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對葉回這話對這個結果無比滿意。
畢竟在他看來,除了葉回再就沒人會讓他這樣小心的對待,全心的付出。
這種莫名的為葉回守身如玉的感覺真是讓他變態般的滿足。
這個話題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意義,不然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傻。
在他所不知道的前世里,他居然會傻傻的沒有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真是蠢透了。
拉過葉回熟練的將人抱在懷里,感性的話題結束,也該討論一些問題。
“春海的情況可能會瞞不住,他最近寫報告申請加開一個項目,那個項目以目前的技術和國力有些過線了。”
他雖然已經調回京都做文職,紀老爺子也徹底退了下來,但很多消息他們還是能第一時間收到。
因為徐桂花的原因,徐春海對他這個姐夫沒有半點親近,項目提上去前就沒有對他們透露半個字。
紀凡前幾天就接到紀老爺子的電話,只是希希病的突然,他一直沒來得及跟葉回說。
葉回同樣熟練的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拉起他的手,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起他的手背。
“春海的問題不是現在,不管上面會有什么猜測,在他腦中的技術倒干凈前,他都是安全的。”
危險的是以后,是等他老了從一線位置上退下里,那個時候如果有人要他的主意才會棘手。
這樣分析著,葉回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在希希的前世里,她會心甘情愿的回外事部,而紀凡會回到廣城去打拼。
他們身邊有太多的牽絆,這幾年的悠閑自在,簡直就像是偷來的。
長長的嘆口氣,揚頭就見紀凡面上是同樣的神色。
好在他們現在有希希,有希希用不算幸福的前世幫他們蹚路。
“還是要先把伯母的問題解決。”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葉回收回視線快速的開始拿主意。
紀凡同樣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今天希希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就知道,曹艷華的安危比他們兩個重要多了。
曹艷華沒想到她不止被剝奪了吃辣椒的權利,還有更讓她無語的事在等著她。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希希和葉回叫起,又被紀凡親自開車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兜兜轉轉了大半天,幾乎是把身上所有的零件全部檢查了一遍。
這樣還不算,再之后的第二天又被拉到了錢老那里,錢老一臉嚴肅的給她看診,還開了一個極苦的方子。
“不是,葉子啊,你們這到底是在做啥?我身體好著呢,你不能因為希希一句玩笑話就這么大張旗鼓的折騰,你廠子不管了嗎?還有紀凡,你這樣一直請假會受處分的吧。”
明明兒子女兒就在身邊,結果替她著急為她到處跑的卻是兩個‘外人’,這讓曹艷華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葉回將藥碗往她面前一推:“別意圖岔開話題躲避吃藥,你要是不喝,我就讓希希來你面前哭。”
“哎我說你這孩子!”
曹艷華滿肚子的不滿,可還是乖乖的把藥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讓希希來她面前哭…這可真是親媽。
“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答應我們希希要一直陪著,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葉回哄孩子一樣的塞了粒水果糖到她的嘴里,語氣突然又軟了下來。
“伯母,不光是希希我也怕你生病出事,你就當是為了我們好,好好看病吃藥,行嗎?我求你了。”
曹艷華:“…”
都求求她了啊,她還能咋辦,不讓吃辣椒那就不吃吧,哎。
希希算是重生回來的比較及時,所以一番檢查下來就只查出曹艷華有比較嚴重的胃病,癌變倒是還沒發現。
檢查的早,又及早吃藥調理,只要一直保持下去就不會再變成希希前世那樣。
只是葉回還是有些忙,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所以監督曹艷華這事就交到了希希手上。
看著一張張化驗單,希希放下心的同時也開始回想前世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媽媽,你們乳品廠那邊是不是一直有問題?”
“嗯?怎么這么問?”
葉回癱在沙發上,這段時間她和周瑾華分開行動,兩人一個負責解決工人引發的躁動問題,一個負責聯系海外的幾家乳品公司。
葉回的外語程度絕對甩周瑾華幾條街,所以對外聯系的那人就變成她。
經過第一亂的初步接觸,有意向的公司篩選出三家,這三家負責對外聯系的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每天電話里斗智斗勇,不知要死多少腦細胞,葉回這幾天回到家就會變成一條咸魚。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記得你們的乳品廠最后是被市里收回去了,然后給了一個你們很討厭很看不上的人。”
都已經掉到他們嘴里的肉居然還能被拽出去?
這要不是知道希希沒騙她的必要,她都要以為這是一句玩笑。
“你知道為什么會被收回去?”
希希郁悶的搖頭:“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小屁孩,小屁孩哪里會知道你廠子的情況。”
葉回:“…”
“我就記得姨父說過一句你們累死累活的為他人做嫁衣了,哪個哪個領導不是好東西。”
時隔太久,希希是真想不到那兩個人名。
但這對葉回來說也已經足夠,他們這是被人摘了桃子了,呵呵。
“大領導呢,現在的大領導后來如何了?”
“說起這個也奇怪,孫領導就只做了一屆,就因為他不干了,你和爸爸才又開始忙。”
孫啟云就只做了一屆?
葉回心頭猛的一跳,“知道為什么只做了一屆嗎?”
希希繼續搖頭:“這種事外人怎么會知道啊,不過我記得爸爸后來每次想你的時候都說是紀家對不起你,要不是為了紀家,你也不會早早離開。”
葉回:“…”
希希這一問三不知,又句句都跟打啞謎一樣,真是…要她何用啊。
“那你前世死之前,孫領導還在嗎?”
希希:“…”
為什么她有種媽媽在蓄意報復她的錯覺!
“不在了,我十八歲那年夏天吧,新聞報紙上全是他過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