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早點把你那破事兒解決好，人家姑娘們可都不年輕了。”飛機上，方先生很嫌棄地批評關蔭。
關蔭不樂意，反問道：“誰年齡大了？我家姐姐妹妹個個兒年年十八歲，誰就年齡大了？說話可要負責任！”
方先生冷笑：“你要是我女婿娃，我非打死你。”
關蔭看看方先生，想了想，嘆道：“可惜阿姨那么漂亮的人了，哎，中和一下，拉低太多啊。”
說完就跑。
敢不跑？
方先生大怒，喝道：“看來回去得跟景副院交流交流打女婿娃的經驗了。”
王部長連忙勸：“暴露了，暴露了。”
方先生怒道：“你說哪有這種女婿娃？”
王部長哼哼兩聲，心里話，你當年當女婿娃的時候也沒怎么安靜，梁驅虎現在還念叨，人家的門檻差點都被你踩壞，真當這事兒沒人知道？
“算了，鐵頭娃就那么一兩個，有這么一個不容易。再說，要煩惱也是景副院煩惱，趙伏雷煩惱，李老板煩惱，咱們煩惱不著，放心，遇不到這種女婿娃。”王部長很有信心。
那能沒信心么，惹事精就那么點兒，誰能天天遇上啊。
外頭長椅上，關蔭摸摸肚子，找了兩塊黑面包吃，老康過來請教問題，問：“內家拳練到半步宗師地步，基本上就已經是人體極限了，接下來是不是要靠天材地寶啊？”
扯淡的天材地寶。
關蔭明白告訴老康：“那是嚇唬人玩的，你天天用一桶普通藥材熬的藥湯打熬筋骨，堅持一百天，比所謂天材地寶有用的多。人體就那么大點容量，你就是給營養，一天能吸收的有多少？材料越好，一次用的越多，浪費的越多，當然你也不能拿隨便什么店里買的藥材糊弄，你得找藥材供應商。”
老康有些踟躕，沒錢啊。
“根據個人體質配，沒有一成不變的藥材配方，誰要給你固定的藥材配方，你給吐一臉。”關蔭道，“一年有個三五十萬就夠了，這是情況允許的條件下，我當年…”
你可別提你當年了，誰能跟你比？
沒藥材，你那老師把崆峒派的后山都快掀了，基本上一派用的好藥材全給你用了，要不然你以為家境能支撐到你練到半步宗師境界？
“算一下，基本上一天就要一千多啊，難度很大。”半步嘆道，“難怪那幾個給別人當供奉的半步不肯進國家隊，說到底，留在外頭還是有好處的嘛。”
關蔭道：“有利有弊，留在外頭的結果就是有人找上門，沒人幫他們。你讓那些江湖上的高手挑戰國家隊的半步試試，打不過沒話說，打得過，你看大宗師是吃素的不，非打回去不可，而且很多資料內部還是有共享權力的。”
這話不假。
老康道：“凡事有利有弊，你說的對。崆峒派對你可不薄，你不想著幫一下？”
關蔭翻個白眼：“你以為彭姑姑來兩次帝都空手而歸？你拿到的東西，早就拿回去了，要不然，那幫葛朗臺還不找上門讓我回去？”
難怪。
老康笑道：“那你可真灑脫，好吧，我繼續研究去了，還有半拉小時才到布魯斯，有件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王師從我們國內挑選了幾個明星，有著名的，有非著名的，看起來想另拉一支隊伍，估計這次會把你當敵對方，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關蔭沒當回事兒，那是不想在國內混了，要不然，誰膽子大了敢配合王師另拉一支隊伍？
“蓮小姐沒參加吧？黃先生沒參加吧？”關蔭問。
老康點頭：“都是聰明人，沒幾個人想上那趟賊船。”
關蔭擺手：“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他們敢去，就別想回去了，沒多大用。我估摸著，下飛機可能有人找我茬兒，這么著吧，你負責好方先生的安全，我得會會這幫惹事兒的。”
老康提醒：“注意身份，沒必要跟一群小豆芽菜計較。”
開玩笑，關某人是會吃虧的人？
關蔭笑道：“放心，敵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那么兩種，要么打，要么拉，現在對我不能打沒法拉，那就只好拉起另外一幫不要臉的跟我打擂臺，無非是想蹭熱度，提升知名度，卻不知這也是幫咱凝聚神格的方式？我估計對方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們沒辦法，說白了，咱國家有實力，對方就只好捏著鼻子跟咱打擂臺。”
這個認識很到位，老康很欣慰，知道這家伙沒把自己當高逼格的大宗師，就拍拍肩膀道：“還是你淡定，好吧，你打算穿軍裝不穿軍裝？”
關蔭眨眨眼，很矜持地道：“那得穿啊，好不容易有一次穿軍裝踏上他國土地的機會，憑啥不穿？放心，我不會鬧事兒。”
說著話，布魯斯到了。
作為永久中立國，人家對任何到訪的外賓都是一個待遇，方先生也一樣的待遇，就是禮炮聲音多了點兒，關蔭也沒顧得上數。
陪同方先生檢閱完人家的儀仗隊，關蔭四下尋找惹事兒的，沒找到，心頭失望，不由有些埋怨，嘟嘟囔囔發牢騷：“不是說這里永久中立嗎，為啥幫著我們把惹事兒的給攔擋了？”
人家的統領斜著眼睛看了兩眼，早得到王師的通報，這次帝國的代表團里有一個惹事精，沒事兒別找懟，明天一發兒算總賬，沒想到這貨一下飛機就主動找茬兒了。
看兩眼方先生，大統領心里想，你們的教育實在讓人擔心啊，這種貨怎么混進代表團里去的？
“請方先生稍作休息，晚上我們有一場歡迎晚宴，就設在觀海吃飯的對面，不知方先生意下如何？”大統領謹慎地詢問。
方先生自無不允，所謂中立，只是還沒有確定要跟誰的牌，大可以不逼迫他們，現如今王師強勢，那就讓王師好好安排大統領好了。
一上車，有獻花和兩國國旗組成的夾道，看起來氣氛不錯。
關蔭心里越發不滿意，咋還沒人惹事兒呢？
車隊到酒店，就見有人舉著牌子，關蔭一看，哎喲不錯，有漢字。
“不會是沖我來的吧？”關蔭樂顛顛開門下車，仔細一瞧，失望了。
人家是奔著抗議大流氓來的，說的是廢除大流氓終身制席位的事兒。
關蔭好惹事兒，連忙跑過去，定睛一看，有三大人種的代表，看起來都很嚴肅，還有人沖他用普通話嚷嚷：“抗議大流氓席位終身制，世界人民要平等！”
關蔭輕咳一聲，正色問道：“堂下何人，因何狀告本官哪？”
架秧子的各路媒體：“…”
一來布魯斯就惹事，一下飛機就惹事，你能消停一下嗎？說正事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