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妃心情挺放松,笑道:“10086什么時候有人工接線員了?”
那邊好像還有不少人在吵吵,一聽就知道在人多的地方呢。
關蔭半天沒說話,但不掛電話。
“好了,別鬧,我在外頭呢,忘了帶卡了,想買點東西沒零錢,你轉我點兒唄?”按照劇本,景月妃道,隨后補充,“放心,一定會還,有利息!”
“哦,喂,喂,哎呀,我聽到了聽到了,這地方,信號太不好了!”關蔭裝模作樣著,演播室里又是一陣笑聲,他竟能假裝沒聽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樣啊,那簡單,你聽我跟你說啊,首先,你打開微訊,記著銀行卡賬號吧?綁定,綁定存款最多的那個,然后,你就可以隨便刷卡了,微訊付款很發達,一點兒不麻煩!”
這貨怎么能坑到這地步?
連景月妃都有些傻眼。
“哈哈,面對那坑貨,就沒人能跟得上節奏啊。”彈幕里,觀音廟那幫人爆笑。
陳綺星差點以為打錯電話了,這是那個說相聲的小演員?
這可是天后,這么不給面子,胡說八道就是不借錢,你鬧呢?
景月妃氣道:“你這人這輩子會摳門兒死,一句話,借不借?”
“借,借,別生氣,哎呀,多大點事兒啊!”關蔭立馬拍胸脯,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那,利息的話…”
噗——
“算了,這個電話只是個幻覺,幻覺,嗯,你忙。”景月妃一副大是頭疼的樣子,以手扶額道,“我掛電話了。”
能把冷若冰霜的天后氣成這樣,那也算是本事了。
“怪我咯?”那邊傳來關蔭無辜的聲音,“那邊笑聲那么大,你參加節目呢吧?嘁,當我傻啊?”
“你當你不傻啊?”景月妃氣道,“你就不會假裝沒聽出來嗎?”
“哎呀,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正直無私,表里如一,一顆紅星向太陽,黨的教導心里裝,哪能是看破不說破的人呢,”只聽關蔭自吹自擂,說完立馬發誓,“如果是真要用錢,多大點事兒啊!”
陳綺星呵呵一笑,還不是要說好話。
景月妃可算比較了解某人,警惕地道:“說完!”
說完?
什么意思?
只聽電話里關蔭干咳一聲,赧然道:“我微訊上還有兩百塊錢,你要用,我肯定一分不留全給你轉過來,我這可是傾囊相助,看我對你多好!”
陳綺星一口氣沒喘出來,差點被自己嗆死。
兩百塊錢?
你也敢說!
景月妃深深呼吸一口氣,才能發出呵呵冷笑,道:“那我可真感激不盡啊!你在哪呢?怎么那么吵?”
“我?我在帝都影視基地啊,跟大伙兒一起蹲守機會,看能不能找個劇組當個群演。”關蔭隨口胡說。
要不是知道你在哪,還真要被你給蒙了。
“說正事,我參加節目呢,讓我考驗一下朋友圈的真交情,你的那幾首歌不錯,能不能幫我寫一個?軍人節,國慶節,我都需要。”景月妃半真半假地發出邀歌請求。
關蔭那邊沉默了一下,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愣了一下,天后找那坑貨邀歌?
“那貨寫的歌,天后真會用?”連關蔭的粉絲都很擔憂,那可是真看本事的,真要寫出來天后不用,那就等于給那幫比如宋中書那些孫子嘲笑的口實了。
酒店里,王思怡也很擔憂,問道:“你給寫歌了沒?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個不小心,你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景天后的歌要是不好聽,她那幫粉絲可就把你當替罪羊了,你可要想好。”
關蔭一笑,道:“也還算行吧,快了,軍人節快到了,到時候你們再看就是了。”
聽這意思,你真答應了?
還是軍人節上兩大天后唱的歌?
軍歌,你真行?
電視上,半晌后,電話里傳來關蔭的聲音:“咚巴拉呀咚吧咚吧啦——”
景月妃一臉黑線,你幼稚不幼稚?
搶在天后生氣之前,關蔭笑嘻嘻地停下歌曲,道:“哎呀,掐指一算,這還真有點難度,要不…”
“好啊,軍人節,國慶節,我要的歌曲你都給我寫出來。”景月妃看似冷笑,實際上,她在幫關蔭宣傳,道,“還有你師姐那邊,離京之前我聽她說,她的兩首歌也還沒著落呢,你就辛苦辛苦吧。好,就這樣,歌曲寫好打我電話。”
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坑貨的歌曲,不能說不好,可那根本沒一點兩大天后能唱的樣子,你還真敢要啊?
“景天后,你可把我們家坑貨坑慘了!”帝都花骨朵跑到景月妃的微博下哭訴。
酒店里,兩位大美女吃驚地看著關蔭,異口同聲地問道:“你還真要給天后寫歌啊?那可是四首!還要切合主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寫的!”
關蔭攤攤手,能怎么辦呢,原本答應寫軍人節的歌曲就行,現在…
說起來都是淚,天后坑人比他一點也不弱啊!而且,這還是拉著趙子卿一起坑他的,想反抗都沒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那首天路,除了景月妃的兵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國,趙子卿的兵妹妹之外,他還得再寫一首讓趙子卿在國慶節晚會演唱的歌曲。
關蔭極其篤定,這首歌的名額,師姐大人一定會記在心里,找機會就問他要了,那可是遇到什么需要就要什么類型的歌曲!
關蔭煩惱的是,孩兒媽拉上師姐是個啥意思呢,對于歌曲本身反而并不怎么感覺有壓力,開玩笑,你倆每年四首,我能寫到你們唱到八十歲信不信?!
他想把景坑后叫出來跟她評評理,趙天后的電話到了。
“喲,景天后的歌兒你都包圓兒了啊?!”一看就知道是早就寫好兩首歌曲給景月妃,景月妃這是在提前宣傳的趙子卿開口就不客氣地伸手要歌,“那我多了一首歌曲的名額了,回頭需要的時候找你要!”
看,現世報!
不等關蔭抗議,趙天后笑吟吟地掛電話。
關蔭賭氣,一定要提條件。
電話還沒撥過去,小姨子的短信來了。
“我是景持盈,是關蔭吧?幫我個忙。”景持盈也是趕上了,在這個時候不客氣地伸手。
關蔭二話不說,跑到一邊立馬把電話打過去。
開玩笑,兩位天后不能太坑,畢竟一個是娃兒媽,一個是師姐,可你這小姨子,那還不是說坑就坑?
電話一打通,那邊才喂的一聲惡聲惡氣的清脆聲音,關蔭更惡聲惡氣地回了回去:“你讓我幫忙我就幫啊?不干!”
景持盈一蹦三尺高:“姓關的,你可別忘了,景月妃可是我姐!”
“那又怎么著?”關蔭懟道,“求人也不知道怎么求,你滿腦子漿糊嗎?”
景持盈威脅道:“你可別忘了,你們要想好,我可是一條鴻溝!”
關蔭嗤之以鼻:“就你?全身長不了二兩肉,身上肉都長腦子里去了吧?還鴻溝,充其量也就一小水溝!”
咣當一下,景持盈把電話砸了,宏觀意義上,她認為自己絕對是隔著景月妃和關蔭的一道鴻溝,至少是攔路虎。從微觀意義上來說,低頭看看——
至少D,絕對不是小水溝吧?絕對不止兩斤了吧?
“姓關的,你個王八蛋!”景持盈怒吼。
你可以說本小姐胸大無腦,但絕不可以說天下“太平”,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