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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三章 互相不好對付

  炮派的人?

  “啊,好久沒聽到炮派的消息了,想啊!”關蔭開始搓手,興奮極了,確認,“真是炮派的人?真能肯定是宋之問的徒孫?”

  想想不對,表現太興奮不好,這廝裝傻:“勞駕,您告訴我一聲,宋之問誰啊?”

  丫挺的真欠打,你把人宋之問…

  也不能這么說。

  “你現在那爵位,就人宋之問的。”姑娘心里也怒了。

  觀音廟那幫人,那是激進的反炮派的人,家里都知道,這還敢給她介紹炮派的“年輕俊杰”,想干啥?想造反?

  可關蔭不明白,奇道:“宋之問的爵位,咋跑到我手里了?你告訴我,宋之問到底是誰。”

  這天兒沒法聊。

  舅連忙拉著這貨往小區跑:“你得把人打出去,這兩人糊涂了,把炮派的人惹家里干啥?”

  關蔭心里贊,這是個明白人。

  看起來,好像那倆老石油工作人員對炮派,不,對炮派的那誰很有好感,那今天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小舅子把情敵的分數降低到最低水平,最好負分。

  炮派就沒有人才?

  但是關蔭有理論:“既然是人才,跑炮派去干啥?”

  也不是不允許炮派有人才,主要是這個原因。

  關蔭想:“不知道我要跟炮派死磕?知道還往炮派跑,那不是跟我作對么,那當然得收拾了。”

  “革命的首要問題搞清楚了,接下來就是劃定成分的問題。”關蔭跟仨腳步匆匆,臉色凝重,心情郁悶的幫手商量,“現在看來,這問題也解決了,那直接進第三階段,把對方搞垮,搞臭,搞出門,然后才好坐下來談你們兩個的問題。今天得聽我的,跟炮派干,你們不如我。”

  那得聽,惹事精號稱炮派死敵,那是有本事的,對付炮派這事兒就得靠他。

  姑娘很擔憂:“不會連累我們家吧?”

  關蔭安撫:“怕什么,別說沒咋地,就是咋地了又能咋地?古往今來,有多少大義滅親的歷史故事?無非就是逼著割席斷交的事兒,沒啥大問題——你家有炮派的基因啊?”

  大姑娘恥笑:“八輩兒貧農,第九代才當工人,還是無產階級,跟人炮派十九桿子都打不著關系。”

  那放心了。

  “這事兒,基本沒啥難度,”關蔭籌謀,“但是要是鬧到我不得不出絕招,那就兩家臉上不好看了。”

  咋說?

  關蔭悍然表態:“要是實在不行,我上微博撒潑,就說炮派勾結糊涂老人,強搶民女,長此以往,炮派滅亡在即,我為炮派計,不得不幫他們清理門戶,估計小馬哥會感謝我,把他們的人收回去。”

  仨人聽一頭的汗,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不,混不吝的人。

  這就是個混不吝。

  惹了他?

  就跟炮派一樣。

  你看聽說炮派有人在這都把這廝激動成啥了,這才叫專殺炮派,這人狠啊!

  趙子睿不明白,就問:“你為啥提到炮派就這么痛恨呢?就連教科書里都說,人家是做個貢獻的。”

  “我又沒否認炮派的貢獻。”關蔭信誓旦旦,“所以我就沒跟炮派撕破臉,我這是教育他們成才,我這苦心,你們不理解,小馬哥應該是很清楚的。”

  小馬哥恨不得跟你拼了!

  你看看你把炮派弄成啥了,你還有臉說你教育炮派?

  人,不能撤單到這地步。

  找到單元,關蔭抬腿往上走,想想不禮貌,連忙請舅先,舅很謙讓:“原本我是打算過來看看,現在既然遇到炮派,那你上,你是專家。”

  趙小弟委屈的想哭,難不成我就那么討人厭,誰都不待見?

  小姐姐轉身一個木嘛,哄趙小弟說:“我愛你,最愛你,待見你,在乎你…”

  話沒說下去,關蔭回頭怒叱:“還想不想讓我管了?在這給誰灑狗糧呢?”

  姑娘連忙說好話:“沒有,絕對沒有,你小舅子你知道,這孩子老實,我就是實話實說,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還是有人在乎他,心疼他,待見他…”

  “不管了!”大姐夫大發雷霆,這還沒完了怎么著?

  沒等轉身下樓,樓上有人開門,一聲冷哼:“你還知道回來?”

  誰這么橫?

  關蔭不服,這下得上樓看看。

  冷不防,趙小弟一縮腦瓜子,連忙被小姐姐藏身后,小姐姐揚起朝天素面,喝問:“訓誰呢?這是訓誰呢?趁我不在家,想把我賣掉咋的?”

  這是被惹急了。

  舅連忙說好話:“咋說話呢,那是你家長,”一抬頭,這人怒批,“瞞著孩子,你們想干啥?法律都支持孩子自由戀愛,你們想倒行逆施啊?非法同居那非法倆字兒都取消了,你還守著老觀念,你想干啥?”

  這小舅子扎實!

  小姐姐看看另一個小舅子,搖頭,比起人家,這小舅子實在太沒出息了些啊,昨晚還發短信跟她說,打打不過大姐夫,罵也不是對手,你說,你這小舅子當的有啥意思?

  樓上人訕笑:“你咋來了。”

  那小舅子如虎添翼,嗖一下跳上三級臺階,怒問:“我要不來,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外甥女賣給別人?你們是咋當家長的?”

  關蔭跟著往樓上跑,這不能跑了啊,你看小舅子嚇的,再嚇這孩子回頭就跑了。

  一上樓,對方沒驚訝——剛才陽臺上全看到了。

  “關老師。”對方不冷不熱打招呼。

  是個淡定的人!

  關蔭端詳一番,長的周正,中等個頭,看起來身體素質很好,握著拳頭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冷眼不住往樓下看。

  “啊,是我。”關蔭打招呼,不咸不淡,“在家啊?挺好的?做吃的了嗎?”

  那人一看,這是給趙家出頭來了,立馬雙手往外轟:“沒有,還沒到飯點了,我們老百姓家的家常便飯,就不請關老師進來了。”

  意思就是,你走,你趕緊走。

  關蔭哪是那么客氣的人,抽抽鼻子一聞:“喲,有雞湯啊,那得吃點,放心,我不會給你錢的。”

  這啥理論?

  “我跟舅關系好,我跟他來蹭飯。”關蔭斜著肩膀一別,那就是半步宗師也得飛,何況是個普通小老頭兒,這下,門徹底開了。

  關蔭拉著舅一進門,眉開眼笑:“哎喲,家里來客人了啊?”

  沙發上,跟倉鼠一樣坐著個年輕人,三十歲左右,打扮的很帥氣,堪稱一表人才,就是形容有些窩囊。

  惹事精一上樓,你往沙發里頭縮啥?

  你是炮派的人,跟那廝是仇人,見面就得眼紅,你上去跟他干啊,你怕啥?

  那沒出息的樣子,莫名讓另一人心煩。

  關蔭不認識,但人家認識關蔭。

  斯斯文文,戴一金絲邊眼睛,波浪發,十分是個成熟的女人。

  這人站起來,略帶些倨傲,怒沖沖打招呼:“關老師不在火車站忙工作,跑這來干什么?”

  關蔭又不認識,所以沒客氣:“你又沒在那,我忙什么工作去?”

  這就沒法聊天了。

  人家好心問你,不在火車站辦住宿找小妹,跑這來干啥,你非說人家是火車站附近的那啥,你這不是污蔑么?

  炮派,能是跟那事兒有牽扯的人?不看人家果粉都說了,就算是有個人,那也是跟那事兒沒有關系的,人家是體察民情,和群眾打成一片的——果粉振振有詞:“你總不能把小姐排除在群眾之外吧?”

  波浪發一句話噎在胸口出不來,當即怒批:“粗俗!”

  關蔭很奇怪,回頭問對趙小弟怒目而視,看起來不讓趙小弟進門的那人:“這位誰啊?尊夫人?”

  那人回頭怒叱:“放尊重點,這是炮派的副堂主。”

  然后,這人悍然沖趙小弟噴:“我家今天招待來跟我女兒相親的青年才俊,你文淵侯府再有權勢也不能限制我們老百姓嫁女兒娶媳婦子是不是?”

  趙小弟唯唯諾諾,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小姐姐怒其不爭,你學學你姐夫,人家進你趙家的門,那叫一個威風,你怎么一點學不到,就這么沒出息?你怕啥?你就懟他,不就是老丈人桿子,你怕啥?

  趙小弟心里話,世上有我姐夫那么幾個人?

  關蔭拉偏架:“話不能這么說,你這是在找茬。”

  找茬咋地?

  揮舞了一下拳頭,關蔭威脅:“你敢找茬,我揍他!”

  揍誰?

  炮派那小子。

  那小子往波浪發背后一縮,話都不敢說。

  那人橫,小馬哥都惹不起,他要真敢惹…

  算了,惹不起。

  但是今兒這事兒得辦!

  要不然,往后在炮派還咋立足?

  “我,我是真愛。”這小子到底還是敢表達一下意見了。

  關蔭回頭問大姑娘:“合著你們認識啊?”

  “想多了。”大姑娘沖廚房喊,“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跟人私奔了啊。”

  從廚房出來個女人,戴眼鏡,黑頭發,文質彬彬,透過鏡片,有一股審視人的味道,看著很有殺傷力。

  關蔭一看,這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

  “來了啊。”女人打招呼,“坐吧,來者都是客,一頓飯還是招待得起的,小老百姓家的家常便飯,關老師見諒。”

  不好對付啊!

  關蔭看一眼舅,舅會意,點頭。

  意思很明確,惹事精壓著炮派的人打,舅幫著趙家說好話。

  關蔭立馬換上笑臉,非要跟人家握手:“哎呀,慚愧啊,說起來是我們沒做到位,孩子們都快談婚論嫁了,我們當家長的還沒登門拜訪,謝罪,這得謝罪。”

  女人神色不變,倒是開始局促起來,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也沒太好的招兒啊。

  最讓她擔心的是炮派那倆開始慌了,主角不配合,她就是說破天,也沒法把倆孩子撮合一起去啊!

  惹事精,這人極其不好對付,他怎么就跑家里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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