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貨居然糊弄小可愛!”
關蔭嘴里說著話,手里可沒停下,這不,眼看著烤魚滋滋地冒著熱氣,外部開始變得焦黃,關蔭一個動作,可把網友給惹著了。
你沒帶油,咱都理解,好歹有水啊,你倒點水,鍋里煮一下,放點調料,那魚也能吃。
或者直接烤熟,可你把烤了一會兒的魚直接放在鍋里算怎么回事?
看一眼電腦屏幕,關蔭嘲諷:“看把你們能的,我做飯你們做飯啊?”
是是是,是你做飯,可你糊弄小可愛,這說不過去啊,大家得造你們的反。
“那是魚,又不是豬肉,你還能煉出油?”一幫人嚷嚷,非讓關蔭把魚拿出來。
“呵呵,幼稚!”關蔭極力批判,一手拿著一塊木片不斷翻在熱鍋里貼著的魚,一邊問小可愛,“寶貝兒,下來坐著,爸爸要做飯飯,好不好?”
小可愛點點頭,親一口,吭嘰吭嘰爬下來,往旁邊一站,就等著次魚魚了。
木柴慢悠悠地燃燒著,鍋里的溫度在逐漸升高。
“這叫貼,有的地方叫干鍋烤,烤魚剛剛燒烤的過程中,表皮形成了一層燒焦的部分,翻的速度快一些,足夠保證魚肉不貼在鍋沿上,”關蔭得意,“這是本人小時候烤饃饃的絕招,本身是不外傳的,便宜你們了。”
去你大爺的,這又不是武林秘籍,還不外傳,你個坑貨。
“我說,光看著我們吃,你們不吃飯啊?今天的外賣,點了嗎?”關蔭還有空氣別人呢。
那能沒點么,就看你吃,別人肚子不餓啊?
不餓也得吃啊,要不然,拿啥糊弄口水?
“剛點了,巴蜀烤魚,米飯,哦,還有紅油皮蛋。”有人發彈幕,又是紫色,又是大會員。
這誰啊?
一查,宋鶯兒。
“姐姐,你不是去青歌賽當評委了嗎,怎么還有空跑這來?”觀眾也樂,這明擺著就是饞關某人來的。
宋鶯兒氣道:“這都中午了,節目早就午時三刻了,你們看直播也別不關注青歌賽啊。”
嘿,午時三刻這一名詞,你可用的真好,都當動詞了。
哈哈,那節目有啥好看的,往年全是一幫體系內的歌手在那比賽,技術含量太高,大家又聽不懂,今年說要改革,鬼知道改革成什么了,還是別看了。
“太深奧,看不懂,還不如中南臺的金嗓子選秀。”觀眾發彈幕。
宋鶯兒:“…”
關蔭看著嘎嘎樂,剛才還一副深沉的高逼格,弄的跟個老藝術家一樣,現在又變回那個逗逼了。
果然,逗逼就是正經著玩兒的,時時刻刻都能隨時變回逗逼風格。
你逗逼起來多好,多陽光燦爛,時不時的帶著你那幫土匪粉絲干點兒讓人目瞪口呆又令人感動的事兒,消沉啊,回憶殺啊,那還是讓別人去吧,你只要負責當好娛樂圈的泥石流就行了。
旁邊的花椒大料,椒鹽十三香,挨個往魚上再均勻地灑一點,鍋里開始冒青煙。
不到半分鐘,手里翻炒的動作停下,旁邊鐵皮桶抄起來,鍋里茲拉一陣響,小可愛往旁邊一跳,笑呵呵地找桌子,要次飯飯啦。
人家次過爸爸給這么做的魚魚,可香了。
“爸爸,可是咱們沒有桌桌呀。”小可愛有點兒著急,次飯飯沒桌桌怎么行呀。
關蔭有招兒,鍋里倒上半鍋水,蓋子一蓋,用文火慢慢燒,水開了,還要燉呢,燉烤魚,那也是烤魚,要是有油,燉的水少點,主要吃煎和烤的味道,但是沒有油,那就吃燉和烤的味道。
鍋蓋蓋上之前,關蔭又扔了一把脫水蔬菜,主要是芹菜和白菜,嘴里還說:“要是有油,有鮮菜,應該翻炒一下 ,那樣味道更好,今天這魚會比較清淡。”
你別鬧,用那么多調料,那還能是清淡類型的?
鍋里的魚慢慢燉著,關蔭拿起幾根木柴,手刨在平面推幾下,很快光滑如鏡,用兩根木條釘起來,再約幾根木頭,兩根一捆,釘子釘起來,再把桌面釘在上面,一個高有半米,長寬越一米五的簡單桌子就做好了。
“今天沒時間,明天做好手工木工臺,正經做個飯桌,不用釘子,卯榫結構的最好,漂亮又結實。”關蔭念叨著,揭開行軍鍋鍋蓋,把幾個蝦扔進去,拍拍手,蹲在旁邊燒火。
烤魚鍋里咕嘟嘟地開始冒熱氣,關蔭沒管,盯著幾個蝦變得通紅,立馬用木棍撈出來,這時候才想起:“沒碗沒筷子啊。”
那也簡單,這兒別的沒有,就木頭多,有曲線鑿子,找一根直徑有十五厘米的圓木,約兩塊五六厘米高的料,先是鑿子鑿空,然后外頭用斧頭削,烤魚鍋里的水分蒸只剩下能漫住魚的那點,兩個漂亮的小木碗成型了。
把蝦扔進烤魚里,開著鍋蓋繼續燉,關蔭把木碗倒扣在行軍鍋里,干鍋烤,找兩根木條,三兩下削出一雙筷子。
觀眾看著挺稀罕,這都行?
自己動手,還真能豐衣足食啊。
“也就是沒條件,要不然,啥都不帶,照樣能煉出鋼鐵,要啥有啥。”關蔭牛氣哄哄地吹牛皮。
觀眾當然不信,你以為鋼鐵有那么好煉?
別說,這家伙還真會,原時空里,經常逛b站的人,能不知道“澳洲小哥徒手求生”?
當然了,那是熱帶地區,造房子之類的簡單,可是“坎拿大大叔的木屋”了解嗎?
那太費時間,又不是要在荒郊野外白手起家過日子,關蔭也沒當b站紅人的覺悟,這個就算了,取其精華,是吧。
眼看著鍋里的烤魚金黃金黃,蔬菜翠綠翠綠,大蝦通紅通紅,關某人撓撓頭,有點遺憾:“沒煮飯,有點兒不好,下午得記著煮點米飯,正好要炒肉松。”
你別說了行嗎,我們看著你吃不行嗎?
小可愛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看著,馬上就能次了啊,馬上哦。
“好了!”用木棍墊著,把平底鍋整個挪到桌子上,關蔭找兩根木頭,把明火拍滅,扔一堆木頭上去,看看風向,把桌子挪到旗臺旁邊。
這又是干啥?
保存火種?
“煙熏一下這些房子,有啥玩意兒也給熏走了,這有壁爐,晚上就在這住。”指著正對大門的二層小樓,關蔭跟觀眾老爺們解釋。
你就說小樓顏值高,樂意住在這,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開飯!”一揮手,關蔭拍打幾下衣服,過去抱起小可愛。
小可愛歡天喜地揮手:“開飯!”
這氣吞山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父女倆要指揮千軍萬馬上戰場呢。
“就愛看小可愛下令開飯,我的蓋澆飯也到了!”同樣一句話,彈幕里成千上萬遍刷,屏幕前屏幕后,集體開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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