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天仙兒拿著電話在猶豫。
電話肯定要打,但是什么時候打這有講究。
“唱首歌吧,平復一下復雜的情緒。”天仙兒也有招兒解決難題。
二小姐抱著小可愛在一旁覺覺,要午休呀。
天仙兒一咕噥,二小姐側目而視。
你忘了昨晚倆天后才吊打了整個歌壇,今天你就敢跳出來用口水歌跟兩大天后掐架?
天仙兒很生氣,為什么我唱的一定是口水歌?
“你還能唱有藝術價值的歌?”二小姐揮手,“別鬧,咱沒那天賦。”
天仙兒一賭氣,立馬開唱:“屋外有道墻,墻外狼猖狂,姑娘只好躲在自家的閨房,媽媽勸我不要嫁錯了狼,嫁不好就會,一輩子冰涼。”
二小姐有點兒奇怪,這啥時候從大師哥嘴里摳來的新歌兒?
天仙兒眉飛色舞,啥時候從大師哥嘴里摳的那能告訴你?
于是,這位繼續唱:“有名牌的車,有高價的房,都說有錢的男人比較保障,愛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只要有愛哪怕天天吃粗糧。誰是我的郎,誰那么善良,好多男人花心的防不勝防…”
二小姐動手。
你別唱了。
還天天吃粗糧,這家里虧待你了嗎?
敢給你天天吃粗糧,你天仙兒還不得把房子給掀了?
“唱口水歌沒前途,你還是學一學美聲吧。”想著天仙兒可能會搶自己惹事精的地位,二小姐果斷勸,“我覺著你還是有唱有藝術價值的歌曲的天賦的,不像我——有本事你告訴我這歌兒啥時候寫的。”
還沒等天仙兒顯擺,李媽打電話過來了。
那倆也慌著呢啊。
“你爸做個飯能把廚房點著,但是上門不吃飯怎么行啊。”李媽請示,“外頭吃頓飯行不?”
天仙兒翻白眼兒:“飯點早就過了,吃什么啊,他剛去紫禁城跟三巨頭吃過飯。”
李媽沒啥話要說了。
人家別人吃頓飯,哪怕發朋友圈,那也是“埃菲爾還是不錯的,有正宗八二年的味道”,要么就是“這地方飯菜質量一般,魚子醬都沒有大西洋的味道”,可鐵頭娃不,人家直接找三巨頭吃飯去了,這要說出去,得多少人不相信?
“有本事,關鍵是有本事,那沒辦法。”天仙兒很無奈,很沒辦法的口吻,“家里也不想讓出門啊,但是沒辦法,誰都沒辦法,我們還想著中午在家吃面條兒呢,但是有國事要問,那得去,不能讓人家說咱架子大。”
李媽忍無可忍,怒問:“你就沒什么要跟我們說嗎?”
“有啊。”天仙兒道,“今兒我家小可愛要請客,要請很多人吃飯,等下你們趕緊過來啊,別矜持,咱家不是矜持的家庭。”
李媽呼呼喘氣,這要不是自家孩子非打一頓。
“不過,去好像有點那什么,不去也有點那什么,去不去?”李媽猶豫了。
這時,李爸扎著手過來請示:“我先切個瓜擺個盤,要不再來了西紅柿炒雞蛋,算兩道菜了,你看行嗎?”
李媽把電話扔過去:“聽你女兒怎么說吧,讓我們過去跟他們一起吃飯。”
李爸都不知道該怎么拿電話了。
咋說?
不行啊,又沒個明確態度。
可要是不去,那也的確顯得太矜持了點兒。
所以樊文秀邀請才顯得比較合適。
天仙兒拿著電話沖下樓,電話給樊文秀,樊文秀還不滿呢。
“這孩子,讓你早早把電話號碼給我,又不給,都這時候了,你還怕什么呢。”樊文秀低聲跟天仙兒抱怨。
天仙兒很高興,面子給的非常足啊。
“前幾天跟他們賭氣呢。”天仙兒把責任先攬過來。
樊文秀才批評:“賭氣也不能那么久啊,去午休吧,那么忙,一天到晚都顧不上休息,午休不跟上怎么能行。”
然后就很簡單了。
“也沒啥,就是今天晚上孩子們又要到劇組去,下次回來在家里也待不了一晚上又要出門,今天算是國慶節前的一次大聚會,等人都到了,咱們再好好聚個會,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得管啊。”樊文秀就跟重新拿起電話的李媽商量,實話實說就是了。
李媽這才點頭:“那行,那我們晚點過去。”
“過去接你們了,路上可能又要跟誰打起來。”樊文秀很生氣,“辦正事也不靠譜,這孩子現在也越來越匪氣了。”
這一絮叨,聊天就比較不那么太客套了。
李媽贊揚:“本事大,那孩子本事大,現在的一些明星,就恨不得把媒體一直放在身邊,小關不一樣,不找媒體,媒體也追著不放,問的還都是大事,多好。”
樊文秀特得意,道:“那是辦正事的。”
但是辦正事也不能那么不靠譜啊。
這不,今兒一出門惹事精又不靠譜兒了一次。
昨晚的青歌賽,算是真正揚眉吐氣一次,昨晚就沒有任何節目能比得上青歌賽的收視率的,包括央視的記者就想堵著惹事精,好好跟這家伙探討一下,至少你得說一說歌壇接下來怎么尋找自己的特色,怎么在跟各國文化交流的過程中不被洋人壓著打,可節目一結束,連央視的記者都沒堵住那家伙。
這還了得,這不今兒半天時間到處都是尋找惹事精的記者。
就連景姐姐工作室那邊也有一群人等著。
那就不能是采訪天后的?
那就不可能是采訪天后的啊。
宋天后大清早起床鍛煉,被記者攔住后都沒來得及鄭重聲明沒啥要說的,人家就問了,你說,惹事精去哪了,他家到底在哪,沒聽說那家伙買房啊,為啥咱們蹲守那么多地方都找不到。
宋姐姐也逗,就告訴記者:“那貨早跟師姐師妹什么的同居了,你們找趙天后,找天仙兒,肯定能堵到那貨。”
記者們哪來時間問這些啊。
“《大魚海棠》什么時候上映啊?”這是唯一正經的問題。
可宋姐姐回答的很不正經:“哎喲,那可說不定,年底或者明年都有可能,畢竟排片那么難。”
王先生首先表示不同意你知道嗎?
“六成,王先生昨晚就說,至少可以留出六成的院線,隨時。”記者們丟下嘲諷揚長而去,“宋天后也越來越坑了,坑人木有前途!”
這就產生了一問題。
明明是天后聯手教歌壇的那些年輕歌手做人,為什么不采訪一下天后?
惹事精更不靠譜兒,更坑,這幫記者咋就追著不放呢?
這種情況下,惹事精被迎面堵住那還能有他的好?
至少十個話筒往車窗里一塞,問題迎面而來:“關啊,調教那么多優秀歌手出來,不是給天后添堵嗎?”
這是熟悉的記者,有啥就問啥。
關蔭也有啥就回答啥。
他是這么回答的:“啊,那這個問題可就要認真討論了,我主要咋想的呢,我覺著吧,咱們帝國的人均天后數量還是太少了,得跟上快速飛升的國民平均生產總值啊。”
為啥這么說?
關蔭用哲學理論回答:“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要求人均天后數量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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