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和陸明磊身為任務執行人,自然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但高萬國不同,這個突破口是他和田老一同商量出來的。
當然這個人選就需要格外慎重,至于為什么會落在葉回的身上,原因也許就只有高萬國自己才知道。
“不用看我也能猜出首長的打算,他想要的無非是雙重保險。”
紀凡的語氣中依舊帶著些微的惱火,不知是出于高萬國的不信任,還是出于又將葉回扯了進來。
“你干嘛不換個角度去想,也許這也是給葉子的一個機會。”
向來富貴險中求,就算青北的國關專業是一條青云路。
可葉回的出身背景不夠,未來就會很難熬,而且她的念頭和想法也需要慢慢引導。
在陸明磊看來,雖然他們猜不透高萬國這么做的背后的目的,但這確實是在為葉回鋪路。
這樣的機會并不容易得,他們不應該代替葉回去做出決定。
紀凡再次沉默,伸手接過陸明磊手中的資料,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妥協。
“我剛剛收到我父親打來的電話,春海失蹤了。”
“葉回知道了嗎?”
徐春海會失蹤,紀凡和陸明磊都知道這背后的原因。
“知道,我父親昨晚就聯系上了葉子,也已經跟她交代過。”
知道自己的弟弟失蹤,還能如此鎮定的來到西北?
葉回的態度讓紀凡有些摸不透,想要去問,但葉回進到宿舍就一頭栽在床上,燈光下她眼底的烏青格外明顯。
紀凡和陸明磊都知道失眠對葉回會意味著什么,徐春海的失蹤對她來說并不是沒有影響。
不眠而又忙碌的夜晚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常態。
一天中收到的信息還需要整理。
晨起五點,京都傳來消息,高萬國駁回了紀凡的申請,又要求他全力配合葉回的行動。
陸明磊看著京都傳來的指示,有些忍不住笑。
“首長讓你配合葉子,而不是葉子配合你,看來你不能耍威風了。”
紀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什么時候跟葉回耍威風了!
明明是那家伙每次說話都能將他氣個半死。
既然葉回注定要潛入基地,那他們就要從現在開始聯絡部署,還要通知田老配合。
讓葉回的出現不會顯得太過明顯。
葉回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許是因為太過惦記徐春海的安危,她夢里都在東奔西走的尋人。
原本睡下時就已經不早,夢里又一直在到處跑,她起來時腦子都是木木的。
用冷水狠狠的洗了把臉,這才回過神。
“春海失蹤了?”
“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葉回相信自己的夢,夢里徐春海一直沒有出現,就意味著陸建軍現在還沒有將人找到。
提起徐春海她習慣性的情緒不高,坐在食堂的長條桌前一口一口的咬著饅頭。
紀凡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發泄一般的一口氣吃掉了三個饅頭,又朝著第四個摸去。
“你現在這么能吃?”
葉回一頓,語氣幽幽的:“消耗太高,沒時間睡覺就只能靠吃東西。”
她其實也不想這么能吃,畢竟吃的多了傷錢!
她這一整個學期里,省下來的生活費全部都被吃掉了,想想就好糟心。
她所謂的消耗,紀凡自然明白是指什么,不過,這個能力的問題居然會有這么大?
“一直都這樣嗎?”
“嗯,現在比之前要好很多,以前只能靠睡覺。”
在葉回看來她的能力已經算是進化過,只是還不夠罷了。
不過,她干嘛要跟他說這些?
葉回白了他一眼,伸手摸上了第五個饅頭…
“春海的事你是不是跟首長提起了?”
紀凡想來想去都覺以葉回的作風是一定不會就這樣來寧城的。
但京都那邊沒有傳來其他的消息,就說明她和高萬國之間應該沒有什么不愉快。
“提了,首長說他會處理,也算給了一個態度吧。”
這種事由特戰科來查是再合適不過的,不過現在有更緊急的任務在,她能做的除了等就是盡她的所能,努力將嫌疑人提早抓獲。
“如果之后尋找人體實驗室的任務交到特戰科,請看在我之前幫過你兩次的份上,尋找的快一點。”
葉回將最后一口粥喝完,這才放下碗筷,看向紀凡的目光格外認真。
紀凡同樣認真的回視著:“你跟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客氣嗎?不覺得。
葉回就覺眼前這人喜歡關注的重點,她從來沒有抓到過。
有高萬國的指示,又有田老的提早安排,這幾天里研發中心的這些人都知道他有個遠房親戚要大學畢業,想來基地實習。
“我說老田啊,你這樣會害了這個小輩吧,咱們這是什么地方,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大學剛畢業啊,那還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你就忍心將人關在咱們這里?”
王松源看著田老,語帶可惜。
他們這一輩子不說過得轟轟烈烈,可也算是看遍了花花世界。
什么都見識過了,到老了才能踏實的待在這里。
那還只是一個對世界充滿幻想的姑娘,就這樣將人關在這里,光想一想都覺得很殘忍。
如果這事是真的,田老自然不會安排這樣的人手進基地。
但葉回的身份是他和高萬國精心設計的,這邊的事了,葉回就會離開,回到青北繼續做一個學生。
“老王啊,你這么說可不對,現在的姑娘也有很踏實的,就喜歡鉆在咱們這種安穩的地方,沒什么吵鬧又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得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還哪有人喜歡做這些。”
王松源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想到了自己家里的小輩,他一身的學識當初也想教給自己的孫子。
可那幾個人死活都不同意,全都嫌西北太過清苦。
現在借著他的名頭全都留在了京都,還找了大學任教弄了一個斯文體面的職務。
王松源每每說到想到這些事,都是止不住的嘆氣。
“咱們這把老骨頭就不要去管年輕人的事了,有人愿意過來還不好,反正有些話我一早就已經跟她說過。”
田老不愿再提這個話題,正準備再說些什么,就聽徒弟的徒弟叫他出去。