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朋友圈,景月妃出乎預料地笑了起來,道:“以前只有幾個工作室的朋友,上學時候的同學到現在也都不聯系了,他們聚會也不叫我,沒辦法,漸行漸遠了。這幾天倒是交了兩個不錯的朋友,卿姐,大家都知道,最近交流比較多。”
觀眾忍俊不禁,那不叫交流,那叫坑人。
陳綺星吃驚道:“不會還有那個說相聲的關什么吧?我看你也關注他的微博了。”
什么就叫說相聲的那個關什么?
網絡上,觀音廟那幫人奔走相告。
滄海一叔:“哈哈哈,哈哈哈,說相聲的那個誰,有個姓陳的主持人瞧不上你,快去懟她啊,快啊!”
愛皇上、愛蘿莉:“喜大普奔,懟人小能手又要出現了!”
帝都花骨朵:“久不懟人,關菩薩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江東衛視實力并不怎么強,沒多少人關注,就算今天有景天后的采訪節目,那也沒那么多受眾面,觀音廟這幫人一奔走相告,還真給江東電視臺帶去了不少流量。
江東衛視后臺統計室,統計員打著呵欠,忽然一陣警報聲,連忙一看,吃驚不小:“怎么突然多了這么多觀眾?”
短短十分鐘,電視收視率上漲了0.3%,這可是幾十億的人口,0.3%是多龐大的一個數字,做媒體的人都知道。
這還不包括網絡電視播放,江東電視臺網絡同步TV瞬間涌入大量吃瓜群眾,彈幕差點把屏幕鋪滿了,全屏都是“哈哈哈”,“懟人小能手距離戰場還有十八厘米”。
酒店里,聽到陳綺星的那句話,王思怡樂了,慫恿道:“二郎,快去懟這個,快上微博!”
關蔭翻個白眼,你當我傻啊?
給他們增加熱度,我傻才這么做呢。
再說,你看不起說相聲的,有得是懟你的人,我又不是主流相聲演員。
電視上,景月妃詫異地看著陳綺星,反問道:“什么就叫說相聲的那個誰?相聲演員里也有三星明星,也有德高望重的藝術家,王老同,王老,貝觀海,貝老師,都在三星行列里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陳綺星也只是個三星明星,還是靠電視臺給你不遺余力地推你才上去的,你看不起誰呢?
主要是陳綺星的“說相聲的”四個字特別加強了語氣,要不然還真挑不出刺,關蔭給大家的印象首先是龍套帝張環,然后就是說相聲。
“敢把這段放出來,看來,江東衛視的水很深啊。”景家,也在看電視的景一乾皺眉道,“盈盈,這個陳綺星是你朋友?”
“不是,相互利用而已。”景持盈縮在沙發里,心不在焉地玩手機——等那個王八蛋出面懟人呢。
下午的時候,陳綺星哭唧唧給她打過電話,她知道陳綺星一句話得罪了整個相聲界的事情。
景媽無動于衷,道:“人家說的也沒錯,那就是個破說相聲的,說錯了嗎?”
景一乾沒理睬,他很清楚,這個采訪節目能播放出來,恐怕肯定是那個蔡副臺長做的工作了,他對此并不置以評價。
“為了收視率,現在一些地方電視臺越來越沒底線了,炒作著炒作著,智商就下降到了腦殘地步了。”景持盈道,“所以,老爸,你們也該想想辦法治一治娛樂圈了。”
她可不是好心好意要當娛樂圈紀檢委,只是想著要是出臺嚴格的法律,某個混球就不敢那么肆無忌憚地罵人了。
景一乾心不在焉,道:“早晚的事情,你別亂加評價了。對了,這次回帝都,有什么打算沒有?”
“寫書,最近構思好了一部小說,另外,我想考研究生。”景持盈提意見,“爸,媽,你們就一點不關心我嗎?我想考研!”
這個問題上,景媽立馬拒絕了小女兒的暗示。
“做學問要憑真材實料,你別想讓我給你找人說情,自己復習自己考,學問上如果腐敗,學出來的也是敗類!”景媽嚴厲地道。
景持盈立馬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可不想費那么大力氣。
“想都不要想,回頭我跟幾所大學打個招呼,你要是考研,一定要比別人更嚴格才行。”景媽聲色俱厲。
景持盈一看,這佛拜不成,那就拜另一位佛。
“爸。”景持盈馬上撒嬌。
景一乾倒沒疾言厲色地批評,呵呵一笑,道:“你媽說的對,學問是不能糊弄的,這個忙啊,我可不幫。對了,你要考哪所學校?”
“帝都師范大學。”景持盈驕傲地道,“考古系!”
老兩口被鎮住了,你一學文學的,轉考古算怎么回事?
“我構思的新小說就是考古啊,在湘西見過幾個盜墓人的后代,挺有意思的,我想研究一下,爭取寫的出彩一點。”景持盈眉飛色舞。
冷不丁,景一乾開玩笑道:“那你去找小關,他肯定能說上話,考古學的大師胡毓岷就是小關的老師,對春秋戰國的考古工作,胡毓岷才是大師。”
景持盈傻眼了,這才想起來,那混球就是考古學研究生。
“那,那我不…”正想拒絕并遠離,景持盈忽然想到,她要寫的小說,真就是胡毓岷研究的方向,真要放棄,這本書就別想寫出彩,這可是她構思了一年多的作品!
景媽扔下遙控器就走,她最不愿意聽到某個人的名字。
走到臥室門口,景媽回頭又對景持盈說:“不要浪費那力氣了,過幾天錢家的人要到帝都來玩,你負責陪同,這是命令!”
景持盈瞬間炸毛,道:“誰愛去誰去,我不去!媽,不是我嚇唬你,你再把什么垃圾都往我這扔,信不信我一輩子不回家?我也最后一次跟你認真說一句,錢家是你娘家,不是我的債主,別把錢家的人往家里帶。要是讓我看到錢家的人出現在家里,這家你一個人生活吧,我姐不回,我也不會回,你看著辦!”
景一乾拍拍小女兒,示意她稍安勿躁,回頭對老伴兒說:“看,官逼民反了吧?”
景媽也被嚇著了,她可不敢想象兩個女兒都不回家的后果。
遲疑著,回到客廳又坐下,她還是不死心,想問問小女兒為什么就那么看不上錢家。
景一乾正色警告道:“于公于私,這件事都到此為止。人來了,進門加一雙筷子,出門不遠送,景家不需要跟人聯姻!”
嘴上這么說,可景一乾心里還是挺慚愧,一不小心,就跟頂級豪門聯姻了。可這話不能明著說,真敢這么說,這個功利心太重的老伴兒立馬能找小關去。
于是,景一乾找了個借口:“這兩天,上頭正在開會研究,對于一些過分了的人,很有可能要用雷霆手段予以清除,越是大家族,越會被清理,估計皇帝訪問莫斯科回來之后就會動手,你可別自作聰明!”
景媽被嚇著了,可她不敢不相信老伴兒的話,真要清理,錢家那些破事,必然牽連出不少人。
不管怎么說,女兒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可絕對不能把孩子推進火坑。
景持盈不管這些,眼珠一轉,她想好了找“大姐夫”求助的借口。
古人都有為了報仇生吞火炭,臉上動刀子的故事,那混球不是也在寫小說嗎,那就寫出比他的小說更好的小說,那才是報復的最好辦法!
至于方式,就當是委曲求全吧,總有一天,這仇要加倍地報回去!
這么一想,景持盈覺著全身神通都開了,小手一動,一條短信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