫叫囂著造反的進行嚴肅打擊,該開除的開除應批評的開會批評。”小唐總心力交瘁再不敢想啥小隊伍利益的事情了。

  這幾天各單位都對她們下手狠整呢。

  禮部先把她們保護的那些明星給提溜出來批了一頓。

  觀眾一面倒地叫好。

  文委又把“故步自封,六朝何事,只成門戶私計”的定論戴她們腦袋。

  觀眾又一面倒叫好。

  就連兩個公司內部現在也有一批人站出來跟這種現象作斗爭了。

  你們是明星,有錢,遇到問題跑外太空都沒問題,但你發一個“漢北,加油”,然后立馬把自家多少人在哪哪度假的照片發出來算怎么回事?

  都是明星你憑什么那么任性?

  都是娛樂圈空窗期你們憑什么想搶熱搜?

  更重要的是觀眾對兩家公司的現狀不滿。

  有人把《天誅第二部》被別人要起拍攝的事情報出來之后,觀眾就一個問題:“能比小山頭同期的電影精彩嗎?”

  這就意味著只要兩家公司敢開發《天誅》的版權就等著被針對。

  段詠華還辦了一件讓楊總特絕望的事情。

  人家把院線那邊拿出來讓別人管了。

  這就意味著她支持的那幫人拍了電影出來,還要反過來求人家給他們放開院線。

  這等于一把掐住了那幫人的咽喉了。

  就連鶴松的王牌編劇老何這個時候都不敢再說話。

  這幫人寫劇本拍電影為了啥?

  文化?

  拉倒吧他們就是為了錢。

  現在錢袋子被人家拿過去,能掙錢既要靠本事也要走正路。

  這就讓那幫嚷嚷著超越《天誅》的人無奈了。

  就在今天下午,大長公主也把院線那邊單獨提出來讓別的團隊去管。

  這等于把兩個老總的權限抽走一半。

  形勢逼著這兩人現在只有低頭求饒。

  何況能不能被寬恕還得看帶頭大哥的態度。

  有時候這倆人都在想,咱跟人家爭啥?

  這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看在這倆人還算有點能力,鞍前馬后給文化界做了些事情的份上可以提醒她們一聲。

  關蔭沒讓倆人進門,拉下車窗他就跟兩人警告了一句。

  “新路子那么明朗你愿意走娛樂資本的道路那能怪別人對你嚴格?”關蔭說完一腳油門立馬回家。

  兩個蠢貨在新路越來越寬敞的基礎上居然還想走娛樂資本的老路。

  換句話說她們就是想把大唐和鶴松變成只掙錢的資本。

  在對付娛樂資本的事情上,這兩人曾經也是兩員大將。

  如今新南方風雨飄搖霸起搖搖欲墜了這倆人就想把自己和自己的隊伍變成更龐大的娛樂資本。

  這叫什么來著?屠龍勇士終于變成了惡龍?

  關蔭很不喜歡屠龍這個詞。

  他認為那兩人是在深淵上跟深淵打了一架打敗了深淵卻把自己變成新的深淵的人。

  那就該抽她們一頓。

  要是再不覺悟那就得換掉她們了。

  何況那兩個蠢材還沒有意識到有人把她們和他們跟大唐和鶴松捆綁在一起。

  什么意思?

  打個比方就是有人站在后頭,把那兩個蠢貨推在前面給他們當代言人,通過輿情塑造把那兩個蠢材跟大唐和鶴松捆綁起來,從而形成讓兩大娛樂霸主給他們的利益奮斗的現狀。

  這是固有利益群體的抗爭,也是站在黑暗中的敵人在行動。

  關蔭就察覺到有來自西邊的力量在行動。

  如今的帝都,可多了好幾家低調的娛樂公司啊。

  “把那個胡菲盯住,她的下一步行動就是決定有些人的命運的選擇,一旦敢于跟那邊的娛樂資本背后的人群勾結起來,就讓他們無聲無息消失。”關蔭這次下狠手的是那邊。

  他知道有人要把山河熏染成什么顏色。

  那些人才是他最警惕的力量之一。

  要不然就大唐鶴松那兩家公司的勢力還真就是兩個垃圾。

  關蔭回到家,有熱騰騰的宵夜,百合蓮子粥,這是小姐姐這幾天做宵夜的時候嘗試出來的,雖然有一點甜但不是加了糖,關某人還是很給面子能吃一小碗的,但是一定要搭配一點小咸菜。

  他沒想到的是這么晚了還有人在等他。

  而且還是關于胡菲那邊的事情。

  準確來說是鄺友德的事情。

  鄺天王現在可純粹沒有天王的逼格了不得不低頭求救。

  求救?

  對,鄺友德這一次就是請人出面找帶頭大哥求救的。

  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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